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头好疼……”
“怎么回事?”
“我记得好像是福寿仙官显灵了?”
“天呐!福寿堂怎么,怎么成这样了!”
“毁了,全毁了……”
不知过去多久,陆陆续续的,被林非用大狮子吼震晕过去的百姓们渐渐醒来。
他们在最初的茫然后,立刻便看到了那一片废墟,那是原本的福寿堂,现在已彻底毁掉。
“怎么会是这样……”
“是那个贼人!一定是那个贼人干的!”
“我想起来了,那人不是县衙的新捕头吗?”
“对对对!我也记起来了,怪不得当时就觉得眼熟!”
“走,大家回去,一定要讨个说法!”
“走走走!”
信徒们吵吵闹闹地往回走,另一边林非却是早已回到城中。
此刻他正在家中,看着一封信。
是王继山刚寄来的。
“小非,你发来的信很重要!那吴德白一定是受长生族蛊惑,想要做什么大坏事!
我养父曾对我提起过,北地大营对大孟至关重要,绝对不能出岔子。你收到信后,立刻带着我随信送去的信物去北地大营见我养父,他见了信物和我的信,便会相信你说的话了。此事切莫让吴德白知道!”
林非看完信,将随信送来的一块玉佩收好。这玉佩便是他面见王继山义父王长治的信物,不能遗落。
带好东西后,他立刻离家出城,直奔北地大营而去。
他不是不想在家睡上一觉休息休息,而是知道自己目前时间很紧张。
尤其是福寿堂一战,他已经被很多百姓看到,并且一定会被认出来。
等那些百姓回城,消息立刻会传开,传到吴德白耳中。
吴德白如果知道福寿堂内情,又知道林非毁掉石像,说不定就会有所动作。
谨慎起见,林非还是先去北地大营,和王长治会面,如此也能有一个强有力的支持者。
他纵马疾驰,很快来到大营外围。
这里矗立着许多岗楼,一见林非,立刻发出警告。
“来者止步下马!”
林非看到岗楼里搭起长弓的士兵,按规矩下马,拿出王继山的信件和玉佩信物,高举朗声道:“我要见王长治王大人,有信物在此!”
一队士兵很快过来,将信物和信件取走,又林非带入一个大帐内让他等待。
不多时,帐帘掀开,一名身穿长衫,留有长须的的慈祥老者走了进来。
老者看到林非,笑呵呵道:“老夫是王长治,你便是林非吧。不错,果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林非抱拳道:“王大人。”
“后生不必拘礼。继山的信我看了,你把事情前后仔细和我说说。”
林非闻言犹豫了下,要说清楚,就不免要涉及到那些家伙。
王长治似乎是看出林非所想,说道:“你不必顾虑什么,长生族之存在,老夫也是知晓的。”
“既如此,那在下就有话直说了。”
林非把从孙家开始,到他毁去福寿堂石像,这前前后后能说的都说了。
至于不能说和不方便说的,如他的演武图录、如那红裙少女,他却是都隐去了。
王长治听完林非叙说,神情变得极其严肃。
“如此看来,这批粮食恐怕有很大问题。老夫会立刻将此事汇报给高将军,请他下令彻查,你先在此等待。”
“好。”
王长治离开后,林非又足等了小半个时辰。
等王长治再回来时,跟着一起的还有一个高大威猛全身披甲的魁梧男人,正是统御北地大营的高飞鹏高将军。
高飞鹏一进帐篷,看到林非的第一眼便眼前一亮:“这么年轻的化境?连云城什么时候有这等人才了!”
王长治微笑道:“林小兄弟,这位便是高将军。”
林非道:“见过高将军。”
他心想,高飞鹏能一眼看出他的境界,可见此人除去将军身份外,还是顶尖武道高手。
“别客气,你的情报非常重要。”高飞鹏直言道,“要不是查出来得早,恐怕要惹下大祸!”
林非没有问是什么大祸,这等军中机密他觉得自己一个外人还是不知道得好。
“我本欲立刻派兵去连云城抓了那吴德白,但又怕打草惊蛇叫他跑了。”高飞鹏炯炯双目看着林非,“你有化境实力,便帮我去擒住那吴德白送来大营如何?”
林非皱了皱眉头。
一旁的王长治道:“林小兄弟,高将军会给你亲笔手令,你不必担心事后朝廷追究此事。”
“既如此,那我愿意出一份力。”林非道。
“好,此事算我高飞鹏欠你一个人情。”
“高将军言重了。”
“我还要处理军粮之事,暂且别过。”
高飞鹏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王长治却语重心长对林非道:“高将军的一个人情,足够小兄弟你受用。老夫知道你有很多疑问,等一切尘埃落定时,老夫会跟小兄弟你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