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牧绅一看着一路风驰电掣来到帝光禁区的樱木花道,语气笃定的说道,“只要樱木花道这一球打进,和光中学就赢定了!”
“该死,除了青峰,没人能追的上樱木……”赤司征十郎朝着青峰大辉的方向瞥了一眼,咬牙切齿的想道。
“快回防啊,阿大……”桃井五月也在此时焦急地喊道,“不然的话比赛就要输了……”
“什么嘛……一个两个的都在考虑比赛的输赢……”青峰大辉此时的眼神异常的空洞,“输赢什么的,有什么意义呢……”
“扑通~”
青峰大辉听到耳边响起一道重物落水的声音,随后就感觉自己的浑身上下轻飘飘的,似乎落水的就是自己。但就让青峰大辉自己都感到意外的是,他明明都可以看到水底冒出的气泡了,可是,自己的呼吸却变得格外的畅快。
“这是哪……”青峰大辉一脸茫然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只见幽暗的水潭深不见底,只有头顶隐约传来一丝光亮。
就在这时,一个水泡从水潭里慢慢飘上来,在青峰大辉好奇的眼神中越变越大。
“青峰,我要向你道歉……”
气泡在青峰大辉的眼前停了下来,将青峰大辉整个人给包裹了进去。青峰大辉只觉眼前一花,整个人就出现在了白金耕造在他第一次开花的时候,与他促膝长谈时的场景。只是这时的他是以第三者的视角去观看当时的画面。
“白金……教练?”青峰大辉喃喃自语着,手掌忍不住的凑上前去准备触摸一下白金更燥和一年前的自己,可是近在眼前的声音却仿佛又远在天边一般,无法触及。
“……以你的天赋,我知道会有这一天,但我没有提前跟你说……”
场景如同电影般继续播放着,青峰大辉也呆呆的看着这尘封在脑海里的回忆画面。
“……总之,无论如何,不要放弃篮球吧,我不敢说不放弃,一定会获得什么……但是放弃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个老头子,哪有用别人的话来教育别人的……”青峰大辉轻笑一声,另一个气泡也在这时浮了上来。
“……青峰同学,这种想法是不对的。”
青峰大辉眼前一花,整个人又来到了,一座天桥上。
“这是……黑子和我在决裂之前的谈心……”青峰大辉轻声自言自语着。
“青峰同学现在的确很强,但是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会有比青峰同学更强的人出现的……”黑子哲也诚挚的眼神像是在看着当时的青峰大辉,又像是穿过时光,只是着此时青峰大辉的灵魂一般。
“真怀念啊……当时的时光……”青峰大辉语气中饱含着酸涩,有些苦闷的自言自语道,“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篮球不再那么有意思的……”
水潭仿佛是听到了青峰大辉的疑问,又一个气泡轻轻浮了上来,将青峰大辉的身影笼罩进去。
“你们这是什么?就算是挡不住我,哪怕犯规啊!”画面中的青峰大辉生气地揪起队友的衣领怒吼道。
“对不起啊,青峰同学……”队友仿佛是被青峰大辉的气势所震慑,嗫嚅着说道,“因为青峰同学实在太厉害了,所以即使拦了,也没有什么用啊……”
“……去你妈的,这还打个球!”青峰大辉看着眼前和井上光彦的眼神如出一辙的队友,恼怒的一把将队友推倒之后,怒骂着冲出了球馆。
“之后就是真田教练过来了……”青峰大辉有些凄然的轻笑一声,“只要上场,只要球队获胜……呵呵……我明明记得……我不是为了这个打篮球的……”
“你是为了什么打篮球的?”
就在这时,水潭深处传来一声沉闷的声音,像是青峰大辉自己的声音,又像是掺杂了无数人的声音一般。
“我是……为了什么打篮球的?”青峰大辉被水潭的疑问给问住了,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自己最开始接触篮球时的场面。
“喂,小鬼,我们这边刚好缺一个人,你要来打吗?”
不知过了多久,青峰大辉终于回想起来——那是一个夏天的傍晚,他无聊的在银座楼下广场等待购物的桃井五月时,一个看起来就很阳光的青年,笑着让他第一次踏上了球场。
“什么嘛……这么草率的吗?”青峰大辉自嘲的笑了笑,脑海中画面回放的速度越来越快,渐渐的,他只能听到画面中的只言片语。
“你学的很快嘛,小鬼……”
“不错嘛,比之前进步很多……”
“再进一球,再进一球,我就能赢了……”
“明明那个时候才刚刚开始学会打球,面对场上体格比我高大很多的对手……却比现在要打的开心的多呀……”青峰大辉的眼神越来越亮,语气却依旧波澜不惊。
“呼~”
青峰大辉的回忆画面仿佛从小溪化成了一道长河,一条江流,最后化成了咆哮的汪洋大海。随着画面的流速越来越快,池底也掀起了一股狂暴的飓风,青峰大辉感觉此时的自己仿佛也一并融入了那道飓风之中。
“从一开始打球,我就不是为了什么输赢而打的……”青峰大辉大笑着冲着潭底的幽深处喊道,“我只是为了……能有一个可以让我全力以赴的对手而打球的!”
……
“哈哈,这一球我拿下了!”樱木花道在罚球线内一步的位置接住林赤心的传球,随后跨起三步准备上篮。
“呲啦~”
就在樱木花道正准备将球放入篮筐时,一双闪着青色电芒的瞳孔出现在他的余光之中。
“一个两个的……为什么会惊慌成这个样子!”青峰大辉咧着嘴,大笑着咆哮道,“不就是被领先吗?这种势均力敌的比赛,打的才有意思啊!”
“砰!”
青峰大辉黝黑的大手狠狠扇在樱木花道手里的篮球上,篮球顿时改变了方向,飞到了二楼的观众席上。
“小青峰……”黄濑凉太看着电眼逼人的青峰大辉,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自己憧憬已久的队友。
“阿大……”桃井五月呆呆地看着场上的青峰大辉,不知为什么,突然感觉有些想哭。
“你很不错,樱木。”青峰大辉侵略性十足地盯着樱木花道说道,“但是这场比赛,是我和林赤心之间的较量……”
说着,青峰大辉扭过头扫视着在场的众人,一字一顿的说道:“其他的人,通通不要来碍事!”
“轰!”
随着青峰大辉话音落下,一股压迫感十足的气势如同山岳一般笼罩向全场,让包括奇迹世代在内的所有人都感到胸口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