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刘青没有去追已经跑了的瘦高汉子,
而是缓缓地朝着吴用走了过去,
而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吴用的心尖上。
在吴用眼里,
一步步走来的刘青的身影如同巍峨的山峰,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压迫感。
吴用看着逐渐靠近的刘青,心中的恐惧不断加剧。
他的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手中的刀也微微晃动着。
此时吴用手心全是汗水,湿漉漉的,让刀柄变得异常滑溜。
他试图用力握住刀,不让它掉落,可那股从心底涌起的恐惧却让他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干。
他的手指渐渐松开,那把刀在他手中摇摇欲坠。
终于,伴随着一声轻微的金属撞击地面的声响,刀掉落在了地上。
那清脆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吴用内心恐惧的宣告。
刀身与地面接触的瞬间,扬起了一小片灰尘,那把曾经象征着吴用嚣张气焰的刀,此刻却如同他那破碎的勇气一般,静静地躺在地上,失去了往日的威风。
吴用呆呆地看着掉落在地的刀,眼神中满是绝望和无助,仿佛他最后的一丝依仗也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当刘青站在他面前时,吴用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仿佛被霜雪覆盖的大地。
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如同清晨草叶上的露珠,一颗接着一颗,不断滚落。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那颤抖的嘴唇却仿佛失去了控制,怎么也无法组织出完整的话语。
他感觉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一块巨石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微弱的气流从口中呼出。
“哥,有……什么……指教吗?”
此时的吴用结结巴巴地说道,那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他的眼神游离不定,不敢与刘青对视,仿佛在躲避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草泥马的!”
刘青怒喝一声,那声音如同炸雷般在吴用耳边响起。
与此同时,刘青的手高高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落下,一个大嘴巴子结结实实地扇在了吴用的脸上。
只听得“啪”的一声清脆巨响,吴用的脑袋猛地一歪,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清晰的红色掌印。
“去给我把账结了!”
刘青没有客气,在他看来,强者就该欺辱弱者,这是这个世界的法则。
“我都是泼皮无赖了,吃个饭还要给钱,那我这帮派不是白加了吗?”
吴用的声音微弱得如同蚊子的嗡嗡声,却依旧逃不过刘青敏锐的耳朵。
刘青一听这话,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再说了,这种老百姓不就是让人欺负的吗?”
这吴用也是耐打,两巴掌竟然没有把吴用给扇醒,说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一丝理所当然,仿佛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的。
刘青再次扬起手,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人家小本买卖本来就不容易,你还他妈专门过来欺负人家!”
刘青眉头微皱。
“这老百姓不就是让人欺负的吗?”
吴用下意识地开口反驳,一脸的委屈。
他似乎觉得自己才是受害者,被刘青欺负了。
但是刚开口他就意识到不对。
刘青手起掌落,又一个大嘴巴子扇在了吴用脸上。
“我草泥马!”
刘青的声音不大,却如同一柄重锤一般砸在了吴用的心头。
“老百姓不是人啊!”
“老百姓不是爹妈养的啊!”
“老百姓就活该让你这个地痞欺负啊!”
刘青的话语如同连珠炮一般,一句接着一句,每说一句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吴用的左脸已经肿得像个馒头,嘴角流着鲜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吴用连忙摇头,
“哥,不敢不敢,我错了,我马上给钱。”
此时的吴用,表现得就像一个孙子一样,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嚣张跋扈。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乞求,希望刘青能够放过他。
等到吴用老老实实、哆哆嗦嗦地掏出钱来,把吃饭的钱还有桌子椅子的结了帐之后,他低垂着脑袋,满脸的惶恐不安,如同一个做错了事等待惩罚的孩子。
此时,刘青朝着吴用招了招手。
那动作不紧不慢,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
吴用自然没有耍什么小心思,主要是刘青还在这里看着呢。
他已经被吓破胆子了。
吴用看着刘青的动作,心中一阵紧张,不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但他又不敢违抗,只能战战兢兢地朝着刘青的方向挪动着脚步。
当他终于站在刘青面前时,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等待着刘青的下一步指示。
“把我的钱给我!”
