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怕白夏听不懂，代蓉蓉举例了很多书上不会说的知识。
从呼吸法正式成为修行界主流，大唐对其都是褒贬不一的。
它优点是修行速度极快，并且威力不俗，不像修仙那般动辄以十年、百年计算。
但世间万物都是平衡的，在获取强大力量的同时，也要反思一个问题
——古尔丹，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代价就是修行呼吸法的时候，武者身体会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轻的内分泌失调，一月来三十天姨妈，全年享受随时血崩的快感，严重的则是七窍流血，经脉寸断，再严重一些的，更会精神失常，整日高呼“道爷我悟啦！”
古早年间因为技术的不发达，武者对于呼吸法副作用并没有深入研究。
普遍认为是这是获取力量的代价。
但是，在大唐的这第三十个千年后，呼吸法都不知道被研究了多少遍，终于对副作用原因有了一个定论。
代蓉蓉说：“宇宙是一个波。”
她在黑板上画了一条曲线，白夏摸着下巴，道：“这波小了。”
代蓉蓉瞪了他一眼：“听我说。妖魔不吞吐灵气，但他们同样拥有超凡脱俗的力量，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它们的呼吸能够和宇宙波产生共鸣，从而牵引宇宙的力量借为使用。”
“而因为呼吸是生物的本能，妖魔天生就能使用这种力量，如果换成小说，大概妖魔就是天生道体。当然，这种天生的本领虽然带给妖魔先天强大，可本能呼吸也局限了妖魔成长。”
“它们很难像我们人族修士这样更改本能。”
代蓉蓉说到这，白夏总算对呼吸法的根源有了一定的了解，简单结构代蓉蓉的话，其实就一个意思：呼吸法就是借鉴妖魔和宇宙波共鸣。
但他还是有一些不明白。
“代老师，所以我人族修士，为何修行呼吸法会有副作用？”
“问得好。”
代蓉蓉推了推眼镜，敲着黑板：“重点来了，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抛下一个定论——其实不光是人族习呼吸法会有副作用，其他妖族偷学他族呼吸法也会有副作用的。”
“百家学府对此的猜测是，呼吸法一定程度上代表着妖魔的“深层信息”，我们在练习呼吸法的时候，对宇宙波来说我们就是妖魔，但因为人体和妖魔构造不同，妖魔习惯了的力量，我们人体却不会习惯，所以这就是副作用产生的原理。”
“虽然经过大夫的妙手回春，当代呼吸法副作用已经降到了极限，但多年经验一致将这个人、妖分割线定为12.”
代蓉蓉说：“也就是说，人族修士最多能够承受十二种妖魔的力量，再多，就会在‘信息’层面彻底变成妖魔，这一点都是用人命填出来的经验。”
十二种妖魔力量...
十二条脉...
这俩一对上，白夏算是明白其中的渊源了。
同时，白夏也理解了代蓉蓉刚才话里的凝重。
修习呼吸法就是在朝着妖魔转变，这种转变在人体身上变成了各种副作用，正是因为种种的副作用，导致武者一方面大力推广呼吸法。
另一方面又对其畏如蛇蝎。
然而，困扰他人多年的副作用在自己身上似乎失效了。
不，也不是没有副作用。
白夏闭上眼睛，当他沉浸心神的时候，可以清楚的看到修行的小人一口接着一口吐着老血。
是的，白夏修行呼吸法依旧会产生副作用，但副作用并没有作用在自己身上，而是转移到挂机小人身上了。
白夏都担心小人死在自己脑海里，但看小人吐着吐着又恢复正常，就觉得他...应该还能挺得住。
甭管挂机小人是否能挺得住副作用，在代蓉蓉眼中自己就是无需承受副作用之人。
这其中意味着什么不用多说。
从今天开始他白夏就要更名东·白夏·厂了，以后别的修士不敢修的他白夏修，别的修士修不动他白夏还能修。
没有副作用意味着白夏可以突破12这个极限，先不管挂机小人坚持不坚持的住，白夏觉得仅凭没有副作用，他老白家族谱都要给他单开一页。
——但前提是，先活下去。
代蓉蓉目光灼灼，好似老嫖客憋了一个月终于点到了心爱的姑娘，都不用开口都知道她要说什么。
白夏脸色一变，一把按在代蓉蓉凑过来的脑门上：“代医生，你也不想楚教官知道你做的这事儿吧？”
代蓉蓉笑了笑，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看似镇定自若，不过银牙已经在杯子上咬出了齿痕。
可恶，怎么才能让楚雄忘掉自己有这么个学生呢。
白夏对楚雄来说，只是他丰富人生中随便教授的一个大头兵，但是对于自己来讲，白夏有着无可取代的研究价值，甚至修行界能因为他多出一条修行路。
当然，这是往好的想，但就算失败，白夏这种罕见案例也能水出几篇重要研究报告，说不定还能根据他申请到一笔不菲的研究资金。
怎么办...
好想留住他！
代蓉蓉余光对上已经爬到门口，一脸警惕的白夏，忽然一展眉眼，温和道：“你跟我过来忙前忙后，我都忘了招待你吃饭了。你饿了吧？我下面给你吃好不好？”
【极度危险！！修行效率-2658%】
下面给我吃？笑死，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好人！
白夏一本正经摇头：“代医生，你忘了我暂时只能吃死不瞑目套餐。”
代蓉蓉一僵，拍着脑门懊恼：“啊对，都忘了这个。那你也累了吧，地下二层有休息的地方，我带你去休息会。”
白夏已经把门开了一半了，他说：“不累，因为我在为人民服务！”
代蓉蓉垮起了脸，忽然，她打开自己的通讯器，点了点，像是找到了白夏的软肋，抬起头得意道：“看你说你是为了给你妹妹治病才考虑来参军？”
“抚恤金要你牺牲后才能拿到，不过你要是来青墨实验室，我可以立马给你一大笔钱，怎么样，考虑考虑？”
代蓉蓉现在更像拿着钞票买人贞操的老嫖客了。
白夏闻声一震，暴起，甩门而出。
“你就拿这个考验干部？哪个干部经得起你这么考验？”
代蓉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