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你这字比起昨天就好了很多。”陈鑫看了看旁边猴子写的字。
被夸奖的猴子，咧嘴一笑：“嘿嘿，昨晚听了掌柜的话，我回去就一直练字，练到半夜我才去睡觉。”
“你能有这样的觉悟很好，算我没有看错人。”
再次被夸奖的猴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头。
陈鑫的手指在柜台上轻敲几下，然后问了句：“如果我想做大掌柜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法子？”
“大掌柜？”猴子一时搞不懂这个名词的意思：“大掌柜和掌柜有什么不一样嘛？”
“大掌柜就是管着小掌柜的，也就是说我想做一个能管张掌柜他们的大掌柜。”
“掌柜，你还想管张掌柜他们吗？”
“那肯定啊，我总不能一直守着这么一间小药铺吧。”
猴子停下手中写字的笔：“掌柜你要是想做大掌柜管他们，可能很难。”
“我们现在三间‘张氏药铺’都没有你说的大掌柜，都是自己管自己，要是大官人真要弄出一个大掌柜，那也是张掌柜来做的。”
陈鑫微微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观点：“我知道是这样，但是我想问的是，如果我想做大掌柜那该怎么办？”
“如果掌柜你想做大掌柜，那就。”猴子并没有接着说下去。
“说啊，怎么不说？我就想看看你有什么办法。”
“真要说啊？”
“我都问出来了，那肯定是要你说的。”
猴子犹豫了好一会，然后才小声地说着：“如果掌柜你真想做那个大掌柜，那你就要去对付张掌柜。”
“你觉得应该怎么对付他？”陈鑫眼神挑了挑，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这个我也想不出来。”
陈鑫看了眼猴子，从他的表情上来看，他很明显不想把心底的话说出来：“你是不是想到什么法子不和我说？”
“没有。”猴子把头侧到一边去，有些不敢和陈鑫对视：“我一个伙计还能想出什么法子来！”
“你连这个都不跟我说，看来你就不是和我一条心。”陈鑫面上露出一个很悲伤的表情。
“哎，我一直把你当自己人，可是没想到竟然没和我一条心！”
猴子听到这里，也很是为难，最后他问了句：“掌柜真把我当自己人？”
“废话！我不把你当自己人，我干嘛要这么辛苦教你做事。”
猴子在听完这一番话后，在思索好一会，他终于是开了口：“既然掌柜真把我当自己人，那我就老实说了。”
说到这里，猴子看了眼四周，然后声音小了很多：“掌柜你要是想做大掌柜，那肯定要除掉张掌柜的，只要他不在，那大官人最信的人肯定就是掌柜你。”
陈鑫见他终于肯说出自己的内心想法，有些欣喜：“那你说我们该怎么除掉他呢？”
猴子用手挡住嘴巴，很谨慎地说着：“给他下药！”
“给他下药？给他下什么药？”
“耗子药！”猴子说话的时候那双眼睛变得异常犀利。
我擦！陈鑫从没有见过猴子这样的表情，看着真有些吓人。
“真的要做得这么绝吗？”
猴子继续挡着嘴巴说着：“掌柜，不是有句话叫什么无毒丈夫吗？”
“无毒不丈夫吧。”陈鑫好心地纠正一下他的用词。
“对对对。”猴子原本很严肃的表情，立马垮了下来，变得有些害羞：“就是无毒不丈夫！”
陈鑫想要考验一下猴子，便问了句：“如果让你去下耗子药你去不去？”
“让我去？”
“你是我心腹，这种事情肯定是你帮我去做。”
“我去做啊？”猴子低下头：“掌柜的，我不敢去啊！”
“你不敢去，那你跟我说这些干嘛。”陈鑫看得出来他对自己还是有所保留，有所顾忌的。
“我只是告诉掌柜你有这么一个法子。”
“算了，对付张掌柜我已经有法子了。”
陈鑫本来就有了对付张掌柜的办法，只不过想要测试一下猴子罢了。
“掌柜，你有什么法子？”猴子也很想知道自己的掌柜能想到什么法子。
陈鑫本来不打算说，可是想着要培养猴子，于是就打算告诉他，让他吸收多点这类知识。
“我的法子没你那么绝，需要一段时间去推行。”
“这两天我想找大官人谈一下，让其余两间药铺也学我们雇一个美人当坐堂大夫。”
“这。”猴子听到这里就说了句：“我想那张掌柜他肯定不会学的。”
陈鑫见他想到这一层就笑了笑：“他不肯学就对了，只有这样大官人才会对张掌柜不满。”
“大官人怎么会对张掌柜不满？那可是他的叔叔。”
“大官人要赚钱，而他叔叔却不肯学我们这样帮大官人赚钱，你说大官人能对他满意吗？”
猴子又提出一个质疑：“那要是张掌柜肯学我们雇美人坐堂呢？”
“张掌柜要是肯学我们雇个美人，到时候赚了钱，那不就表明我们这个办法好，我们能想到这种办法，而他张掌柜却想不到，那是不是把张掌柜比下去了。”
“可能这一次不能完全把张掌柜比下去，但是多几次之后，那张掌柜不就被我比下去了。”
猴子听后，好久，终于是明白了个大概：“真妙啊！掌柜，你这法子怎么都是你赢。”
“不过。”陈鑫看了眼猴子：“我这法子不够你法子来得直接，我这法子需要一些日子，而且中间也有可能会有其他变故。”
“掌柜，你这法子是没有那么直接，但是安全啊，不用去冒险。”
猴子说完又补了句：“不管怎么说，还是掌柜你高明，要是大官人知道你这么高明，估计他现在就让你做大掌柜了。”
陈鑫笑了笑：“这种事要是让他知道了，那就不是让我做大掌柜，那就是让我去做仙人。”
“做仙人？”是什么意思猴子一时没明白他这话的含义。
“仙人就是。”陈鑫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哦，原来是这意思。”猴子看了他刚才的动作，这才明白其中的意思。
玩笑一句后，陈鑫面容变得严肃起来：“这事，你谁都不能说！”
“我要是有什么不好，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有将来我好了，你才能好，你才会有机会做掌柜。”
猴子听后，也知道其中的严重性，于是重重点头：“放心吧掌柜，我谁都不会说！”
虽然猴子说得信誓旦旦，但陈鑫对于他，并没完全相信，要是他刚才肯答应去给张掌柜下药，那自己就信任他了。
可是他不敢去，这说明他对自己还有保留。
不过嘛，收人心需要一个过程，不可能说一句话，就能让人对你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