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早饭以后,张除尘望着老王头儿说:“我说老伯,这个孩子他叫什么名字呢?他现在多大了呢?
你怎么也得给我们哥儿俩介绍介绍吧?
我们对他也一无所知,你说哪有做着梦儿就收徒弟的道理呢?”
老王头听了笑呵呵地说:“可儿,还不赶紧过来么。
刚才你师父问你姓名呢,你还不说跟你的师父介绍介绍自己么。
像这个事儿,莫非还得让爷爷我替你介绍介绍么。”
老王头的孙子自己走了过来说:“我叫王通可,字叫玄登。
这名字还是我自己起的呢。
我也叫王玄登,我今年十一岁了。”
那王通可跑过来冲着张除尘与黑牛面前深施一礼,这个孩子表现的还是相当有礼貌的。
张除尘听了冲着黑牛呵呵一笑。
“嗯,这个小子还挺不错的么!按说他比咱们俩也小不了多少,谁知道他是不是块儿练武的料呢。
王通可,你可要记清楚了,学武艺可跟学别的东西不一样呀,这个可是个苦差事儿呀。
如果吃不下苦去的话,那你干脆就别学习练武这行儿了。
要练武,不怕苦,怕苦之人别练武。
否则的话,那将会是一事无成的,这一点儿你一定要想清楚了。
王通可,你可听清楚了我的意思了吗?”
王通可听了点了点头。
“嗯,师父,我都听明白了。
你就放心吧,我王玄登是不怕吃苦的。
我王玄登也知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个道理的。
这些大道理师父你不用多讲了,我现在又不是小孩子了,哪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嗯,你明白就好。
那王玄登,那你打算拜我们俩谁为师父呢?
干脆你说出来听一听吧。”
那王玄登听了就是一愣神儿,他好好地想了想说:“拜谁为师好呢?干脆我就拜你们俩都为师得了,你们俩一个人教我一天,我的能耐不就更大了么。
这有一个师父的话,总不如有两个师父好吧。”
老王头听了笑呵呵地说:“二位恩公,干脆你们两个人就答应了他这个要求吧,你们两个人教他一个徒弟,那才省心呢。
说句实在话,我对我这个孙子报的希望可大呀。
将来他若学会了武艺的话,那我们家就再也不会被别人欺负了。
你说昨天晚上发生的那样的事儿,那多叫人生气又窝火呀。
如果不是你们两个人伸手相救的话,恐怕我们一家人早就都完蛋了。”
张除尘望了望黑牛,黑牛也望了望张除尘,这两个人忍不住地都哈哈大笑了起来了。
张除尘笑呵呵地对老王头儿说:“我说老伯,既然是要跟我们学习武艺,那怎么也得将兵器给他准备准备吧!”
老王头听了就是一咧嘴。
“我说恩公,这准备兵器得花不少钱呢?
唉,过几天我去让铁匝铺的师傅定上一套兵器吧。”
张除尘听了笑呵呵地说:“你现在就去准备吧!,一会儿咱们就用上了。”
“我说恩公,就是现在去定的话,那做出来也得好几天的工夫吧。
你说哪做的了这么快呢?”
张除尘笑呵呵地说:“那用的着那么费事儿呢,你去找一根抬水棍子给他做条大棍,然后找块好木料用菜刀给他劈一把宝剑不就行了么?
像这么一个小孩子,他现在才刚刚练习武艺,哪还用得着给他做铁兵器呢?
你就是给他做了铁兵器,恐怕他现在也拿不动吧。
说句实话儿,我们哥儿俩就是这么学会练习武艺的,过了好长时间以后,我们才刚刚换的这铁兵器。”
老王头一听就笑了。
“唉哟呵,我说恩公,刚才吓了我一大跳。
既然是做木头的,这就好办多了,放心吧,要是这样的话,一小会儿我就给他做好了。”
说着,老王头儿迈步走了出去,时间不太大,老王头就把做好的大棍与一把木头宝剑拿了进来。
“玄通,你看爷爷我给你做的大棍与宝剑吧,这两样玩意儿,你可喜欢不?”
王通可看了笑着摇了摇头。
“爷爷,就这个我喜欢什么呀!这不是一大一小两个烧火棍么?
