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姑且相信你,你要知道骗我的后果是什么。”
陈阳接受了她的解释,双重加密确实比单独的密码本更加安全。
缺点就是对电报员的要求极高,看来眼前这个人还是个人才。
“哈依,长官放心,我说的句句属实。我的命都在您手里,您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
泽口久美子之前能扛住酷刑,是神道教的信念支持着,一旦突破了这个底线,那么活命就成了她的信念。
她能看出来,她现在是生是死全掌握在眼前这个年轻人的一念之间,刚刚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
“给她准备一间干净点的牢房,再给她弄点吃的喝的,有什么要求,只要不过分尽量满足她。”
陈阳对着一边的审讯人员说道,给她优待可不是陈阳善心大发,更不是见色起意,而是陈阳留着她有大用。
一旁的审讯人员。不敢得罪眼前这位特务处的新贵,马上按陈阳的要求准备了起来。
“金汉,带上东西你和我去隔壁见处座。”
金汉合闻言合上了箱子,跟在陈阳的身后。
“处座,二位科长,猜猜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金汉把电台箱子,放在众人的桌上,却并没有打开,陈阳一脸笑容的说道。
金汉听到组长这样和处座说话,惊的差点休克,脑子里连自己埋哪都已经想好。
“打开看看,是什么东西。”戴春风翻了翻白眼,他才懒的猜。
身为一处之长,谁敢让他猜,也就是陈阳。
“无趣”陈阳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还是听话的打开了箱子。
“电台!陈组长,你竟然找到了电台!”两位科长惊呼了一声。
戴春风的眼神却死死的盯在,那本薄薄的小册子上一动不动。
双手有些轻微的颤抖,缓缓的拿起小册子,那动作犹如捧着什么易碎的绝世珍宝一样。
“好,好,好,陈阳你小子干的不错。”戴春风连说三个好字,平时他可难得夸奖一个人,更何况是如此不加掩饰的夸奖。
“处座,这难道是密码本?”胡军看到处座如此失态,心中不由的有些猜测。
“嗯,咱们的破译工作总算是有了参照物,可以向前迈进一大步,陈阳说说具体过程。”戴春风有些爱不释手,一遍遍的翻看着密码本。
特务处根据委座的指示成立了特技室,负责对日的密码破译工作,可是由于迟迟得不到日谍密码本作为参照物,工作无法开展,至今毫无进展。
为此戴春风特意下令,无论是谁,无论何职,只要缴获密码本均可官升一级。
特务处全体上下卯足了劲,可是奈何能力有限,日谍又太过狡猾,至今没有收获,直至陈阳的出现。
“金汉,你来和处座说说。”陈阳示意身后的金汉上前来说明一下经过。
“处座,卑职金汉,事情是这样的.......就这样卑职的属下排除了手雷,取出了电台和密码本。”金汉虽然紧张,但是条理还算清晰,很快就把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
“嗯,金汉是吧,干的不错,让你们组长为你请功。”戴春风看着陈阳越发的满意了,
自己能力不错,提拔的手下也有几把刷子,自己当初把人事权放给他这步棋是走对了。
“都是组长的功劳,卑职只是奉命行事,不敢言功。”金汉紧张的说到。
面前的都是大佬,跟着组长之前他见过最大的官也就是组长了,何成想过今天会与处座当面汇报工作。
“是你的就是你的,好好干,咱们特务处一向赏罚分明,对了陈阳,那个女日谍怎么样了?”
戴春风对金汉勉励了一句,随即转头问向陈阳。
一个小队长,对于他只是个小人物,如果不是因为是陈阳的属下,连面见自己的资格都没有,不必过分关注。
陈阳示意金汉先行退下,然后把泽口久美子的口供递给了戴春风。
“这么说剩下的两人,应该就是宋先民和那个还没露面的神秘女子了?”戴春风翻看口供看完后说道。
“属下也是这么认为的,依属下推测,这个山组都是围绕宋先民来运转的。”
陈阳这么说不是没有依据的,首先作为组长的北川英二郎和电报员泽口久美子,他们没有直接的情报来源,而已经暴露的刘启祥,以目前掌握的线索也是为了配合宋先民,剩下的神秘女子更是参与了宋先民对厨师老刘家人的绑架。
“山组!有意思,日谍为了渗透进国防厅真是布了好大一个局,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这么说来要想知道布防图的下落,必须撬开刘文杰的嘴了。”
戴春风脸色有些难看的说道。
朱文泰已经把刘文杰打的全身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刘文杰至今没有吐露半个字,不断的喊着冤枉。
之前他还有在心里有点担心,是不是真的抓错了人。
现在看来刘文杰的骨头不是一般的硬,自己差点就被他骗过去了。
刘文杰虽然被打的奄奄一息,但是神智还算清醒,众人的对话一字不漏的都传到了他的耳中。
“八嘎,那个贱人,竟然敢出卖我,出卖帝国,我要弄死她。”北川英二郎心中涌起了一股滔天的怒意。
不过幸好她知道的不多,只要山鬼不暴露出来,那么即使他们全组覆灭,上面也可以重新安排人来接手。
“北川英二郎是吧,你以为你不说就有用是吗?让我猜猜你是不是想保护国防厅参谋宋先民?”
陈阳示意朱文泰停手,好整以暇的对着面露狰狞的北川英二郎说道。
“我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我只是个老师,不认识什么宋先民。”北川英二郎眼神有些惊慌的试图狡辩道。
“他怎么会知道山鬼?整个小组只有我知道山鬼的身份,难道是上海特高课内部有人背叛了帝国?”北川英二郎此刻心里涌起了滔天巨浪。
他不知道哪里出现的问题,为什么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