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恒三人在乱葬岗中屏息以待,那隐隐约约的哭声越来越近,仿佛有无数怨魂在靠近。
忽然,一阵刺耳的锣鼓声骤然响起,震得人耳膜生疼。
只见前方的迷雾中,缓缓现出一队身影。
那是一支极其诡异的队伍,走在最前方的是几个身着白衣的男子,他们手中的铜锣敲得震天响,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人的心上。
紧跟其后的是一顶红色的花轿,轿身绣满了繁杂的符文,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轿帘随风飘动,隐隐露出里面新娘苍白的面容,她的眼神空洞,嘴角却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
新娘的头顶上,红盖头随风飘摆,宛如一张血盆大口,要将众人吞噬。
花轿的周围,簇拥着一群身着红衣的女子,她们手中提着红灯笼,灯光在雾气中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而队伍的后方,则是一群身着白色丧服的人,他们抬着一口巨大的白色棺材,棺材上刻满了阴森的图案。
他们的步伐沉重而缓慢,每走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怨念。
这支队伍所过之处,地面上的白骨都发出“嘎吱”的声响,仿佛在痛苦地呻吟。
周围的黑鼠也吓得四散逃窜,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红白相间的服饰在这阴暗的乱葬岗中显得格外刺眼,那鲜艳的颜色仿佛是用鲜血染成的。
队伍中的每个人都面无表情,脸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而呆滞。
锣鼓声、哭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交响曲。
花轿和棺材在队伍中缓缓前行,仿佛是阴阳两界的交界,散发着死亡与恐怖的气息。
陈恒三人被这恐怖的景象震慑住,大气都不敢出,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三人心有灵犀,清楚的知道这种邪祟绝不是自己能够对付的。
忽然,诡异的铃声响起,陈恒顿时汗毛耸立。
那红白撞煞的队伍猛然一停,无数鬼影全部扭过头来,死死盯着陈恒三人。
直直地朝着他们冲来。
陈恒大喊一声“跑”之后,三人拔腿就跑,可那红白撞煞的速度极快,眨眼间就到了近前。陈恒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景象模糊。
待再次看清时,自己和杨老头已被困在狭窄的空间。
这是在棺材里面!
黑暗中,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几乎没有丝毫活动的空间。
“该死,陈道友,现在怎么办!”杨老头的声音带着极度的恐慌和焦虑。
棺材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陈恒强忍着不适。
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杨道长,别慌,我们各自用自己破坏力最强的术法试试!”
说罢,陈恒集中精神,调动体内的阳气,以自身躯体用处斩祟剑。
杨老头也咬牙用出一张符箓。
只见一道光芒闪过,冲击着棺材的四壁。
然而,第一次尝试并未成功,棺材纹丝未动。
“再来!”陈恒大喊。
两人再次鼓足力气,各自继续用处自己的术法,伴随着一阵“咔咔”声,棺材终于出现了裂缝。
“继续!”
砰!
棺材被破开,陈恒和杨老头狼狈地翻出棺材,大口喘着粗气。
可环顾四周,抬棺的冤魂已经消失,却不见慈安和尚的身影。
这里不再是乱葬岗,而是一个废弃的村落。
四周房屋破败不堪,杂草丛生。阴森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仿佛每一个角落都隐藏着未知的危险。
村中的房屋破败不堪,墙壁上爬满了诡异的藤蔓,整个村子弥漫着一股死寂的气息。
“这,这是哪儿,这还是南禹县么?”杨老头不禁开口。
陈恒皱眉,没有开口,他第一次遇见如此恐怖的邪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思考片刻开口说道:“直接走,不要停在这里,慈安法师实力比我们强,可能在我们前面脱身了。”
杨老头相点点头,决定尽快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
他们迈着谨慎的步伐,沿着村中的小道前行。
一路上,风声呼啸,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们。
四周的破败房屋在风中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好似随时都会倒塌。
走了一段路后,陈恒发现他们似乎一直在原地打转。
杨老头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这是鬼打墙。
他从怀中袖中甩一张破妄符,口中念念有词,将其激活。
然而,即便有破妄符的加持,他们依旧被困在原地。
两人的心情愈发沉重,脚步也变得越发急促。
方才已经印证,无论他们怎么走,周围的景象始终没有变化,这个村子仿佛永远也走不出去。
“这不是鬼打墙?”
陈恒二人站在一处房屋外,他试着联系陈拾,发现的确可以,说明这里的确是在现实。
可是……南禹县周边,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废弃村庄了?
没办法,二人也不可能死磕,最后决定现在村内转转,寻找线索。
在村中兜兜转转,仔细搜索着每一个角落。
查看了那些破败的房屋,期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或物品,但屋内除了腐朽的家具和满地的灰尘,什么也没有。
甚至是村中的井口,都给它看了几眼。
井里黑洞洞的,散发着一股阴寒之气,让人不敢靠近。
陈恒眉头紧锁,沉默不语,一边在村内转悠,一边不断思索着对策。
整个村庄除了最中央的祠堂,其他地方都已搜寻完毕。
至于为什么不率先看这最显眼的祠堂,那是因为这种地方,是最容易藏匿邪祟的。
两人站在祠堂门口,他们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了祠堂的门。
门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阴暗的光线让人难以看清里面的情形。
待适应了片刻,他们才发现,祠堂里没有预想中的牌位,反而在正中央放置着一座诡异的神像。
神像的面容扭曲,仿佛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它的眼睛瞪得极大,仿佛在怒视着闯入者。
身上刻满了奇怪的符号,散发着一种让人不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