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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易在嘀咕些什么?

像是在自言自语?

洛凡缓步走近,想要听得更真切些。

然而,就在这时,厕所隔间的门毫无预兆地“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刘大易脚步踉跄着从里面走出。只见他的脸颊高高肿起,一片红肿,嘴角还挂着丝丝血迹,很明显,洛凡刚才听到的扇巴掌声绝对不是错觉。

“大易哥,你这是怎么了?”洛凡堵在卫生间的门口,问道。

见到洛凡后,刘大易不由自主地往后倒退了两步,脸上满是慌张的神色,结结巴巴道:“啊……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呀?”

洛凡没有回答,而是打开隔间门,朝里看了眼,发现空无一人。

也就是说,刚刚是刘大易在自己扇自己巴掌?

洛凡心里一动,意识到这件事并不简单。

见到,洛凡正神色怪异地盯着自己,刘大易变得语无伦次起来:“小哥,我真没事,就是......就是一时兴起,扇了自己两巴掌。”

“没看出你还有这癖好?”洛凡面露狐疑。

“哈哈,新开发的嘛......”刘大易尴尬地笑着,眼神却不自觉地往别处躲闪。

见他明显不想说实话,洛凡也不打算再深究下去。

谁都有自己的秘密,一味地刨根问底,只会惹人厌烦。

“我还以为你犯心脏病了,没事就好,我们回去吧。”洛凡面色如常道。

“好好好,走吧。”刘大易松了一口气。

之后两人结伴回到了告别厅。

一回到告别厅,刘大易就立刻快步走到马征妻子的面前。

只见他脸上堆满了笑容,一边笑着,一边从皮夹里取出两千块钱。

“你这是?”

“这是帛金,刚才的两百块钱,完全无法体现我对马队离世的悲痛之情。”

马征妻子连忙拒绝,说他已经给过帛金了。

这话让刘大易一下就急了,急的面红耳赤,说她不收这钱,自己就从窗户跳下去,去地府陪马队。

当然,这里是一楼,摔不死人。

马征妻子见他如此坚决,实在是推脱不过,不得已将钱收下。

把钱送出去后,刘大易长舒一口气,像是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使命。

洛凡看着他奇怪的表现,若有所思。

等到葬礼结束,前来吊丧的人陆续离场后。

马征妻子单独找到了洛凡。

“我叫你小洛可以吧。”马征妻子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声音也略显沙哑。

“当然可以。”洛凡轻轻点头道。

“介意我抽烟吗?”马征妻子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一包女士烟。

洛凡摇摇头,表示随意。

她点燃一根香烟,面露追忆,缓缓说道:“马征和我聊过你,他说你聪明又有本事,表面看着冷冰冰的,但实际很讲情义。”

“在马队眼里,我是这样的人?”

“他还说要是我家女儿有你一半脑子,他也就不用每天都累得像条狗似的了。”

“哈哈。”洛凡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紧接着,马征妻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图纸,递向洛凡:“这是马征以前一直随身携带的下水道地图,你是做清道夫的,这东西肯定能派上用场。”

洛凡接过图纸。

这张图纸表面十分潮湿,上面的字体和路线都有些许模糊,显然是在水里浸泡了很长时间。

“多谢。”洛凡没有推辞,爽快收下。

他马上就要去执行单人任务了,一张详细的地图,能帮到他很多。

“对了,我还在马征的口袋里发现了这个,不过上面的字,我看不懂”马征妻子似乎想起了什么,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张古朴的羊皮纸。

这张羊皮纸的正面,绘制着一副十分简略且抽象的地图,地图的某处还有一个醒目的大大红叉。而在羊皮纸空白的地方,则写着密密麻麻的古哈克语。

等等,古哈克语!

洛凡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段回忆。

当初马征找到自己,就是因为一名牧师手上有一张遗迹地图,急需懂得古哈克文字的人翻译。

难道这就是那张遗迹地图?

他是怎么弄来的?

“这张羊皮纸......是在马队遗体上找到的?”洛凡紧紧盯着羊皮纸,声音稍带颤抖。

马征妻子轻轻地吐出一口烟,然后缓缓点头。

看到她给予肯定的答复,就连洛凡也有些难以保持镇定了。

洛凡记得很清楚,马征说过那是一座关于哈克族神明的遗迹。

神明遗迹的地图......

这简直就是无价之宝!

要是这张羊皮纸出现在市场上,恐怕所有超凡者都会为之疯狂。

洛凡沉思片刻,神色凝重而严肃道:“这张羊皮纸价值千金,你若能拿到外面拍卖,那些拜神者会保证你们母女俩,下辈子衣食无忧。”

“价值千金......”马征妻子摇头苦笑道:“小洛,这张羊皮纸能让拜神者都如此追捧,恐怕不止是价值千金这么简单吧。”

洛凡重重点头。

马征妻子盯着洛凡的脸,仔仔细细地看了好一会儿。随后,她把羊皮纸放到洛凡手中。

“这是?”洛凡拿着羊皮纸,面露困惑。

马征妻子将燃尽的香烟熄灭,神色间透着一股落寞:“马征就是因为和拜神者扯上了关系才遭遇不幸的。这东西我们母女俩守不住,如果你想要就给你吧。”

洛凡看着手上的羊皮纸,不可置信道:“真给我?”

“不然呢?”马征妻子嘴角勾笑道,“你知道马征怎么评价你的吗?”

“不知道......”

“他说,你是一时落难的蛟龙,缺的只是一个摆脱枷锁的契机。这张羊皮纸就算是我给你的投资,等哪天你真的冲破云雾,别忘了我们母女俩就好。”

洛凡的手掌轻轻摩挲着羊皮纸的表面,那细腻的触感如同涓涓细流,透过指尖传遍全身。他微微仰头,神色坚定,嘴唇轻启,吐出一个字:“好。”

没激情澎湃、掷地有声的承诺,他仅仅是说了一个“好”字。

这个字宛如一片轻飘飘的羽毛,毫无修饰地飘落出来。

然而,在马征妻子听来,这个字却重若千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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