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祝氏集团的信纸？”
白领震撼地仿佛是发现了新大陆，马上跟电话另一头说，
“子乔，我好像发现了惊人的秘密……”
类似的事情还发生在很多地方。
楼顶，宋方正掏出一支烟点上。
既然要搞，那就搞个大的。把祝家连根拔起，剩的弄死儿子来老子，弄死弟弟来哥哥。
他掸了掸烟。
想要让一个高楼坍塌，那光敲碎一面玻璃可不行。必然是从方方面面，每一个砖头都要有缝隙才好。
宋方正迎风吹出一口烟，烟雾顺着发丝绕后而去。
经过测试，黑白红牌都不能直接在现实中杀人。
只能尽量改变一些事情的发展轨迹。比如那个跳楼的员工，宋方正花了一张牌改变了楼下人的想法，让其在那个时间想要去晒被子。花了另一张牌让那个早餐店老板忘了收摊子。
大事的发生往往是由小事构成的。
很多时候，一个个摞在一起的小事，就足够改变事情的发展脉络。
宋方正又吸了一口烟，这一次改成背着风了，迎着风还是呛的慌。
这几天他反复验证了几张牌能兑现的能力范围。主要还是信徒多了，而且这段时间信仰收入稳定了，支撑他有时间有资本这么干了。
经验证宋方正确定卡牌的功能主要有两种，一种是行动类，一种是时空类。这两张功能还能出现重合。
从行动类说起，具有行动类能力的牌有两种，白牌和红牌。
白牌的行动类愿望范围在于一些生活中的小事情。比如平时你打个车，询问个小的信息，比如现在几点，或者短时间改变一下前面某个人的行动轨迹。
红牌的行动类愿望范围就更广一点，可以许愿某个商品遇到更大力度的优惠，得知一个更有用的信息，比如拥堵时间最快的交通方式，或者让一个人在短时间按照自己设定的路线行动，短暂影响一下普通人脑子里的想法。
行动类牌具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它可以短暂把任何东西工具化，包括人。
一旦中了行动类卡牌，人会不自主产生一种机械感，即按照指令完成事务。
比如白牌作用下，宋方正让一个人向左走，哪怕他原本的想法是向右走，脚下也会不自觉先向右迈步。当然白牌控制人的时间很短，可能就是一瞬间下一步这个人就会修正路线。
而红牌持续时间就会更长一点，可以让一个东西完成自己指定的动作，并且脑子里就会有这种想法。
比如宋方正指定一个人必须晾完被子才能回去。那他就会在这一刻去晾被子，直到把这个动作进行完。
同样的原理也可以用在任何东西上，只要把握好时机，宋方正甚至可以让子弹在打中自己的前一刻偏移。
当然，前提是宋方正能反应过来，并且准确把作用物品放到子弹上。
这个东西还是比较困难。毕竟宋方正也没被人用枪崩过，没什么经验。
而对比行动类功能，卡牌更重要的能力是时间类。
这部分就更有意思了。
红牌和白牌可以抓取未来时间线的物品。
白牌得到的物品价值最高不过一百，而红牌抓到的价值不过一万。
这是宋方正从物品的价签上一个个验证出来的。一旦许愿超过价值，或者超过能力范围就无法实现。
黑牌则是固定的回溯牌，可以控制时间回溯十五分钟。
宋方正也试图用他去在时间长河抓取什么，但是结果均是以失败告终。对此宋方正得出的结论是，还是得按说明书来。
有了这些能力范围的划分，宋方正使用卡牌办事的效率明显提高。
他前脚控制着一个员工碰撒了老板的杯子被爆骂，后脚又唆使旁边人把这事情传出去，而且一定要告诉身边嘴最碎的那个人。
很快对上司的怨气便会扩散。人们负面的心态都会被这些小事勾出来。
宋方正再一次次在这些小事中添加成分，让负面情绪和祝氏集团的印象挂钩在一起，一步步加深。
三天时间，宋方正制造了差不多十几起这样的“事故”。原因有二，一个是出于频率，太多了会让人觉得太刻意。另一个则确实是家底问题。
毕竟宋方正也是会心疼的。
白花花的信仰还没攥住多少呢，就白花花的又流出去了。
要是有透明牌多好呢。宋方正想着，那样他也能随意制造“意外”，然后嫁祸给旁人了。
他眼前浮现出车站的场景。
自己站在车窗内，一张透明的卡牌从自己手中缓缓流逝，站在站台上的祝文博就被卷入车轮，被碾压成为猩红的汁液。
烟雾逐渐环绕在宋方正身边，逐渐从白灰色变为黑色。这一刻他的眼里充满了欲望，附近的空气仿佛也在此刻凝滞。
多么美妙啊。
那种肆意践踏仇敌的感觉。
他幻想着，仿佛血液已经溅到了他的脸上，锈腥的味道也在仇人的加持下变的畅快无比。
然而下一秒他眉心一痛，耳边一声巨响。
咚——
一声钟声将他的欲望震碎大半，宋方正眼中一下子回复清明。
啪哒。
宋方正手一抖，烟头骤然落地。
自己刚是怎么了？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周身缭绕的烟雾，那些雾气颜色逐渐褪去，紧接着被风吹散了。一阵凉意顺着脊骨窜起。
宋方正意识到自己刚刚差点又被附身。
以后不能再短时间大量的使用卡牌了。
随着一次次规则的打破，操纵别人的行动，不知不觉中，他的心态已经发生了改变。
足够多的信仰，足够多的能量。
通过信仰，可以不停地去改变这世界发生的一切。
一种愚弄别人，想要掌握别人命运的感觉逐渐滋生。他逐渐脱离了人的视角，变得更想要成为一位“神”。
一位可以随意操控世界的“神”。
而就是这种想法，对宋方正而言很危险。毕竟他身上还背着一个时刻准备吞噬他的真正的“神”。
一旦宋方正开始厌倦了自己现在的身份，这位“真神”随时会跑出来，跟他进行友好的账号互换活动。
妈的，别真有一天被彻底顶下线了。
宋方正扶额，决定以后要更小心一点。坚决不能再如此高频率使用卡牌了。
而就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
“宋先生，今天下午的研讨会取消。”电话那一头，安锡强颤抖的声音传来，
“发生什么事了？”宋方正问道。
“华子公司疑似遭到不明势力袭击……”安锡强的声音颤抖地传来，“目前，好多实验室的设备都出现了重大事故，已经造成了人员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