拿上这么个玩意儿,这能顶什么用了呢。”
老王头听了尴尬地一笑。
“通可,你先瞎凑合着用吧,等你将来有了力气,爷爷我再给你做两把铁的行不?
现在使把铁的拿着,你说那多费劲儿呀!”
“爷爷,这可是你说的,你可要说话儿算数儿呀!你可不许骗我呀。
那好吧,那咱们就这么说好了。”
“你看你这孩子说的?爷爷什么时侯骗过你呀?
你小子是我王家将来唯一的希望,爷爷将来就是砸锅卖铁的话,爷爷我也要供应你的,只要你肯勤奋练习的话,那就行了呗。
你可不要就三天的热度,过个几天就不学了呀!
要是那样的话,那爷爷我可就失望了。
刚才你的老师已经说了,练武是个吃苦的活儿,怕费力气是学不出来的。
孩子,你可要努力学习呀!再说了,你师父他们也在咱们家住不了多长的时间,你可要有足充的精神准备呀!”
“嗯,这个事儿我知道了。
你老人家就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我一定学成师父他们那样的人,将来一定有大出息的。”
老王头听了笑着点了点头。
“嗯,这下子我就放心了,我就说么,你将来肯定是最有出息的了。”
时间不大,王通可的娘就提着一个篮子走了进来。
王通可的娘从篮子里拿出来买来的香烛,黄钱纸,还有好几样水果。
老王头从屋里搬出一张大八仙桌子来了,他张罗着把几样水果摆上了,然后又在桌头点燃了两根蜡烛,随后命王玄登将香点燃了。
然后将香插入香炉之内,王玄登先冲着桌子拜了三拜,然后张除尘与黑牛并排坐在了八仙桌子后边了,随后,王玄登又冲着太阳拜了几拜。
那王玄登拜完了以后,他大声地说:“苍天在上,烈日做证,今天我王玄登正式拜师学艺了,一入师父门下,愿终生为弟子,如背誓言,愿遭天谴,临死而不得善终。”
张除尘见了大声地问:“王玄登,你可愿意拜我为师么?”
“弟子愿意拜你为师,师父在上,受弟子一拜。”
王玄登朝着张除尘拜了三拜,然后又跪在地上拜了黑牛。
行礼已毕,两个人站起身来了,两个人将那王玄登扶了起来。
张除尘笑呵呵地说:“王玄登,其实我只比你大一岁,我今年刚好十二岁,按说咱们俩以师徒相称不太合适。”
王玄登听了笑呵呵地说:“嗨,这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呢?
这师我都已经拜了,现在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王玄登望向了黑牛。
“那师父,你今天多大了呢?”
黑牛听了笑道:“我今年十六岁了,不过,我这一身本事,这都是跟我兄弟他学的。
小子,你可不要以年龄大小来看人的能耐大小呀。
我兄弟的功夫可比我强多了,遇到什么事儿,我都是听我兄弟的,他心眼特别多。
说句实话儿,他比我可聪明多了。”
老王头听了笑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呀。
猛地一看的话,绝大多数人都会认为你们俩以你为主呢,谁知道却恰恰相反呢。”
张除尘站起身来了。
“黑牛哥哥,这几天这王玄登还是你先来教他吧,我先看个几天书再说吧。”
黑牛听了笑道:“那行呀。
那王玄登,那我就先教你一下拳脚功夫吧。
练武之人,光练兵器不是正道儿,必须先练一下拳脚功夫,走吧,我先练,你在旁边仔细地看着吧。
等你看明白了,你再跟着我学着练习吧。”
黑牛说着,他走到院子正中去了,王玄登接着也跟了过去了。
张除尘望了他们两个人一眼,忚一转身回了屋子里去了。
黑牛的拳脚功夫练得非常慢,他练完了一遍,又开始练第二遍了,黑牛一连练了六遍,然后他问王玄登道:“小子,你看明白了么?”
王玄登听了点了点头,然后他又摇了摇头。
黑牛见了笑道:“小子,你还是一招一招地跟我学习吧,这拳脚功夫哪能一会儿就学会了呢?
要真是那么容易的话,你说谁还肯下苦工夫呢?
来吧,跟着我一招一式地学习吧!”
