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檀浑身一颤,顿时大喊:“判官爷爷,您要为我做主啊!”
“我就一个老实汉子,那方年和方家二奶奶这个这对奸夫赢妇的腌臜之事被我撞破,他两人强行给我灌下毒药。”
白檀声泪俱下,悲愤之情溢于言表
陈恒微微皱眉,沉声道:“你且详细说来,那毒药从何而来?他们又是如何将你毒害?”
白檀努力平复情绪,缓缓说道:“那日,我如往常一般在布庄后院忙碌,无意间听到了方家二奶奶与方家二子方年的私语。
正欲悄悄离开,却不慎弄出声响,被他们发现。
他们二人面露凶光,将我强行拖拽至一处偏僻之地。
那方年不知从何处拿出一瓶毒药,与方家二奶奶一起撬开我的嘴,将毒药灌入。
我挣扎不得,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陈恒听后,神色愈发凝重。
此时,新任命的鬼役们,带着布庄主人的小妾和方家二子方年的魂魄来到了判官堂。
两人的魂魄刚一出现,方年就满脸凶光。
陈恒一拍惊堂木,怒目而视,厉声喝道:“你二人可知罪?竟敢毒害无辜之人。”
本身迷迷糊糊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二人,被这惊堂木一拍,顿时魂魄摇晃随时都可能魂飞魄散。
再往堂上一看,一个青面獠牙,一身鲜红大袍的厉鬼,怒目圆睁。
两侧各一排鬼魅,提着漆黑的木棍,可不就是那哭丧棒。
小妾,也就是方家二奶奶,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连忙跪地求饶:“判官大人,小女子一时糊涂,求大人开恩。”
方年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直到看见边上的二娘跪在地上求饶,才意识到这里是哪。
这青面獠牙的厉鬼,手持惊堂木,两侧小鬼矗立。
这是阴曹地府,咱……咱被鬼魅拖下来了啊!
他顿时双腿一软,颤抖着说道:“判官大人,我也是被情欲冲昏了头脑,才犯下如此大错。”
陈恒冷哼一声,看着下边已经抖成筛子的两人。
以一种极其怪异的腔调喊到:“你们的罪行不可饶恕,人在做天在看,善恶功过问阎王。”
“干了这事,几句杂七杂八的话语,就能给你抹去?作恶的时候怎么就不想着自己会有这种下场?
此话一出,地面的两人已经吓得不敢说话,一旁的白檀内心激动,双腿就要往地上跪。
却被陈恒眼神示意的鬼役拦住。
“站起来,不允跪!”
白檀顿时吓得僵在原地,不知道是起来还是跪着,本身的激动顿时全无,取而代之的是困惑以及慌乱。
最后身体一软,就要倒在地上,若不是两侧鬼役架着,它真就跪了下去。
“我……我不会哪里得罪大人了吧,大人饶命啊!”
陈恒在纸人面具下的嘴角抽了抽,只能压着嗓子,继续喊到:“你本身就是冤屈的,跪什么!”
“带下去早点送入轮回。”
“谢大人,谢大人……”白檀脑袋还是懵懂的状态,只知道自己没有罪,便稀里糊涂的被带了下去。
“至于这两个……”
陈恒眼睛微微眯起,看着地上已经不敢抬起头看一眼的两人。
一时间的确有些权衡不定。
自己勉强只是半个阴曹的神仙。
可以掌管鬼怎么出问题,但活人还确实不能杀了,可是不罚……咱也不得行。
只是给他来点不痛不痒的削减福禄寿?那找他来,咱就公道就没了不是。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陈恒这么想着,一边把玩着手上的惊堂木,此时的判官堂内,只剩下惊堂木时不时轻碰在木桌上的“咚咚”声。
时间虽没有过去多久,但地上的两人已经怕了,前几日才传出来判官显灵,没想到第一个被开刀的,就是自己啊。
尤其是地上的方年,心里的恐惧太过于浓郁,逐渐衍生出了憎恨。
“那些草菅人命的不去管,我就杀了一个低贱的下人,我就得被抓到这里来?”
“凭什么!”
这个想法逐渐在脑海中滋生,方年耳旁时不时传来的“咚咚”声,让它愈发怨恨。
“老子是方家少爷,那一个卑贱的东西三条命都不够老子一条。
你要杀我?我现在就是鬼,谁怕谁!”忽然,方年好像发了疯一般,往陈恒冲去。
可是还未踏出几步,就被两侧的鬼役按在地上无法动弹。
而高台上的陈恒在它杀过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把长剑。
啧……手底下人多了,有点不习惯。
陈恒看着不断叫嚣的方家,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惊世骇俗的想法。
咱好像可以,钓鱼执法?
忽然想到这点,陈恒顿时精神了,看这方年的眼神也和善了。
随即一拍惊堂木,下令。
“恶贼方年,你胆大包天,本官本身只想着克扣你福缘,谁承想你还想行刺!”
“拖下去,狗头铡伺候!”
陈恒这句话传出,李玉带头领着两名鬼役,将摆放在判官堂角落的狗头铡拖了出来。
它整体呈暗黑色,散发着冷峻的金属光泽。
铡身庞大而厚重,仿佛承载着无数的正义与威严。
长方形的铡床上,刻满了神秘而庄重的纹路,似在诉说着过往的公正裁决。
铡刀宽阔且锋利,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寒芒,仿佛能瞬间斩断世间一切邪恶。
而这狗头铡拖出来后,地上跪着的两人,表现极其典型。
本身不断远离方年的方家二奶奶,眼皮子一抬,老老实实不动了。
至于方年,原本狰狞的脸顿时僵住了。
它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已经被两侧按住他的鬼役,拖到了狗头铡上面。
半句话未说出口,闸刀已经落在,头颅在地上滚动,一直落到了方家二奶奶面前。
两颗死不瞑目的眼珠,还在望着这个和他有不一般关系的二娘。
方家二奶奶就跪在地上,它半句话不讲,眼睛也不敢睁开,深怕触怒了判官。
陈恒看着地上的方家二奶奶,好似很为难的说道:“好,奸夫已除,至于你这个赢妇……”
“此事多是因为这个奸夫,你带着这个,自己走吧。”
这句话一传来,方家二奶奶顿时睁开眼睛,对着陈恒便是磕头道谢。
随后陈恒从木桌后边走出,把手中的佩剑递给她。
后者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嘴里不断说着:“谢谢大人,谢谢大人”,可是才碰到长剑,陈恒就大喊。
“本官活动身体,此人敢窃取宝剑!”
“狗头铡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