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开始于去年,“最开始先出事的是我妻子她姐姐家,我那大姨子才刚享福没多久就出意外了,我可怜我那天才外甥才上初中就没人照顾了。”
中年老板有些感情流露,南天没有打搅他,因为有时候一点点你不知道的细节就能决定成败。
“我大姨子出了意外之后其他人也没多想,毕竟生老病死常有的事,在左邻右舍的帮助下也是搭起了灵堂。
就在我大姨子去世的第二天村里传来消息又走了一个老人,这两天时间走了两个村里都觉得有些晦气。
不过这也没什么,毕竟意外嘛,人是控制不住的。可之后就和捅了马蜂窝一样,我大姨子头七刚过,几十户的村里竟然有六家出了白事。
这下是个人都感觉不对劲了,后来就请了法师做法,倒也消停了一阵子,可没过多久就又按着一个星期死一个人的频率开始了。
见此村里人就开始在背后说闲话了,说是我大姨子受了冤屈,不肯离去。”
说到这中年老板愤恨的一拍桌:“这怎么可能嘛,我大姨子在世连和人有矛盾都不多,怎么可能害人。”
“哦?这么说你是相信你大姨子还留在世间了?”
中年老板抖了抖烟灰,不自觉收了声:“虽然这事有点邪乎,但我还是不相信有鬼的。因为村里都怀疑我是大姨子作祟,我那外甥自然也就受到了排挤……”
“村长这样下去不行啊,这法事也做了,香也敬了,可这还是不停的死人,谁家都经不起这样啊!”
“是啊,你说说不管是生前还是她的身后事我们有那点对不起她,她要这样对我们。”
“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呢,今天我们就一起去问问她到底为什么!”
“那天我是后来才听说的,一群人在村委会一闹就准备去挖坟,我一听和个死人对峙,这还得了,马上赶了过去。”
太阳西下,山阴处修筑了一座新坟,小小的土堆前跪着一个人,还有一行拿着锄头镰刀的人正在往这赶。
“今天管她有没有怨气,必须给我们个说法。”
“对,凭什么要这样害我们。”
一群人没想到在这遇到林劫,毕竟是准备来挖人家奶奶的坟的,这相遇挺突然的,一群人的气焰顿时消退了一半。
跪在坟前的少年只是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就继续低着头好像在坟前忏悔自己的罪行。
一群人左顾右盼不停的眼神示意,村长见状没办法了,走出人群:“小林啊,村里这段时间的事你也都知道,这也不是个事啊……”
“干什么,这是干什么”,一路狂奔终于赶在了众人动手前到来的中年老板气喘吁吁,汗流满面。
还没等中年老板缓口气,知晓人群来意的少年冷漠的吐出一个字:“滚!”
伴随着滚字而来的是阵阵阴风,仿佛山河倒悬,周围的树木嘎吱作响,不堪重负。
连树木都如此,更别提人群了,一个个被吹倒在地,哀嚎满天,奇怪的事中年老板却安然自如。
一群人的气焰被这阵怪风彻底吹散了,如鸟兽四散开来。
中年老板现在只觉冷汗阵阵,看着墓碑上自家大姨子的遗像,好像还朝他笑了一下。
吓得中年老板一溜烟连自己外甥都没顾上只留下一句:“林劫啊,天色不早了,你早点回家,我家里还炖着汤,先走了。”
中年老板现在想起这事还心有余悸,放下烟喝了口水压压惊。
“然后呢?”南天追问。
“还能有什么然后,那天去的人除了我以外都大病了一场。而且经历过怪事谁还敢去,
后来我在村里为我大姨子讨公道,要真是她害人性命那天去的一个都活不了,村里一听也觉得有道理,就没提过这事了。
只是这妖邪还是毫无头绪,现在村里能搬的差不多都搬了也就只剩几户人家了。”
南天低头思索:“这样啊,谢谢老板告知了。对了,你之前说你外甥是天才外甥这是为什么?”
说到这中年老板来劲了,声音都大了些许:“你是不知道啊,我那外甥小小年纪就会挣钱,还是挣大钱,就是可惜我那大姨子刚享福没多久就没了。”
“挣钱?怎么挣?”南天皱起眉头,这么年纪的人很多都办不了,他也想不出怎么挣钱。
中年老板摇头:“不知道,不过要是有问题警察早就来了。”
“这,行了,谢谢老板和我讲了这么多。”南天笑着又拿出两张毛爷爷。
“这多不好意思啊。”中年老板嘴上这么说手可一点不慢。
南天走出小卖铺朝着中年老板说的村子走去,没走多久南天眉头紧皱:“好重的阴气,看来这次的花海就在这里了。”
一路走来明明天上大日当空,但是整个村子仿佛有层透明的罩子把这块地区隔离开了一样,凉快的有些渗人。阳光照在身上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这是典型的中式农村,一边修建房屋标准的坐北朝南,门的对面就是每家每户赖以生存的田里,田间长满了翠绿的稻苗,这稻苗仿佛是村里为数不多的生机气息了。
走过一个拐角南天有些惊疑,因为有一群人聚集在一起不知道在修建着什么。
南天站在旁边观望了一阵并没有人管他,人群只是默不作声的干活,整体有一种麻木感。
“兄弟哪来的?”就在南天观望之际不知什么时候旁边多出个年轻人,南天心头一惊,这阴气竟然压制了自己的感知。
心里暗暗提防,注意到是个年轻人,笑道:“我叫南天,是个采风的作家,路过镇子瞎晃悠。”
年轻人语气里满是忧愁,递了根烟过去:“作家,采风,想必兄弟是听说了我们村的怪事了吧。”
南天接过没有抽,拿出刚买的华子:“抽我的吧,我的烟好,兄弟不好意思啊,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好奇过来看看。”
“呦,华子,确实比我的好”年轻人接过烟随即苦笑:
“你要是能让多点人知道这事也好,人多力量大说不定会有解决的办法,整个村子原来有一百多户,到现在你面前的二十多个差不多就是全部了。”
南天看着忙碌的众人,不过中年却透露出一股日暮西山的苍凉:“这是在?”
年轻人回道:“这是村里唯一一位懂点法事的法师临终留下的法阵,说是村子里有大邪,要靠这个才能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