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我现在就回去拿钱。”一大妈迅速决定。
易中海慢了半拍,心里还在琢磨,只要一大爷这个身份在,后面不愁没有机会。
这钱就交给他保管几天,哼。
阎阖贵夫妇神色各异,三大妈心里想着这钱要是自己赚了多好,阎阖贵也是这个心理。
“老易他媳妇,你看我们把老易拖过来,还有这个做饭。也不算你贵了,给个一块就行了。”
阎阖贵没等一大妈出门,赶紧开口。
一大妈错愕,自己家的肉跟粮食,拖个车顶了天五毛,那做好的肉给解旷解娣也吃了几口。
但这个时候不方便讨价还价,一大妈生气的应声好离去。
易中海也有点生气,还存着拉拢阎家的心思,倒是没开口。
今天这光景,阎家也要踩上一脚。
“三大爷,等会儿,你可也要留个见证,在上面签个字啊。”刘洪贵笑着说,手指阎阖贵。
刘洪贵又叫杨世忠去办公室借印泥、纸张跟笔。
“好好,这是应该的。”阎阖贵这次服气了,以后离这个小祖宗远点,这次算是认识了。
咬人的狗不叫,平时默不作声,咬上了就不松口,老易玩不过,以后都不能惹他了。
“何雨柱,你先按手印签名,也回去吧,那钱你给一大妈,让她一起带来。”
“这里也没人记得你家雨水还没吃饭呢。一大妈也没做你的饭啊。”
刘洪贵接着对傻柱说道。
傻柱脸色难看地看了看在一旁狼吞虎咽的一大爷,一大爷也尴尬的停了嘴。
“柱子,我吃一半留给你。一大爷怎么能把你忘了呢?”
易中海抹了抹嘴。这小畜生还把傻柱给策反了,这得找老太太再合计合计以后的对策。
“不了,我回去吃吧,雨水还没吃呢。”
傻柱拿着印泥,按了指印签了名就走了,没再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看傻柱这架势有些恼,饭也吃的没那么香了。
老子还不是为了给你抓举报的人?
是为了帮人还是耍威风,只有易中海自己清楚。
“宝儿,来,吃饭。”刘妈端了饭盒过来,其他几人就没得吃了。
倒不是舍不得花钱,现在医院的粮食也定量供应,只有病人才有资格购买,还不需要票。
家属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刘洪贵大口吃着。
老香了。
医院炖的肉就是烂,刘妈没省钱买了两荤的,刘洪贵吃着鸡腿跟排骨饭,病房里几个人都咽了咽口水。
“大茂哥,谢谢了,你还跟着送我过来,周末大家聚聚一起吃饭。”刘洪贵一边吃一边说。
“可别这样说,兄弟。今天得亏是你,这傻柱在院里横行霸道惯了,也只有你能治治了。明天晚上去你们雪糕厂放电影,后天,后天晚上刘叔刘婶你们来我家,我叫蛾子办一桌。”
许大茂做半天小透明了,看到刘洪贵这么给面儿,直接反客为主要请刘家吃饭。
“大茂是个好孩子,我跟你婶儿就不去了,你们年轻人多聚聚。”
医院不让抽烟,刘老根又不咋说话,多动症一样的,这会儿有了话茬他也接上了。
“是啊,你们年轻人多聚聚,婶儿就不去了。”李秋菊也笑道。
病房里此时欢声笑语,剑拔弩张的场景好似从未发生过。
...
