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星，某出租屋直播设备前。
石永浩瞅着群聊信息，低声呢喃：
“假如普通人不用热武器，如何杀死一人高的猫科动物？”
真是破天荒的想法。
想想也释然，毕竟疯人病院群除了正常话题，什么话题都有。
前段时间甚至还有，生殖隔离是否可以通过物理打破？
在这种发癫的话题影响下，这次的话题显得是多么正常，让他在意的并不是话题本身。
而是发起者，昵称为‘云’的院长，也是他们的群主。
上任群主步入了婚姻的坟墓，随机拉了个群友当群主，奈何新群主几乎不冒泡。
再加上现在是半夜三更，更是没人回复。
石永浩沉思片刻，敲响了键盘。
凶狗睡大石（副院长）：“常规手段，即使是拳王会十八般武艺，也是个嘎嘣脆。”
云：“若是下毒呢？”
嘶！这猫科动物跟你有仇吗？它今晚非死不可吗？
凶狗睡大石：“……可行，但首先你得破防，再就是毒药见效要快。”
钓鱼专业户（副院长）：“院长是看哪家动物园不顺眼，跟我说说，我先去丢个石头打个样。”
云：“用海边鲜艳颜色的水母行吗？”
“……”
贫僧不禁女色（副院长）：“阿祖，收手吧，这样下去，我们会再次失去院长的。”
凶狗睡大石：“不行，见效太慢了，你或许可以找一找鸡心螺，几秒包死的。”
钓鱼专业户：“院长若是因为这事进去了，你起码能混个共犯，免费包吃住。”
钓鱼专业户：“说不定还能免费获得男上加男的特殊服务，嘿嘿！”
（群管理“凶狗睡大石”撤回了一条消息）
笑话，我怎么可能留下这么大的把柄……石永浩瞬息完成操作，但下一秒，他如丧考妣。
贫僧不禁女色，发出一张截图，并配上嘿嘿笑的表情包：“老弟，你也不想这事被警察知道吧？”
钓鱼专业户：“干得漂亮，已保存。小老弟，嘿嘿！”
群里登时热闹了起来，一群窥屏的夜猫子纷纷出来效仿。
石永浩一脸苦哈哈，骤然发出个跪地磕头表情包，上面配着文字：已老实，求放过。
这会话题也拐进了沟里。
欢闹一阵后，石永浩都没发现云院长发过一条信息，还以为他已经放弃。
然而，又一条信息吸引住他。
云：“我们公司即将研发完成，百分百虚拟现实游戏，目前正在测试生物相关的真实物理引擎。”
还有些余温的群聊，骤然安静了下来。
可没一会，杂乱的信息蜂拥而出。
“卧槽！你真会吹牛！”
“现在科技才研发到百分之五十，你吹牛皮不打草稿吗？”
“若是说你们获得了外星科技，我还有一丢丢小期待。”
“院长！醒醒，该吃安眠药了。”
“……”
石永浩轻叹了一声，摇头瞥向桌子上的虚拟头盔设备。
作为游戏主播，他走在体验游戏前沿，市面上游戏能达到什么样，他很清楚。
若真有这种设备，第一使用对象绝对不是游戏，而是军事，这可是完美的练兵场。
石永浩想劝一下云院长，让他重新认清现实，这里是疯人病院群，并不是傻子聚集地。
却看到他发出一段视频，和一条信息：“请连接虚拟设备观看，效果更佳。”
不会有病毒吧？
或者里面包含着18禁？
石永浩皱了一下眉，觉得里面深藏着让人沦陷的诱惑，他在心中不断告诫自己不要被欺骗。
下一秒，他义正言辞带上了头盔。
为了群友心里健康着想，也为了群里一片净土，身为副院长的他，帮忙排点病毒怎么了？
画面播放。
有些失落，没有梅树开花，但他眼中的震惊丝毫未减。
画面一出。
大猫如一人高，与比门高的巨猪瞬间占满他的视野，它们碰撞，厮杀，阴险伎俩……
嘶吼咆哮、大地震动、温血喷溅、毛发飘飞。
尽显得如此真实。
视频短短20秒，他反复看了几遍，试图找出视频中不合理的地方。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多年游戏经验，他也看不出这出自于游戏，反而像是来自于现实世界。
大制作电影？
或许有这个可能，但这种浑然天成的打击感反馈，让他又觉得并不像是电影画面。
他没敢往百分百虚拟现实游戏上想，毕竟现实科技顶端摆在那，这个猜测太过于破天荒。
可云院长又如此自信，除非百分百是个噱头，难道他们至少研发出了百分之六十真实的设备？
石永浩觉得，或许这才是真相，摘下头盔，目光再次回到聊天群。
此时群内重新炒热了起来。
钓鱼专业户：“牛逼！！大佬请收下我的膝盖。”
吾乃小怪兽：“打击感确实爆炸，真实，但我认为这是一个大制作电影！”
贫僧不禁女色：“看着还行，不管是电影还是游戏，都值得一试。”
“……”
凶狗睡大石：“无论真假，我先跪求一个测试名额。”
这时，群里安静了下来。
（全群禁言）
云院长没有再解释什么，直接发了一个网站预约链接到群里。
看到网址冗长杂乱，不像人家大公司网址那般简略，石永浩当即皱了下眉，这该不会是拼夕夕的砍一刀吧？
疑惑归疑惑，他还是选择点进去，界面登时跳转到游戏官网。
背景是由大猫和巨猪对抗构成，近处有一个黑衣背影，肩上搭着一只金刚鹦鹉。
眺望着两大巨兽厮杀。
页面上的栏目有论坛、资料、生物图鉴，名人堂功能。
首页更是一个简单到爆的预约界面。
【百分百虚拟现实游戏——《位面之原始OL》】
【当前预约人数：3】
【预约：Y/N】
【请填写您的收货地址，默认24小时居住地。】
嘴里说着不要，群里这几个牲畜手速真快啊。
石永浩嘿嘿一笑，眼看数字又跳动了几个，赶紧填写好收货地址，点下确定预约。
【您已经被标记。】
石永浩：？？？
标记是什么意思？
这是什么奇怪的预约方式？
石永浩仔细逛了下官网的其他功能，发现除了视频中的两个主角，再没有其他介绍。
甚至资料里的游戏背景，只是简略描述了一个原始，远古巨兽横行的时代。
有些失望。
倒是猫有了名字——原猫，巨猪还是巨猪。
……
【预约人数：8】
原始星球，海边。
江云满意刷新后台数字，小金兴奋声突兀插入：“主人！原猫和巨猪的战斗快结束了。”
“怎么样，它们谁要赢了？”江云喜色涌现，急忙询问。
小金落在江云肩膀上，挥舞翅膀描绘道：“巨猪咬断了原猫一条前腿和尾巴。”
“代价是，原猫一爪子划开了它侧腹，好几层肚皮都兜不住里面内脏，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
“好！”江云拍掌欢呼一声，转瞬收起笑容。
转身在海边寻觅起来：“过来帮我找找鸡心螺，我们去抢根据地。”
一人一鸟顶着太阳，垂着脑袋在沙滩上漫步。
在寻觅过程中，小金疑惑问：“主人，根据数据库记载，野兽不应该会避免自己受伤吗？”
江云低着头，想了想，回应：
“或许是争夺领地的缘故，又或者是其他原因，让它们不得不战个你死我活。”
话一讲完。
忽的看到不远处有个像鸡心，又有些像芋头，缓缓爬行的螺：“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