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让陈拾验尸,陈恒即使是在调查从洗冤录中跑出去的冤魂。
也陆陆续续看了很多尸体的跑马灯。
倒是也发现自个看跑马灯时,外边人看自个只是发愣了不到半秒。
奖励得到不少,但也没有什么好用的,唯一称得上宝贝的,就是验尸的一具男尸,得到的剐心刀。
当时黄纸上写着。
【剐心刀】
【人间最毒妇人心,剐心穿指要人命】
也就是在乱葬岗回来的时候,陈拾手上让慈安和尚都有些侧目的短刀。
当时是因为灵魂出窍,陈恒没有看到那男子的跑马灯,还是到了第二天夜里,看了生死谱上的信息,才知晓。
说来也怪,这个男人……叫大朗。
………
男子名叫齐大郎,身材矮小,面容憨厚,以卖包子为生。
他每日天未亮便起身忙碌,精心制作着一笼笼美味的包子。
而后推着小车穿梭于大街小巷叫卖,脸上总是带着质朴的笑容,对待每一位顾客都极为热情。
哪怕自己再辛苦,只要想到家中的妻子,齐大郎便觉得一切都值得。
齐大郎的妻子,名为苏婉儿。
苏婉儿生得花容月貌,身姿绰约,本是穷苦人家之女,因父母之命嫁给了齐大郎。
婚后,苏婉儿虽偶有对生活的不满,但也还算安守本分,帮着齐大郎操持家务。
一日,苏婉儿去河边浣衣,偶遇一男子,名为林逸风。
林逸风是盛京城中富贾之家的公子,风流倜傥,英俊潇洒。
他一眼便被苏婉儿的美貌所吸引,上前搭讪,苏婉儿本欲拒绝,但林逸风巧舌如簧,又举止优雅,让苏婉儿心中微微一动。
从那以后,林逸风便时常制造机会与苏婉儿相遇,渐渐地,两人开始暗中私会。
在一个月色如水的夜晚,苏婉儿借口出门办事,悄悄来到了与林逸风约定的花园。
花园中花香四溢,林逸风早已等候在此。
他身着华丽的长袍,手持一把折扇,看到苏婉儿到来,脸上露出迷人的笑容。
“婉儿,你可来了,我等你好久了。”林逸风温柔地说道。
苏婉儿脸颊微红,微微低下头。“林公子,你为何总是约我至此?”
林逸风上前一步,轻轻握住苏婉儿的手。“因为你太美了,我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你。”
苏婉儿心中一阵慌乱,但又被这种浪漫的氛围所感染。
他们在花园中漫步,林逸风给苏婉儿讲述着外面的繁华世界,让苏婉儿心驰神往。
又一日,林逸风带着苏婉儿来到了一座幽静的湖边。
湖水波光粼粼,周围的景色美不胜收。林逸风从怀中拿出一条珍贵的项链,戴在了苏婉儿的脖子上。
“婉儿,这条项链只有你配得上。”林逸风深情地看着苏婉儿。
苏婉儿看着项链,心中充满了喜悦。她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的世界,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责任。
而此时的齐大郎?
正顶着烈日在街头叫卖包子。
他的汗水湿透了衣衫,但他依旧努力地招揽着顾客。
他想着多卖一些包子,就能给苏婉儿买一件新衣服,让她开心。
齐大郎对妻子的变化并非毫无察觉,他发现苏婉儿最近时常心不在焉,眼神中时而流露出一种异样的光彩。
但齐大郎选择相信苏婉儿,认为她只是被生活的琐碎所累,迟早会恢复往日的温柔。
他依旧每日辛苦劳作,只为给苏婉儿更好的生活。
然而,苏婉儿却在与林逸风的私会中越陷越深。
她开始嫌弃齐大郎的矮小和贫穷,觉得他给不了自己想要的荣华富贵。
林逸风带着她在一些幽静之处共享美酒佳肴。
送她珍贵的首饰和华丽的绸缎,让苏婉儿沉浸在这种偷偷摸摸的奢华与刺激之中。
但好景不长,林逸风本就是个花花公子,对苏婉儿的新鲜感很快过去。
他开始减少与苏婉儿的见面,甚至对她的呼唤也置之不理。
苏婉儿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但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在孤独与悔恨中,苏婉儿不但没有反思自己的过错,反而心中充满了怨恨。
她怨恨齐大郎的平凡,怨恨林逸风的薄情,怨恨命运对她的不公。
她觉得自己的美貌应该配上更好的生活,而不是在这简陋的小屋里过着穷苦的日子。
心里越来越气,居然典当了一些奢侈品,离家出走,好几日都没有回来,把齐大朗急的茶饭不思。
但是在外面好几日,苏婉儿逐渐意识到法律。
女子不得提出离婚,男子才能,而且是休妻。
除非……男人死了。
苏婉儿想到这点,她偷偷地买了一包毒药,然后回到了齐大郎的家。
齐大郎看到苏婉儿回来,心中既惊讶又欢喜。他以为苏婉儿回心转意了,连忙上前迎接。
“婉儿,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齐大郎的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苏婉儿强忍着心中的厌恶,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大郎,我想你了。我给你做一顿丰盛的饭菜吧。”
齐大郎感动得热泪盈眶,他连连点头。
苏婉儿走进厨房,开始忙碌起来。她的心中没有一丝愧疚。
只有冷酷和决绝。在饭菜中,她狠狠地放入了大量的毒药。
齐大郎毫无防备地吃下了饭菜,还不停地夸赞苏婉儿的厨艺。
“婉儿,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苏婉儿看着齐大郎,眼中没有一丝温情,只有冷漠和不耐烦。
不久后,齐大郎便毒发身亡。
他痛苦地捂住肚子,看着苏婉儿,眼中充满了疑惑和绝望。
“婉儿,为什么……为什么……”话还没说完,齐大郎便倒在了地上。
苏婉儿看着齐大郎的尸体,没有丝毫的悔恨和痛苦。
她甚至觉得齐大郎的死是一种解脱,是她迈向富贵生活的第一步。
不久后,她收拾好东西,带走了家中所有的钱财,离开了南禹县。
至于齐大朗……因为生得丑陋,在此地也没得甚么朋友。
一直到尸体发了臭,才让边上的邻居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