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站是老郑接的我,他说冯总病了,感冒发烧,是他去取车的时候发现的。
虽然人很虚弱,但劝他去医院,却死也不肯!就那么不吃不喝的在屋里躺着,谁的话也不听,硬说睡个觉就好了。
“我是真怕冯总出事,怎么劝他也不听,您赶紧过去瞧瞧吧!”老郑的话里透着担心。
“那就赶紧走吧?”我催着他,“你没叫大夫给他输点液?可千万别虚脱喽!”
“已经叫大夫了,应该输的差不多了,我刚从那出来,这不是接您来了?”
“那您就快点儿吧!”我催着他,心里很焦急,“他拿的东西您看了?”
“什么东西?冯总只是说来办事,还没具体谈,”
“那就赶紧走吧!”苏雅凤催着他,
“别着急,正是早高峰,您看这车,”
不管怎样,紧赶慢赶算是来到了旅馆。一进门她傻了。
让她万万想不到的是,当她们好不容易赶到宾馆的时候,房门却开着,
“老郑,你怎么走的时候不关房门那?”苏雅凤埋怨着他,“我关了呀,门是好好的!”
苏雅凤却由开始的惊喜变成了惊吓,“冯总?”她喊了一声,却见到屋里的情况,出乎了她的意料。
只见屋里的灯还亮着,但东西凌乱,人不知道去哪儿了!
屋主人的秋裤、外套,、袜子就那么散乱的扔着,一看就是仓促间没来得及穿,输液的瓶子还挂在衣架上,里面的药水顺着垂下的针头还在滴答,地下已经浸湿了一大片,
“这是被人拔下,扔在那里的,谁这么狠啊?居然连病人的针头都拔了,真没人性!”苏雅凤骂着。
看到眼前的情景,她有点慌,“老郑,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走的时候还好好的那?”
“莫非是有人冲着那张画来的?”
“什么画?没听冯总说呀?”
“莫非是被打劫了?”
“不像啊?东西拿走了,还绑人干什么呢?”
“难道是公安局抓人?”
“也不像?不可能连衣服都不让穿啊?”
“难道是自己跑出去了?”
“更不可能了,他是病人,虚弱的那么厉害,动都动不了,再说,他还在输液呢?”老郑自说自话,两个人在屋里四处转悠着。
“门都没来的及关,一定是出大事了!”想到冯总可能遇到的突发情况,苏雅凤心乱如麻.......
这么冷的天,他连外套和秋裤都没来的及穿,这让苏雅凤百思不得其解!
“什么事这么急呀?这是谁干的?把人弄到哪里去了?”一连串无法解释的怀疑,让她的脑袋“嗡嗡”响。
不会是绑架吧?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那张画?这是谁干的?为什么呀?可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她心里七上八下,满是问号,想着冯庸没穿外套,被五花大绑的样子,她的心里急的不行,
“这么冷的天,他又这么虚弱,千万别出什么事儿啊!”她站起来又坐下,坐下又站起来,在屋里着急的兜着圈子。
“他不会有生命危险吧?”苏雅凤胡乱的想着,脑袋有点发木。她搞不明白,这里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报警吧?”既然想不出什么好主意,要破解这些谜团,只有靠警方了。
“可如果报警,万一真是绑架,人家撕票咋办?”
她也听说过绑匪拿到钱撕票的事,更别说拿不到钱了,她心里犹豫着,“万一报了案,绑匪不会杀了他吧?”
“叮铃铃”!房间里的电话突然响了,清脆的铃声把沉思中的苏雅凤吓了一跳。
“一定是冯总,肯定是他来的电话!”她不由得一阵惊喜,迅速的拿起了电话,什么也不想,上来直接就问,
“冯总,是你吗?你在哪儿,你身体咋样?”急切中,她都忘了问打电话的是谁了,一门心思,认准了这就是冯庸。
“您到了?还挺关心冯庸,告诉你他被人绑架了!”
“绑架了?你是谁?”
“我是谁?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出纳?”
“哈哈,想不到吧?”
“我能忘了你?该死的家伙,钱你已经拿走了,还绑冯总干什么?”
“干什么?我想去天涯海角,去国外过快乐日子,这点儿小钱够干什么的?不绑冯庸,怎么拿到你的画儿?不绑冯庸,怎么拿到更多的钱?”
“你?”虽然有思想准备,但苏雅凤还是感到十分震惊,“老郑,怎么办呢?咱们报警吧?”
“您别慌,我跟您的意见一致,刚才您接电话的功夫,我已经报警了,警察警已经去追了,估计高速路已经封闭,不知道绑匪会走哪条路,所以,目前还没有准确消息!”
“那怎么办?”
“去我家吧,这里的现场需要保护,咱们锁上门,去我那里等?”老郑建议,
“那好吧,看来也只能如此了,”苏雅凤泄气的坐在沙发上。
“既然是现场,你就不应该离开那里,好歹那是公共场所,有前台、有房客、有保安,目前的处境,你应该谁也不相信,万一老郑跟他们是一伙儿的呢?最起码这里有电话,你随时可以报110啊!”赵国庆似乎听出了什么端倪,
“哎呦,您真不愧是刑警队长,我要是有您这个警惕性,就不会连续受骗了,”
“你中了连环计?”
“可不是么?管事我倒没什么,又把我父亲牵扯进来了,您说他都那么大年龄了,却跟我受这个罪!”苏雅凤声音有些颤抖,看得出,即便是现在,她也是深深的后悔着。
“坐着老郑的车,我去了他家,天知道这是不是他家,一进门却看到了出纳在那里坐着!”
“你,”恨的我上去一把抓住了她!没想到脑袋上却挨了重重一击,原来是老郑背后下手了,“你,你们?”
“哈哈哈,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这是我妹,”
“这是我哥,”原来他们竟然是哥俩,
“可你?”
“你说我不姓郑是吧?难道姓我妈妈的姓不行吗?”
“原来是这么回事?”苏雅凤恍然大悟,“你们两个真无耻,背后捣鬼,小人!”
“你说错了,这件事可不单单是我们两个人,还有一个人你要不要见见?”
“谁?”
“是我,”冯庸从屋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