刘青沉声说道,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什么你的钱?”
吴用被刘青突然的质问弄得有些懵,他的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眼神中满是不解。
“我也没拿你钱啊,哥!”
吴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仿佛自己受到了冤枉。
“我再说最后一遍,你把我的钱藏到哪里呢?”
刘青的语气更加严厉,说着,手起手落,又是一个大嘴巴子呼了上去。
那清脆的响声在空气中回荡,让吴用的脸上再次浮现出一个红红的掌印。
吴用看着刘青的眼睛盯着自己腰间的钱袋子,忽然明白了刘青说的是什么,说的那是他们的钱。
他在心中暗暗嘀咕:
“他人还怪好的,明明能直接抢,却非要做做样子。”
吴用不敢有丝毫的犹豫,立刻把自己的钱袋子递了上去。
然后,
吴用慢慢的走向自己的二弟,
也就是矮个子的汉子身边。
熟练地拿出来又一个钱袋子交给了刘青之后,又听话的站在了一边。
刘青简单的清点了一下自己的战利品,大约二十两银子,失望地摇了摇头。
然后将目光转移到吴用身上。
“以后谁要是再来我们金鼠帮看着的地方闹事,让我知道了。”
“老子就去找你把你打死。”
“现在带着那个家伙趁我没有改变主意的时候赶紧给我滚犊子!”
吴用被刘青的气势吓得浑身一哆嗦,他连忙点头,如同捣蒜一般。
“是是是,我们再也不敢了。”
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恐惧。
然后,搀扶着地上不省人事的矮个子,身影很快的就消失在了刘青眼前,
逃跑的路上,吴用怎么也没有想明白,刘青竟然会放过他们,吴用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有庆幸,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有疑惑,疑惑刘青为什么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他们;
也有愤怒,愤怒于自己的三弟竟然在关键时刻抛弃他们逃跑。
此刻,他的心里想的不是报复刘青,而是把自己的三弟给捉住,当面问一问,为什么要抛弃他们逃跑。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三弟逃跑时的背影,那决绝的样子让他感到心寒。
他不明白,平日里一起称兄道弟的三弟,怎么会在危险面前如此自私。
而刘青这边,自然有着他自己的一番考虑。
虽然以刘青现在的实力,能轻易地取走吴用和矮个子汉子两人的性命,但是他并没有这样做。
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吴用的哥哥吴冲。吴冲作为老牌武者,在这一带颇有名气,实力不容小觑。
刘青深知自己这个新晋武者,在目前这个阶段,大概率不是吴冲的对手。
与吴冲正面冲突,绝非明智之举,最好的办法就是暂避锋芒。
刘青心中清楚,只要给自己一些时间,再修炼一段时间,到那时,谁更厉害可就不好说了。
想到这里,刘青回家修炼的心思就如同路边的野草一般肆意生长。
那强烈的渴望在他的心中不断蔓延,仿佛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驱使着他尽快踏上修炼之路。
从刚刚找回来的钱袋子里面掏出来自己的饭钱,喊了一声结账,迈着步子就离开了。
只留下一片狼藉,还有目瞪口呆的小石头。
小石头怔怔地站在那里,双眼睁得大大的,嘴巴微微张开,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他的视线紧紧地追随着刘青离去的背影,心中的震惊如同汹涌的海浪,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心灵。
那三个看起来满脸横肉的家伙竟然不是我青哥的一合之敌。
一打三强势碾压。
想到这里,小石头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难道这就是青哥说的叙旧?
青哥果然不是常人,对于事务的理解永远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可以理解的。
过了许久之后,小石头才回过神来,数了数刚才收获的铜钱,刨去饭钱之后竟然多出来了一百铜子。
那些桌子虽然散乱一地,但是没有破损,收拾收拾还能接着用。
自然没有什么损失,还有意外收获。
青哥,是个好人啊!