“早,早。”
“早啊。”
“嫂子早。”刘洪贵从院里出门,路上的人纷纷打起了招呼。
有点不适应,往日都把自己当小孩,不怎么搭理。经昨日一战,大家都开始熟络起来。
今个儿也是有钱了,刘洪贵坐上了公交车。
走路的滋味不好受呐,四十来分钟的路一天一个来回,脚都起泡。
昨晚一大妈带着三百五过来,易中海老老实实写了道歉信,按了印签了名。
事后一行人都兴高采烈的回家,毕竟明天还要上班。
阎阖贵夫妻俩也高兴,赚了两块,另一块是找许大茂要的。
阎解放是气的不行,帮亲爹办事,分币不得。
全让阎老抠收走了,一路上嘟囔不停,也不敢大声反抗。
刘洪贵下了车,紧了紧身上的袄子。
袄子有些短,也得再置办一身,几天功夫现在是真入冬了,许大茂约好了明天晚上家里吃饭。
周末还得去跟刘老根拖大白菜,不然冬天没菜吃。
“早啊,张叔。”
刘洪贵进了厂冲门卫室喊了句,里面坐着两人。
另外一个刘洪贵也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早,小刘。”老张抽着烟点头。
老张手骨架挺大,上面疤痕错乱,平时爱坐在门卫室。
刘洪贵也是通过阮一星知道,这家伙是保卫科副科长。
自己当初还当他门卫来着。
进了办公室,也是服了,里面人都齐了。
自个儿还觉得起了个大早,这手表得安排一个了,最不次也得整个闹钟啊。
“今天有任务,这次呢,我带你跑一趟教你,以后就自己去了。”窦康递了份清单过来。
刘洪贵点点头。
“我们等下跟车,去肉联厂拿肉。”窦康看了看座钟,又开口道。
“十点去吧,顺便在那吃饭,吃完饭再回来。那边的饭菜比这边好,哈哈,你今天有福了。”窦康推了推眼镜笑道。
“好的,我听窦哥的,谢窦哥指导。”刘洪贵也笑道。
饭菜有油还不好,现在食堂都寡淡,就算有荤菜也夹带很多的素菜,上次吃的就是炖大白菜。
“走,我带你去装煤去,认认路。”阮一星拿了个尿素袋,刘洪贵进来还没坐下又被带出去了。
厂房后边有个大仓库,仓库后边又有个煤棚子。阮一星没直接去仓库大门,走到右边的侧门敲了敲。
“老余,后勤采购办,拿煤。”阮一星扯着嗓子喊。
过了一会儿侧门才打开,刘洪贵缩着脖子往里看。
里面一张睡得有点暗沉发黑的床,一张桌子靠门口,其它放置了一些生活物品。
老余开了门又回到床上,开始穿棉袄外裤。
“这人没见过啊,新来的?”老余穿上衣服也没出来,在桌子上用刀片截了小块报纸开始卷烟。
刘洪贵跟阮一星有点冷,进了屋子。
老余早上的口气有点让人难受,阮一星捏着鼻子道。
“我们采购办新来的,高中毕业,你叫他小刘就行。”
“哟呵,还是个高材生。”
老余卷烟速度又快又整齐,嘴巴拿着纸片抿了抿,塞上烟丝滚动出来一根。
也没着急点上,从抽屉里拿了个本子记了一下。
“好了叫我,我去烧个水煮点面吃。”老余掏出钥匙把煤棚打开。
“知道了,走,洪贵,整个大半袋就行了,整小煤球,我们炉子小。”
刘洪贵跟着阮一星去棚子墙角拿起了铲子。
煤棚里,
“你铲那边吧。”
刘洪贵心脏跳的很快,这物资没得说啊,自己屋子搞出来了,煤是必需品。
看着阮一星往袋里铲的功夫,刘洪贵靠近了煤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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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够了。”
阮一星看了看煤堆感觉哪里不对劲。
“来,我来拿。刚才你使劲多,现在我来。”
刘洪贵去拿袋子,
特娘嘞,
感觉有百来斤。
“这有啥,别逞强,一人一个边,抬着走。自己拿,得扛才行,把衣服搞脏了划不来,洗不干净的。”阮一星没在意。
“老余,走了。”
老余端着碗去锁棚子,看了看棚里的煤,又看了两个人抬一袋煤的背影。
“特娘冽,刚入冬用量就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