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你不会真的以为眼前的这个“同乡”已经痛改前非了吧?】
【在这世间,人心隔肚皮,尤其是那些曾经与你有过嫌隙、心怀叵测之人。】
【他们的话语就像裹着蜜糖的毒药,看似真诚,实则暗藏祸心。这个所谓的同乡,过往的种种行径已然证明了他的本性,怎可能在这须臾之间就脱胎换骨,将那恶念摒弃得一干二净?】
【你不能天真地认为这家伙说的都是真的吧?】
【要知道,在这充满尔虞我诈的世界之中,真话往往比金子还要稀有。那些虚伪的言语从恶人的口中吐出,就如同污浊的瘴气弥漫在空气之中。】
【他此时的言语,或许只是为了迷惑你、误导你,让你放松警惕,从而掉入他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
【一个堂主怎么会在乎你一个善功?】
【想想看,一个堂主,身处高位,手握权势,在那复杂的利益纠葛与权力争斗之中摸爬滚打。对于他来说,一个小小的善功又算得了什么?这等微不足道的东西,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又怎会让他为之挂怀?】
【一个堂主,要这功劳?】
【他看上的不过是狗蛋这个人而已】
【一个敌人,除非他觉得你必死无疑,死之后不会暴露他的一切,】
【他才有可能有概率会说真话来让你死不瞑目。】
【所以,】
【在你绝对碾压即将胜利的情况下,】
【敌人想要说些什么,或者说在透露什么,千万别信。】
【起码真假掺半,更大概率是误导你的假话。】
【那流传已久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古训,在敌人身上并不适用。】
那声音在脑海中悠悠响起,带着一丝戏谑与嘲讽,仿佛在嘲笑你的天真与轻信。
【你瞧,好好地看看你那所谓的“同乡”吧。你看他那副惺惺作态的嘴脸,嘴上像抹了蜜似的不停地念叨着求饶的话语,仿佛他真的是幡然悔悟了一般。】
【但实际上呢,他的心就像那最幽深的黑洞,一点儿都不单纯,一点儿都不老实,满是算计与阴谋。】
【再仔细瞅瞅,他的左手正如同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悄无声息、鬼鬼祟祟地朝着自己的腰间缓缓地靠拢过去。】
【从这个角度目测过去,他那腰间鼓鼓囊囊的地方,不用多想,里面想必至少藏着一把匕首。】
【那些普通的泼皮混混,他们的坏往往都摆在明面上,哪里像这家伙这般心狠手辣、阴险狡诈。这家伙可真是厉害,嘴上一套一套的,说着那些冠冕堂皇、让人怜悯的话,可他的手却在暗地里悄悄地准备着另一套阴险至极的招数,就等着找机会给你来上致命的一击。】
【他之所以能被那所谓的马堂主看上,那肯定是有其独特的“过人之处”。这“过人之处”可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优点,而是他那令人不齿的恶的本事。】
【你这“同乡”能够在金鼠帮里混了这么久可不是在那里浑浑噩噩地混日子。】
【他能在那充满血腥与争斗的环境中存活这么久,而且还过得如此滋润,靠的可不是什么真才实学或者行侠仗义的真本事,而是那出卖朋友、出卖同乡的卑鄙手段,靠着一次又一次的背信弃义的行径,踩着别人的尸骨一步步爬上了他想要的位置。】
【你再把目光聚焦到他的眼睛上,你看他那双眼,正死死地盯着你的眼睛,那目光里没有丝毫的善意与愧疚。】
【从他这充满恶意的举动来推测,想来他打的主意应该是想要出其不意地刺向你的双眼,他妄图通过伤害你的要害让你瞬间失去战斗力,其心思之恶毒,其手段之阴损,可见一斑。】
其实,刘青原本就没打算和狗蛋啰嗦,从一开始他就做好了直接动手的准备。
但不知为何,脑海中竟有喃喃自语的声音自己蹦了出来。
不过,刘青心中有着绝对碾压对方的底气,所以他决定先听一听,也不担心这狗蛋还能说出些什么花样来。
当耳边那喃喃低语的声音终于消失不见,刘青也不再有任何犹豫,准备动手。
然而就在这个时刻,刘青仅仅是因为稍微耽搁了那么一点点的时间,
刘青便看到狗蛋已经迅速地从腰间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在那转瞬之间,狗蛋试图站起身来,他狰狞的面庞上满是杀意,那把匕首带着凌厉的风声,直直地朝着刘青的面门,准确地说是朝着刘青的眼睛部位凶狠地刺了过来。
