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孟知府对张除尘他们知情知底儿,他见了心中忍不住一阵好笑。
心说:这俩小子心眼可真贼多呀!
只是不知道这张除尘碰到了我的马快班头的话,他们俩到底能不能顶得住呢?
我这两个马快班头平时也够狂妄的了,如果张除尘能够打一打他们的威风,那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儿。
干脆我在这旁边看一看,我也瞧个热闹儿吧,我看看他们倒底谁的能耐更大。
这个知府报着看热闹的心理,他就站在一边了。
我就站在旁边看看热闹吧,看看这场比试闹怎么一个结果吧。
那孟知府望着自己的两个都头笑道:“你们要多加小心,万万不可粗心大意呀,这比武艺比输了的话,那可丢人现眼呀!
你们两个人是我手下的马快班头,你们可不能给我丢人现眼呀。
一会儿你们俩有什么能耐,到时候你们俩都给我抖落出来吧。”
“知府大人,你就放心吧,你说我们连两个小孩子都赢不了的话,那我们俩还是捕快班头吗?
虽然觉得他们俩有些武艺,可我们哥俩看他们狗屁也不是。
如果我们哥俩不能把他们打得跪地求饶的话,那我们哥俩也太没有出息了吧?
你如果不相信的话,那一会儿你就等着瞧好儿吧。”
孟知府听了点了点头。
“嗯,只要拿出你们的看家本事来的话!那本府我就知足了吧。
只要你们俩能不给我比输了的话,那比什么都强呀。”
张除尘听了也嘿嘿一笑。
“知府大人,那你就瞧好儿吧。
你看看今天我怎么收拾他们俩的吧。
那一会儿吃饭的时候,他们俩就瞧不起我们哥俩,好像我们哥儿俩欠他们钱似的。
刚才我也仔细地想了想,他们哥俩什么也不欠,他们哥俩就欠挨揍呀。
他他们的皮痒痒了,那一会我就给他们舒舒皮。
等我给他们两下子以后,他们这两个人也就老实了。”
张除尘站在那里高声喊道:“那你们谁先来呢?
你们两个人不是瞧不起人么,那我今天就教育教育你们俩怎么做人吧。
如果你们两个人连人都做不好的话,你说说你们还怎么当班头呢?”
那张雄本就是个急脾气,他听了张除尘的话冷笑道:“小兄弟,你别急,有你哭的时候,就让哥哥我先陪你走一趟拳脚功夫如何呢?
双方比拳脚的话,这双方都不容易受重伤的,你看这样行么?”
“行呀!小弟我也知道刀枪无眼,那咱们就先比一比这拳脚的功夫吧。
到底看一看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吧。
如果今天咱们俩不分出输赢来的话,那咱们哥儿俩就一直斗下去,直到另一方求饶为止。”
“好,我也是这么个想法,那今天咱们就见见真章儿吧。”
说着,张除尘笑呵呵地迈步走到了院子里去了,他找了个方位站定身形静等着他们两个人了。
再看这张雄,他收拾了一下衣褂,也笑呵呵地走到了院子里去了。
他冲着张除尘一抱拳。
“兄弟唉,哥哥我今天喝的有点儿多了,这下手轻重的你可要担待一二呀。
如果我下手重了的话,你就多少忍着点儿吧。”
张除尘听了笑道:“哥哥放心,小弟我经揍,你就是打个三拳踹个俩脚的也没事儿的,哥哥你就冲着我来吧。
小弟我在这里等着你呢?”
“嗯,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哥哥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这张雄猛地往前一窜,他左拳挥出直捣张除尘的面门,右手掌一个黑虎掏心就奔张除尘的胸口部打来了。
与此同时,他脚下又使了一个铁拐李拌子腿,他直向张除尘的腿下也扫了过来。
旁边的铁牛见了倒吸了口冷气,心说:这个小子够厉害的,这要是自己的话,这一马三招儿躲开还真有点儿困难呀。
但见那张除尘一个子燕斜飞躲过了这张雄的三招攻势去了,两个人插招换式就斗在了一处了。
两个人一伸手两个人就是急碴儿的,只见那张雄人高马大力气足。他拳中带掌,双拳舞的那也是呼呼带风的。
那张除尘则利用自己瘦小的身形左躲右闪避其锋芒,一斗就斗到五十来个回合了。
张除尘看看也差不多了,心说:吹了会子牛,你不也就这点儿能耐了么,干脆我就不跟你玩了,咱们结束这场比武吧。
这时,那张雄一个大鹏单展翅猛击张除尘的胸部,另一手则一个鹰爪利抓向张除尘的右肩了,同时脚下一个秋风扫落叶,直扫张除尘的双腿。
张除尘一个早地拔葱腾空跃起,一脚踢向张雄的左臂,另一脚蹬向那张雄的右手腕了,只听得啪啪两声,再见那张雄的一个胳膊立刻就耷拉了下来了,另一个手腕一抖也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声了。
与此同时,脚下的那一条腿也踢空了。
张除尘的身子刚一落地,脚尖一点跳出了圈外去了。
张除尘笑嘻嘻地冲着张雄一抱拳。
“张哥哥,你今天承让了。”
只见那张雄一下子就痛苦地蹲在了地上了,豆大的汗珠立刻就滴了下来。
那段义见了喊道:“张除尘,你小小年纪,没想到就如此心肠狠毒呀。
咱们可说好了,这是以武会友,任何人都不许伤人的,可你倒好,你说你打伤了人了,你该怎么办吧?”
