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本色 第三章天崩地裂

作者:菲妍 分类:女生 更新时间:2024-09-23 14:5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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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门口时,思琪已站立在门口背对着我,正打着电话。我走过去站在她身旁,她看到我后,立即示意我一起坐上门口停的车。

车子在看守所门口停下,思琪站在大厅外面仍然在打电话,我走进大厅办好会见手续,然后思琪边打电话边随我一起进入会见大厅里等候叫号。

半个多小时后,电子屏幕显示我和思琪的名字,我走到窗口递上资料,进行指纹和身份验证。

走到第一道钢铁门,三面门同时进行面部识别,通过后,钢铁门打开,出现一个空空的院子,可以看到院里里红蓝光线交错,这就是电子监控,越往里走,持抢的特警就越多,气氛也更沉重。

走到第三道巨大的铁门前,广播里传来声音,叫我和思琪的名字,让我们抬头往上看,头上是无人机飞过,铁门上机器正对着我扫脸。

第三道门开了,继续往里走,到第四道巨大的铁门前,再次停下,再一次核对信息,人脸扫射,全身过电子检,通过后,传来声音:“律师,推门进去。”

我推了一下门,纹丝不动,再使劲推一下,还是纹丝不动,思琪和我一起推,仍然纹丝不动,想必旁边的警卫已经看不下去了,走过来用带着厚重手套的手一推,门缓缓打开后,他又握枪站回去。

“进去。”他头一歪,说道。

我们没作声,走进去后,眼前是一排警察窗口,窗口边摆放着一篮篮的笔和印章,如果律师要犯罪嫌疑人签字的话只能用他们特制的笔,律师自带的笔只能自己用,不能交给犯罪嫌疑人。

警察接过我们的资料后,从座位上站起来,对着我们再次将会见事项重申了遍,这是第五遍,然后,指引我们走进一条只能容纳两个人走路、长长的走廊,走廊一边是墙,另一边是一间间会见窗口。

我们找到自己的号码,坐下,此时,广播里的声音传来:“李锐锋8007号,律师会见,律师:唐思琪、夏海薇。”

进了看守所的人,天天幻想自己能尽快出来,当法律课堂上了一半时,他们就再也抑制不住绝望,唯一想见的人就是律师。

我戴好眼镜,摆好电脑,叉着双手放在嘴边,眼睛坚定地目视前方。不一会儿,两位民警押着一个人20几岁戴着眼镜的小伙子走过来,解开他手上的手铐,将他按在座位上,然后对着我们说:“你们注意时间。”

我们利用30秒的时间做了介绍,直奔主题。

“李锐锋,9月27日晚上9点半左右的情形还记得么?”我问。

“我没有杀她,我没有杀她。”他眼神空洞,嘴里只是念着。

“监控显示你追林秀雅到小区广场那段,你们发生激烈的打斗,你详细说说那天的情形吗?”

“那天,我下班后,我正在削水果,她躺在我腿上吃水果,随后,有个男人打电话来,她说她要走,我拉着她不让她离开。

我说,你去找哪个野男人?

她说,我找谁关你什么事?

我说,当然关我的事,我们年底就结婚了。

她哈哈大笑,说,结婚?你做梦,我哄你的,想我嫁给你,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我说,我把一切都给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说,要不是你那点钱,就凭三分钟也想留我?

她就径直往外走,我拉住她往床上推,然后扑上去,她起初还挣扎,后来不挣扎,只是哈哈大笑,把内裤一脱扔在地上。

她说,来啊,三分钟,干完,老娘要赶下场。

我立即停住了手,望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她边嘲笑我边一把将我推开,捡起地上内裤穿起来就走了。

我想看看到底是哪个男人在等她,于是,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果刀就追出去,一直追到小区的广场上,她就是不肯停下来,她还骂我无能,我打了她两个巴掌。

她就上前撕我的衣服,我将她推倒在地,后面发现的事,监控录像里都有。我打她时,她反扑在我身上,我手里的刀刺进我自己的大腿,我一痛就踢了她一脚,她被踢到墙角捂着肚子叫,我没有理会她,把刀顺势扔到一边,就回公司加班了,我真的没有杀她,她怎么会死?”

