和这店家聊了好一会,王安才继续挑选古书。
“这一次能选就多选几本吧。”店家道。
上一次和王安说准备关门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念想的,这一次是真的准备关门了。
王安在听后沉默了一会,然后低头仔细的挑选书籍。
“你这有多少本书?”他突然产生了包圆,讲这些书籍都运到自己家里的想法。
“这,少说数百本,你该不是想要都买了吧,这里面有相当一部分书籍都是经史子集这一类的,对求取功名的书生作用更大一些,未必适合你。”
嗯,王安点点头,在书架上一本本的挑选着。
“你家中可还有什么珍藏的书籍?”王安一下子挑了二十多本书,准备付钱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
“倒是还有一些。”
“卖吗?”
“你也说了,珍藏的,不卖。”
“嗯,若是那一天改变了主意想要卖的话跟我说一声,我叫王安。”
从这书铺出来,正准备将书送回家中,在半道上就被一个青河帮弟子拦住。这人对王安的态度颇为恭敬。
“堂主请你过去一趟,说是有要事。”
“你且先回去,我先把这些书送回去便去堂中。”
“堂中急着见你,我给你拿着。”说着这人便从王安手中接过了那几十本书。
“书,这位还喜欢看书?”看到王安买了这么多的书,这个青河帮的弟子微微一怔。
青河帮中的弟子有喜欢练功的,有些饮酒的,有喜欢女人的,有喜欢赌钱的,喜欢读书的人还真没听说过。
寒锋堂,见王安来了,高平和田博的脸上都挂着笑容,只是他们笑的都不怎么好看。
王安刚进屋子里,他们便和他打招呼。
“阿安,坐。来人,上茶!”高平指了指椅子示意王安坐下,对旁边的下属吩咐一声。很快有帮众弟子端着茶进来,放倒王安身旁。
“赵栾和那四个人是你杀的?”高平开门见山问道。
“昨夜是有五个人师徒伏杀属下,属下运气好些,反杀了他们。”王安点点头,话说的很平淡,仿佛做了一件平淡无奇的小事。
“好,很好,喝茶!”高平笑着拍手道。
两个帮派是敌对关系,对方死了一个好好手对他们而言是此消彼长的好事。
“这件事情我向帮主汇报之后,必然重重有赏。”
“堂主,属下想要学几门功法,不知可有门路。”王安顺势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他已经想过了,现在的生活没那么容易改变,那就改变自己,让自己变强。
现在他只会一门刀法,确实少了些。
“自然是有,我会告诉帮主你的诉求。”高平道。
“多谢堂主。”
“这些日子你可要小心,你做了这等大事,北山帮必不能容你,以后要小心,莫要太过张扬。”高平道。
现在成色试出来了,是个人才,那就要适当的扶持和保护,现在这个情况,寒锋堂也是急需好手。
“谢堂主。”
王安离开的时候高平起身相送,田博更是将他送到了寒锋堂的大门口。
“执事,属下心中有个疑问,藏在心中有些日子了,今日想要请教执事。”
田博听后微微一怔,望着王安,然后指了指一旁的小花园。
“去那边说。”
两个人转身到了小花园中。
“王安兄弟想要问什么事?”
“当初属下跟随那周升一起埋伏于锋的时候,不知道是那位管事之人挑的我?”
“我当什么事呢,那一次行动所有的人选都是周升亲自挑选,然后报到了堂主那里。还是周执事有眼光,早就看出来王安兄弟的不凡。”田博笑着道。
“眼光不凡个屁,我那时候就是个普通弟子,挡不住于锋一刀!”王安心道。
他和周升并无什么交集,搞不懂周升为什么选自己。
“算了,反正他人已经死了。”
目送王安离开了寒锋堂,田博复又转身回到了屋子里,高平正坐在太师椅上喝茶。
“还真是他做的,前些日子帮主曾经点评过北山帮的几个好手。
于锋练刀十余年,一手追风刀略有所成,算是过了二境的门槛,可惜沉迷女色,本该更进一步的刀法不进反退。
倒是赵栾,一手袖中刀颇有些火候,人虽年少,却更加自律,勇猛精进,是个人才。假以时日定然可以超过于锋。
不想现在这把刀却是折在了王安的手中。”
“照堂主所说,那王安岂不也入了第二境?可是按照我所打探到的消息,他练那破阵刀也就两年多的时间。那老卒也无特别之处。
两年多的时间便入第二境,实在是让人吃惊。”
“那说明他天资不凡,乃是难得的人才,明日我禀报帮主,想必帮主也会十分的高兴。”高平道。
有人高兴就会有人生气。
北山帮的总堂,北山帮的二当家脸色阴沉的厉害。他身旁站着的男子低着头,都不敢直视杜元的眼睛。
“人没杀了还搭上了赵栾?”
“是我思虑不周,请二爷责罚!”
杜元沉默了好一会,摆摆手,那人急忙躬身退下。
一个人坐在原地愣了好一会,杜元突然一个激灵,猛地回头,一声呵。
“谁?!”
“刚才你发愣的时候我就可以取了你的性命。”一个人从暗影里走出来冷声道。
“是你?!”杜元眼神一凛,露出惊讶神情。
第二天,高平便带着王安来到了青河帮的总堂,见到了帮主雷栋。
雷栋今年四十出头,七尺身材,长脸,不苟言笑,肩膀很宽,差不多是常人的两倍,一双手也很大,整个人坐在那里好似一头狮子,不怒而威。
“帮主,这位就是昨天我跟你提过的王安兄弟。”
“帮主。”王安拱手行礼。
雷栋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王安,忽的起身,一步到了王安跟前,抬手一掌直拍他胸膛。
王安瞬间浑身汗毛立起来,下意识的拔刀出鞘,横刀便斩。
刀锋到了雷栋身前不到一尺的地方就被一只手捏住,再难进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