只是,狗蛋这所有的挣扎和攻击在刘青看来都不过是毫无意义的徒劳罢了。
就在狗蛋还没有完全站直身体的时候,
刘青的左手如同一道迅猛的黑色闪电,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
他五指大张,掌心微微鼓起,带着武者的力量,毫不留情地朝着狗蛋的脸颊呼啸而去。
只听得“啪”的一声响,这一巴掌结结实实地呼在了狗蛋的脸上,其蕴含的巨大力量让狗蛋的脑袋猛地向一旁甩去,狠狠的摔在地上。
那原本还算平整的脸皮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巨大力量拉扯、挤压,皮肤瞬间被撕裂开来。
一道道深深的血痕如蛛网般在脸上蔓延,鲜血如同喷泉一般从伤口中汩汩涌出,被打的地方以极快的速度肿胀起来,肌肉组织仿佛是被充了气一般,高高地隆起。
那隆起的肉块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紫红色,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畸形的肉瘤。
狗蛋的左眼被挤压得几乎睁不开,眼白部分布满了血丝,那血丝如同狰狞的红线,仿佛要从眼眶中迸射出来。
整张脸因为疼痛而扭曲变形,他的嘴巴大张着,却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呜声,那模样真是凄惨到了极点。
此时狗蛋的身体因剧痛而剧烈颤抖着,他再也无法握紧手中的匕首。
那原本被他死死攥在手中、闪烁着寒光的匕首,
因为这难以忍受的疼痛,从他的手中滑脱而出。
在雨水的折射下发出几道冷冷的光,随后“当啷”一声,散落在满是泥泞的地上,溅起了几点泥花。
密集的雨丝连绵不绝地从铅灰色的天空中坠落,如同一幅巨大的珠帘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其中。
雨水在地面上汇聚成无数条细小的溪流,潺潺地流淌着,带着一种冰冷而又无情的节奏。
狗蛋瘫倒在泥泞之中,雨水无情地砸在他那已经血肉模糊的脸上,血水被雨水一点点地冲刷开,在他的四周晕染出一片淡淡的红色。
他那仅存的一只眼睛里满是绝望,他望着那似乎永远也不会停歇的雨幕,仿佛看到了自己那注定的死亡结局。
他好像共情到了,自己偷袭的那些同乡,临死前是不是和他一样。
和狗蛋不同的是,
而刘青静静地站在那里,冷峻的面庞在雨幕的笼罩下显得有些阴森。
雨水顺着他的发丝不断地滴落,打湿了他的衣衫,他那挺拔的身影在这灰暗的雨景中竟显得有些冷酷无情。
此刻的刘青,在这凄冷的雨中,看起来竟像是一个反派,一个从黑暗中走出的复仇者。
“我什么时候问你了?”
刘青的声音冰冷,仿佛带着冰碴,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尖锐的锥子,直刺人心。
“我的善功被谁拿了我还是知道的。”
他的目光如同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地盯着狗蛋。
“所以,我现在想要的只是打死你而已。”
“本来想着看在同乡一场,想让你少受点苦头。”
刘青微微皱起眉头,那冷峻的面庞上似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但这惋惜很快就被冰冷的杀意所掩盖。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那就得好好招待招待了。”
说罢,刘青猛地抬起脚,一脚将脚下的匕首踢飞出去。
接着,他毫不犹豫地伸出一只手,一下子就把躺在地上的狗蛋给拎了起来。
“说吧,我的抚恤金你给我放在了哪里?”
刘青的声音如同闷雷一般在狗蛋的耳边响起。
“不,你不能杀我!”
狗蛋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恐,他拼命地挣扎着,
看来是打的不疼,
受的伤不重,
双脚在空中乱蹬,双手不停地挥舞着,试图挣脱刘青的束缚。
“你不能杀我!”
