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恒站在屋外,望着天空中那百鬼横行的恐怖景象,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狂风呼啸着,吹得他的衣衫猎猎作响,仿佛无数恶鬼在他耳边咆哮。
片刻之后,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到了屋子。
此时,村长正被纸扎尸死死地压制着,满脸惊恐,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陈恒走到村长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声音冰冷地说道:“说吧,你还知道什么?地底下的东西到底在哪里?”
村长的嘴唇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不知道啊,大人饶命。”
陈恒冷哼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微微侧头,向纸扎尸使了个眼色。
纸扎尸会意,手中的纸刀高高举起。
村长见状,吓得脸色煞白,连忙喊道:“我说,我说!我只知道那东西在地下河深处,但具体位置我真的不清楚啊!”
陈恒盯着村长看了片刻,确定他没有说谎后,冷冷地说道:“既然你已经没有用处了。”
说完,他挥了挥手,纸扎尸手中的纸刀猛地落下,砍掉了村长的脑袋。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地面。
陈恒没有再看村长的尸体一眼,转身跑出了屋子。
村子里虽然骚动,但没有人出来。
这里是故梦,这些人都不是真正的人,陈恒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必要去救他们。
唯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弄到地下河里边的东西,早点离开这里。
…………
封门村静谧得仿佛被时光遗忘。
在这幽寂的角落,一间古旧的屋舍内,小女孩正酣然入梦。
忽然,一阵凄厉之声划破夜空,如幽壑鬼哭,似荒野狼嚎。
那哭声悠悠荡荡,似有万千哀怨凝聚其中。
初闻之时,声若细丝,飘忽不定,仿佛从遥远的幽冥地府传来,带着无尽的凄凉与哀怨。
随着哭声渐近,其音愈发悲切,如泣如诉,似孤魂野鬼在哭诉着自己的悲惨遭遇。
小女孩被这诡异的哭声猛地惊醒,惊恐地瞪大了双眸,小小的身躯微微颤抖。
她紧紧地抓着被子,仿佛那是她在这恐怖暗夜中的唯一庇护。
哭声如泣血之音,时而高亢,如冤魂嘶喊,震得人心神俱颤,时而低沉,似鬼魅呜咽,让人毛骨悚然。
风声呼啸,与哭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无数恶鬼在咆哮。
那哭声在街巷中回荡,仿佛要穿透这沉沉夜幕,直抵人心最深处的恐惧。
屋中的女孩颤抖着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妈妈,我怕……”女孩的母亲亦被这哭声惊醒,脸色苍白如纸。
她急忙将小女孩搂入怀中,轻声安慰道:“宝贝别怕,有妈妈在呢。”
然而,母亲的眼神中同样满是惊恐,那哭声仿佛一把利刃,刺痛着她的心灵。
此时,女孩的父亲坐起身来,眉头紧锁,神色凝重。
他轻轻地拍了拍妻子和女儿,说道:“你们在床上呆着,不要说话,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穿上衣服,拿起一根木棍,缓缓地向门口走去。
父亲拿起猎弓,打开门,踏入了那被黑暗笼罩的夜色之中。狂风呼啸着,吹得他的衣衫猎猎作响。
那哭声在夜风中愈发凄厉,仿佛有无数的冤魂在向他诉说着自己的痛苦。
父亲的脚步很轻,每一步都充满了警惕。
风不时地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暗处窥视着他。
他一边走,一边紧张地观察着四周,试图找出哭声的来源。
屋子里,小女孩和母亲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那哭声如影随形,仿佛无数的恶鬼在她们耳边哭泣,让她们的心跳如擂鼓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外面的哭声依旧没有停止,反而愈发悲切,仿佛要将这世间的所有哀怨都倾诉出来。
时间缓缓流逝,父亲还没有回来,那哭声也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
小女孩和母亲在屋中煎熬着,恐惧如同潮水般不断涌上心头。
她们紧紧相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在这恐怖的夜晚中找到一丝温暖和安慰。
不知过了多久,哭声终于渐渐减弱。就像一阵狂风逐渐平息,留下的是一片令人心悸的寂静。
小女孩和母亲紧张地倾听着,心中既有着一丝庆幸,又有着深深的担忧。
就在这时,一种更加诡异的声音悄然响起,仿佛是恶魔的低语,让人毛骨悚然……
这种声音极为怪异,就好像是……有人在屋外咀嚼着什么。
这个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小女孩和母亲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紧紧依偎在一起,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过了一会儿,父亲回来了。
他站在门口,沉默不语。
母亲焦急地询问外面发生了什么,但父亲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无论母亲怎么追问,他都不开口。
小女孩看着父亲回来了,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最后扛不住睡意,再次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小女孩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再次吵醒。
她睁开眼睛,发现父亲和母亲都不在身边。
不安涌上心头,心跳瞬间加快。
而门外,咀嚼声依然在持续,还夹杂着布料被撕裂的声音。
小女孩心中充满了恐惧,但又忍不住好奇。
她悄悄下床,光着脚丫,轻轻地向门口走去。
手微微颤抖着,缓缓打开了门,露出一条缝隙,透过缝隙,她看到一个浑身布满皱纹、浑身是血、骨瘦如柴的人背对着他。
那个人从一个人形物体的身上,撕下来一块布一样的东西,然后缓缓地往自己身上穿。
地上还有一件皱巴巴的衣服。那个人的动作缓慢而僵硬,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小女孩瞪大了眼睛,惊恐地捂住了嘴巴,差点叫出声来。
想要转身逃跑,但是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根本迈不开步子。
那个人似乎察觉到了小女孩的存在,缓缓地转过身来。
这个“人”身上,套着她母亲的皮。
而地上皱巴巴的“衣服”,是她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