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蛇伸手抢过艾米丽娜手中的捕风瓶和水晶瓶子,打开刹那号飞船的窗子,对艾米丽娜说:我得是把他们丢出去,这样就永远听不见他们的声音了。
羽蛇说着,真的就把装有阿尼莎的刀和拉菲尔的瓶子丢出了飞船。两个瓶子在天空中下坠。
阿尼莎的刀在瓶子中挣扎着说:公主,你这是什么魔法呢?这种魔法是不是有点过了,你必须告诉我一个准信,会是一个什么结果,否则,我真的很害怕。
拉菲尔说:公主,你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了,你即使是要抛弃我们,也得把我们抛弃到地星上去,你这样做,太不负责了。你这样做,完全就是对生命的莫视。
艾米丽娜说:拉菲尔,如果是我的话,就说些管用的,或许,我会改变主意。告诉我,怎么给巫镜加持,否则,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们。
瓶子仍然在天空中下坠。
阿尼莎的刀在瓶子中挣扎着对拉菲尔说:你倒是快说呀,我觉得这个魔法一点都不好玩。即使是死,我也不想和你这样的人一起死。像我这种人,死也要死得有尊严和体面,就这样莫明其妙地陪葬,这算个什么事呀。
拉菲尔对阿尼莎的刀说:你不说话你会死吗?我在思考,我在思考公主在说什么。
阿尼莎的刀对拉菲尔说:怪不得是他们说你是猪,你聋了吗?他们问你怎么给那个什么巫镜加持,给巫镜加持,明白了吗?
拉菲尔说:哦,加持,为什么这样简单的问题都要问我呢?加持,不就是力量的输入吗?难道你们都是白痴吗?你们是在考验我的智商,还是你们没长脑子?真是太奇怪了,这种问题也算是问题,……
没等拉菲尔说完,艾米丽娜就抛出了虚空索,一根无形的绳索在虚空中套住了两个瓶子。两个瓶子在虚空索的牵引下飞回了飞船。
装有阿尼莎的刀的瓶子躺在飞船的地板上,被缩成小人的阿尼莎的刀在瓶子中说:有点意思,有点意思,总算是有惊无险。可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你们这样侮辱我,还不如把我杀掉。我拉菲尔是什么人呀?你们这样做是对文明的践踏,只有野蛮人才会有你们这样的做法,只有要黑暗时代才会有你们这样的做法,我我我,我必须控告你们。
羽蛇把装有阿尼莎的刀的瓶子从地上捡起来,说:你再嚷嚷,我就再把你扔出去一次。
阿尼莎的刀说:美女,美女,冷静,你一定要冷静,冲动是魔鬼。我的存在一定有存在的道理。被你们这一惊吓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羽蛇说:你是谁?
阿尼莎的刀说:我好像就是传说中的“众神之刃”,没有我对巫镜的开启,黑暗密钥无法实现对巫镜的加持。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我的意思是说:我比那个瓶子里长着翅膀的老头更有价值。
羽蛇说:这脑子烧坏了的人说出来的话,听起来比没有烧坏似乎更有道理。你还有什么更疯狂的话,接着说。你要是“众神之刃”,那,我就是时光之刀。
艾米丽娜对手中的水晶瓶子里的拉菲尔说:说吧,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告诉我,怎样才能制成意识之眼?我们必须马上找到索拉索。人命关天,你知道吗?
拉菲尔说:所谓加持,就是一种输入的方法,本质上是力量的问题。我给你打个比方,你把我关进这个瓶子,只是一种简单的魔法,所有魔法的本质没有什么区别,就是对力量的控制。力量,才是一切世界的控制者和主宰者。世界的一切都循环于力量之中。所以,只要你掌握了力量的输入方法,那么,制成意识之眼不就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吗?能听懂我说的话吗?我已经说得十分的清楚。
艾米丽娜说:还是不清楚,能说得直接一点吗?或者,这样说吧,你会具体的操作方法吗?
拉菲尔说:我是一个思想,操作是工匠的事情,那些工匠应该做的事情,怎么用得着我一个思想家亲自动手呢?我是世界的设计者,但动手不是我的事情。你让我一个思想家做一个工匠的事情,不太合适吧?
艾米丽娜说:我没有问你合不合适,我是问你会不会操作。
拉菲尔指着瓶子中的阿尼莎的刀说:说实话,我是一个思想的贡献者,可并不是一个实践者。那个,不过我觉得他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工匠。他刚才不是说他是众神之刃。在我的记忆中,众神之刃就是最好的工匠,或许他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艾米丽娜将手中的水晶瓶子丢到地上,从羽蛇手中夺过了装有阿尼莎的刀的瓶子。
拉菲尔在地上的瓶子中说:唉,你这人怎么这样?太现实了吧。以为我没有使用价值了,就抛弃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