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那是对死亡的恐惧。
“不然,马堂主他是不会……”
然而,狗蛋那绝望的话语还在嘴边嗫嚅着,尚未完全吐露,刘青的眼中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耐心。
他的手臂上肌肉猛地紧绷起来,如同一条条虬结的钢铁,那拳头在瞬间被他紧紧地握住,如同一颗即将爆炸的炮弹 。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刘青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狗蛋的脑袋上。
狗蛋的脑袋就像一个脆弱的西瓜,瞬间被打爆炸裂开来。
鲜血如同一股股红色的喷泉,脑浆也如黏腻的白色浆糊一般,四处飞溅。
在这连绵不绝的雨中,那鲜红与惨白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令人毛骨悚然、触目惊心的恐怖景象。
点点血滴和碎肉被雨水冲击着,在泥泞的地面上晕染出一片诡异的色彩。
狗蛋的身体瞬间瘫软了下来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看着眼前的无头尸体,刘青随手一扔,狗蛋的尸体就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溅起了一片污浊的泥水。
刘青微微皱着眉头,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声音中满是无奈与厌烦:
“哎!”
“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我问你什么你非但不说,还给我说了一堆废话。”
【小喽喽经典公式】
【错误的求饶:保命的手段有千万种,可你却偏偏选择了最为愚蠢、最为作死的威胁之法。在生死攸关之际,你本应懂得审时度势,而不是去触怒那已经被怒火填满的对手,这无疑是自寻死路。】
【正确的求饶:首先应该提及赔偿,这赔偿不必是真心实意地全部给予,其关键目的在于尽可能地延长时间,将对手稳住、拖住。通过这种方式,先展现出自己的利用价值,让对方意识到你还有可以被利用之处,同时还要摆出一副彻底服软的态度,让对方的杀意能够稍有缓解。】
【简单的评价就是:一路走好,死的不冤!在这充满危机与挑战的世界里,不懂得生存之道,自然要为自己的蠢行付出惨重的代价。】
此时,滚滚雷声在那铅灰色的天空中如炸裂般响起,沉闷的轰鸣声好似上苍被触怒后发出的狂怒咆哮。
雷声滚滚之际,那雨也越发地肆虐起来,雨幕仿若从银河中决堤而出的水幕一般,带着万钧之势狂暴地朝着大地倾洒而下,整个世界都被这凶猛的雨水所笼罩。
刘青静静地站在院子中央,雨水如瀑布般从他的头顶倾泻而下,顺着他的发丝流淌,在他的脸上形成一道道水痕。
他那冷峻的面庞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更加坚毅,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身上的衣衫早已被雨水浸透,紧紧地贴在他的肌肤上,勾勒出他精壮的身形。
在这片被暴雨无情肆虐的寂静院子里,静静地横陈着另外两具尸体。
其中一具尸体的脸上,临死前那惊恐的表情仿佛被永远地凝固住了,他那双眼睁得大大的,空洞而又无神地凝望着那被闪电一次次残忍撕裂的天空。
雨水恰似密集的鞭子,一下又一下地狠狠抽打在他身上那些狰狞恐怖的伤口上,血水被雨水冲刷着在四周渐渐晕染开来,与地上的泥水相互交融,形成了一种极为诡异的暗红色泽。
另一具尸体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趴在地上,看上去仿佛在临死前还在拼命地做着最后的挣扎,他的那双手呈爪状,似乎是在绝望地想要抓住哪怕一丝一毫的东西来挽救自己那脆弱的性命。
或许是狗蛋平日里做了太多出卖同乡的恶事,内心有鬼作祟;
又或许是其他不为人知的缘由,狗蛋的家处在一个极为偏僻的地方。
再加上此刻雷声如万马奔腾般滚滚而来,大雨如注般倾盆而下,即便是在平日里,这样偏僻之所的打斗也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
加上帮派泼皮的身份,平常的邻里避之不及,怎么可能会主动凑过来呢?
更何况是在这三更半夜之时,刘青的动作迅猛而又利落,没有花费多少的时间。
在这狂暴的雷雨声的掩盖下,还有倾盆大雨作掩护,根本没有人察觉到一场凶猛的雨幕竟悄然带走了三个人的性命。
不过累归累,战利品还是要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