这师徒二人,一个真心教,一个认真学习,他们一直折腾到天黑才收场了。
吃晚饭的时侯,张除尘笑呵呵地问:“王玄登,学了这半天累不?”
王通可听了点了点头。
“回师父的问话,说句实在的,干这个事儿是挺累的,这浑身上下哪儿都疼,骨头都快要散架子了。”
“那你明天还学么?”
王玄登听了眨了眨眼睛。
“学呀!学了半天就放弃么?那可不是我王通可的性格了。
师父你就放心吧,就是再难学的话,那我王通可也不会放弃的。
我这个人就这么狞,如果半途而废的话,那可不是我这个人的性格了。”
张除尘听了点了点头。
“嗯,王玄登,好样的,希望你将来学有所成呀。”
第二天的早晨,黑牛早早地起来就开始教王玄登拳脚功夫去了,一直到天黑以后,王玄登才一脸倦容地回屋子里来了。
在此后的十几天里,每天都是黑牛教那王玄登功夫,除了教拳脚功夫外,他抽时间也教了王通可棍法与剑法的使用方法了。
这天吃了晚饭,王玄登望着张除尘笑道:“师父,你看也这么多天了,每天都是我黑牛师父在教我,你怎么也不说教我了呢?”
张除尘听了呵呵一笑。
“王玄登,不是我不教你,而是你的一些初级功夫,由我黑牛哥哥教你就行了,既然你挑了为师我的理儿了,那好吧,赶明天就由我来教你吧。
你可要认真学习呀!”
王玄登听了点了点头。
“嗯,那行,师父,我一定认真学习的。”
第二天的早晨,张除尘起来就开始教王玄登的功夫了,张除尘把以前王通可练得不到位的地方又进行了一一的指正了。
王玄登在张除尘的指导下,这功夫又得到了长足得进步了。
十天以后,张除尘望着王通可说:“王玄登,这阵子你的功夫进步可不小,不过呢,练武艺决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成的,你必须持之以恒地努力,那才会有所做为的。
记住,武术学无止境,千万别说某种功夫我已经学会了,学会了跟练熟了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学会那会非常容易的,学熟就难了。
当然了,要想学精通的话,那可就难上加难了。
虽然两个人学的是一门功夫,但这并不代表着两个人的武艺就一样的,这一点儿你必须弄清楚了。
常言说得好,师父领进门,修炼在个人。
王玄登,我们来你们家也这么长的时间了,刚才我也想了想,干脆明天我们就要回家去了。
你看这都快过年了吧,我们家中还有许多的事儿要做呢,我们就不在这儿多逗留着了。
不过,如果没了我们督促的话,你可要自己要抓紧时间练功夫呀。
过个三年四年的工夫,我们还会过来看望你的,如果到时侯你还是现在这个水平的话,那到时候为师我可不答应你的。
这一点儿你听明白了吗?”
王通可听了眼圈立刻就红了。
“师父,你们能不能再多住几天呢?我觉的我的好多功夫还没怎么学会呢,你们怎么就说走要走了呢?”
张除尘听了笑道:“王玄登,刚才我不是说了吗?过个三年四年的我们还会来看你的,希望你利用这段儿时间好好地练习,把我们教你的这些东西都学练精通透了,你以后可千万不要贪多哟。
常言说的好,贪多瞬不烂。”
王通可听了点了点头。
“嗯,师父,你说的话儿我都记下了,我一定会努力的,这你就放心吧。
只是我真舍不得你们俩走呀。”
吃过了晚饭,张除尘才跟老王头提出回家的事儿来了。
老王头听了笑道:“嗯,你们在我们这儿也耽误了这么多天了,按说也该回去了,现在也快过年了,你们如果还不回去的话,那家里不定有多担心呢。
十分感谢你们为了我的孙子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了,老朽真是感激不尽呀!
恩公,希望有时间你们还来我们家转转吧,到时候你们顺便儿再指导指导玄登的功夫吧。”
张除尘听了笑道:“那是一定的,谁叫通可是我们的徒弟呢。”
老王头笑呵呵地说:“嗯,那你们就早点儿休息吧,毕竟明天你们俩还要赶路呢,我去再给你们喂喂马去吧。
毕竟你们明天还要骑它们走呢。”
说完,老王头从屋中走了出来了,他哼着小调儿,又到牲棚里喂牲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