回到家里的刘青,已经看到了摆放在院子里的大缸。
里面就是早上的时候,和猪肉李商量好的血液。
还挺利索,吃顿饭的功夫,已经把事情办好了。
既然必要因素已经补全,可以开始练功了。
刘青走到大缸面前,掀开盖子,随后伸出双手,紧紧地握住那口大缸的边缘,手臂上的肌肉瞬间紧绷起来。
他用力一提,将那沉重的大缸稳稳地举了起来。
慢慢的举过肩膀之后。
接着,刘青将大缸缓缓地倾斜,朝着自己的嘴里面灌去。
刘青大口大口地吞咽着缸中的血液,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
血液入喉,流入腹中,一股灼热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刘青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团烈火包裹着,每一个细胞都在燃烧,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烫。
这是功法再运转所带来的气血。
那股灼热的力量在他体内疯狂涌动,冲击着他的身体各个部位,仿佛要将他的身体彻底重塑。
然而,就在这股力量即将让他失去控制的时候,刘青的身躯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开始不由自主地朝着吞精噬血换身功的桩功姿势变换。
只见刘青此时双腿微微分开,沉腰下马,全身自然放松,同时身体微微前倾,腰部用力,将全身的力量集中于一点。
随后慢慢的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的气血如同奔腾的江河,汹涌澎湃。
刘青开始按照功法记载引导着那股灼热的血液力量,使其与自身的气血融合,共同淬炼着自己的身体。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表皮在气血的冲刷下,逐渐变得坚韧起来,木制的纹理竟然朝着青铜色不断的转变。
刚开始,刘青的额头冒汗,那细密的汗珠如同清晨的露珠,一颗一颗地滚落下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体内的温度不断升高,那汗水也越来越多,很快便湿透了他的衣衫。
然而,刘青没有丝毫的松懈,
紧紧地咬着牙关,继续坚持着。
缸中的血液也慢慢的送入嘴里,提供新的能量供给。
随着时间的流逝,
渐渐地,刘青的温度不断升高,
他的身体开始冒烟。
白烟袅袅升起,仿佛是他身体中散发出来的神秘力量。
他的身体仿佛变成了一座熔炉,正在不断地锻造着自己,将自己打熬得更加坚韧,更加强大。
在这烟雾之中,刘青的身影显得有些模糊,你还可以看到刘青咬着牙面色扭曲。
毕竟,魔功速成的同时还伴随着无尽的痛苦。
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刘青的身心。
毕竟练武的本质就是受伤愈合,在不断地挑战身体极限的过程中,实现自我超越。
刘青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肌肉的不断撕裂,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剧痛。
每一次肌肉的撕裂,都仿佛有无数把尖锐的小刀在身体里肆意切割,让他疼得浑身颤抖。
然而,紧接着便是愈合的过程,那同样不是一种舒适的体验。
愈合带来的麻痒感与之前的剧痛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更为复杂、更为难熬的感觉。
这种痛苦并不小,它考验着刘青的意志和忍耐力。
缸中的血液早就已经尽数融入刘青的身体,血液在功法转换下在他的体内变成资粮与他的气血相互交融。
刘青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每一个细胞都仿佛被注入了新的活力。
时间慢慢流逝,如同无声的河流。
刘青沉浸在修炼之中,忘却了外界的一切。
直到月亮悄然挂上枝头,洒下一片银白的光辉。
一抹黄铜色的亮光突然在刘青的院子里一闪而过,那光芒如同流星划过夜空,瞬间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但仅仅是一刹那,随后便被无尽的黑暗所覆盖,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院子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有刘青那沉稳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他依然保持着桩功的姿势,仿佛一尊不朽的雕像,只是全身上下变成了古铜色的肌肤。
功法第二层,铜皮!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