听李锐锋的陈述,也就是说,有人在李锐锋走后杀了林秀雅,然而,当日居民都表示遇见的是李锐锋殴打林秀雅,特别是苏小曼的证词直指她亲眼看见李锐锋一刀捅入林秀雅的胸口。

案件陷入僵局,距离开庭的日期越来越近,我陷入焦虑之中。

心不在焉地回到家里,进门时我正在换鞋,婆婆说:

“煜然今晚有应酬,不回家吃饭了。”我听后,默默地走进房间,感觉自己被遗弃一样的,失落感涌上心头。

唉,煜然还在生气,这些年来,我们虽多有口角,他整夜不归的情形却是没有,即使因公事出差,也会在外地给我视频。

这次,他连招呼都不打,就这样彻夜不归,我的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感觉山雨欲来。

如何去平复它呢?

解铃还需系铃人。

既然是一世夫妻,相濡以沫多年,对同床共枕过的男人,又有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问题存在。

就自己投降吧,投降于一个对自己没有敌意而实在有爱意的人,不是失礼,反而是识大体。

夫妻嘛床头打架床尾和,我决定主动跟煜然求和实行解冻。

于是,我打电话给煜然办公室,电话那头传来娇滴的声音。

“喂,您好,宋煜然办公室。”

这声音我是听得出来的,是萧莉莉,听到这个声音我感觉非常不好,进而恶心加愤怒,我说:“让煜然听电话。”

那边一阵沉静后,又传来她的声音,她说:“煜然正在开会。”

我没有作声,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正在想怎么回应,此时,对方说:“你别误会,在这里的不仅仅有我,还有我的两个同事,我们公司正在和煜然谈合作。”

她这样说,那就真的是谈生意,以我对萧莉莉的了解,如果她得到了煜然,断不会这么委屈求全地跟我说话,恐怕早就跟我宣战了。

“那要麻烦萧小姐转告,让他得空回个电话给我。”我礼貌地说。

“好的,我会告诉他你曾来电话找他。”她平和地答应。

她的这种快速消除敌意的风格跟以往完全不同。从前,她总是在我面前搬出与煜然从小一起长大的美好回忆,巴不得踢我出局,今天却似乎要跟我和平相处,真是奇怪。

我坐在客厅沙发上一个晚上都没有等到煜然的电话,几次拨打手机都是无人接听,我郁闷地的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去。

次日清晨,我整装上班,昨日疑虑种种让我心烦乱意,整个上午没干成任何一件事,就坐在办公室里发呆。

中午时分,我忍不住再次给煜然打电话,还是无人接听,我越发觉得不是什么好意头,再次打电话到煜然办公室,接电话的是他的秘书曾柔。

对方说:“喂,您好,宋煜然办公室,请问哪位找?”

“我找煜然。”我说。

那边一阵沉默后,对方说:

“他不在办公室,出去了。”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去哪里?是否有跟你交待。”

“他没有说,只说有事先出去了。”

“哦,好。”

曾柔是创业初期招聘进来的。那时公司刚起步,各项杂事都由我亲力亲为。后来我身怀六甲,便招人分担工作,本想着生完孩子就让她另谋高就。然而,孩子出生后公司业务增多,正值用人之际,她便留了下来。

煜然和王策君觉得公司要做大做强就得脱离家庭化经营,于是让我在家专心带孩子不必到公司去。

而我也考虑到毕竟是合伙生意,女人的行事方式与男人到底有很多不同,长此以往与王策君之间难勉会发生一些摩擦。

因而,我听从煜然的安排留在家里做起了全职家庭主妇,此后十一年,我每天接送孩子上学、辅导作业、做好饭菜等煜然回家,可渐渐地婆婆的抱怨越来越多,煜然的沉默让我陷入困境。

直到萧莉莉出现,我感受到危机,决定出来工作。自那以后,我一心扑在工作之上,呆在家里的时间少,自然听不见家婆的抱怨数落。

而随着我工作忙碌,跟煜然之间的争吵也频繁,原本工作就很累的我,对于煜然的各种指责,委屈且不能理解,只能抱着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的想法。

现在他竟然连续两个夜晚未归,让我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突然想起,自从煜然说公司搬到另一栋大厦后,我从未去看过,于是我决定次日去公司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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