张除尘听了笑道:“找说段大哥,你说话儿理太偏了吧,谁说我伤人了呢?
那张哥只是喝酒喝多了,他刚才身体才适才蹲下体息的,你说是不是呢,张哥?”
这张雄听了没吱声儿,心道:是你娘的腿,你看我这象喝酒喝多了的样子吗?
哎呦喂,这可让我怎么办是好呢?
那段义听了气得用手一指张除尘。
“你、你、你小小年纪就能强词夺理,哼,真是气死我了。
我说知府大人,你可得替我们做主儿呀!”
那孟知府见了问道:“除尘呀,刚才本府的话你没听到么?一开始本府就说了,这比武是以武会友,任何人都不许伤人,你看你把人伤的都站不起来了,你说现在怎么办吧?”
张除尘笑呵呵地说:“大人,我说没事儿,那就没事儿,不信我把他扶起来吧。
你看看他像有事儿的样子吗?”
说着,那张除尘迈步走入场中,他一只手捏向那张雄的手腕,另一只手轻轻地一拽张雄的另一只胳膊。
“哥哥唉,你就快起来吧!再这样可把兄弟吓死了。
我说哥哥,你也太会表演了吧。
你说说这里又不是舞台,你表演这个给谁看呢?”
只听那张雄大叫一声猛地站了起来。
他再一活动胳膊腿的,嘿,那儿都没有什么事儿,一切都好好的。
刚才他只是脱臼,这一活动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这张雄冲着张除尘嘿嘿一笑。
“我说兄弟,你说我刚才为什么我那么痛苦不堪呢,怎么这会儿一点儿事儿都没有了呢?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张除尘听了笑道:“刚才小弟我不慎,双脚正好碰到哥哥胳膊与手腕处的麻筋了,你说咱们哥俩这么好,我哪能真踹你呢?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呢!”
那张雄听了嘿嘿一笑,刚才疼的他以为胳膊折了,手腕断了呢,现在哪儿都没事儿了。
这家伙可真会来事儿,他冲着张除尘一抱拳。
“多谢小英雄手下留情了,不然的话,我今天不就报废了么?
不瞒小英雄说,我们一家老小全指着我一个人吃饭呢,我若一报废的话,那我们一家人都得要饿死了。
这下子儿没事儿了,没有事儿更好,我也省得再担惊受怕了。”
这小子擦了把头上的冷汗,他坐在了椅子上不再吱声儿了。
那段义见了心里这个气,心说:张雄哎,你个大熊包,往日里你还自称是花拳太保呢,原来就这么两下子呀?
你可真他娘得够丢人陷眼的了!
他有心自己下场比一场,可平常自己的这两下子还不如张雄呢,这,这过去不是更白给了么?
把这段义急得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了。
那孟知府早就看出来了,这孟知府问道:“段义呀,你是不是也不服气呢?不服气的话,你也可以下去比一场吗。
你看人家张雄都比了,你不会没有这个胆量吧。”
这段义刚才见了张除尘的拳脚功夫了,他觉得比拳脚功夫的话,自己也占不了半点几便宜。
段义就对张除尘说:“除尘兄弟呀,你的拳术高,确实是高,哥哥我自叹不如了。
如果真比拳脚功夫的话,今天恐怕我还真占不到半点儿的便宜。
我看这样吧!不如咱们比一比兵器如何呢?
哥哥我善使大宝剑,我那剑术还是可以的。咱们比一比剑术如何呢?”
这张除尘一开始就是学练的剑术,对剑的喜好,那是远超棍术之上的。
他一听说比剑术,这张除尘立刻就说:“小弟我也喜欢使剑,只是这剑术还不十分精通呢,小弟我也愿意跟着哥哥学上几招,哥哥你千万不要吝啬呀!”
那段义听了呵呵一笑。
“好说,好说,只要兄弟你愿意的话,哥哥我会什么都可以教给你什么的。
不过,在我教你之前,你可得要顶住我的剑招儿呀。
说句实在话儿,我段义可不愿意教那草包徒弟的。
你如果真想让我教你的话,那你就把真本事给我抖落出来吧。
小子,废话咱们也就别再多说了,你给我着宝剑吧。”
说着,两个人走到了院子当中,两个人站在院子当中向着对方一抱拳,然后他们两个人各立门户,都望着对方不肯轻易先出手。
最后,那段义实在等不及了,他一个仙人路,一剑朝张除尘扎过来了。
张除尘身形微微一躲,就把这扎过来的宝剑躲过去了,张除尘来了个顺水推舟,举剑刷地一下也向段义刺来了。
两个人这就伸上手了,别看两个人刚才说的话儿都挺客气的,可一伸上手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
也别说,这段毅的剑术的确有其的独到之处,只见这把剑上下翻飞,舞的跟剑山一样,那真是风雨不透,剑招连绵不断呀。
这张除尘舞动宝剑只是招架,一眨眼双方就斗到五十来个回合了,张除尘见这段义的剑法也不过如此罢了。
张除尘剑法猛地一加急,刹那间,在张除尘的身边就形成了一道剑墙了,这段义见了大吃一惊。
心道:完了,看来今天我要败了,今天要败了的话,这人可就丢大发了,这该如何是好呢?
正在这时,张除尘剑招一收,他刷地一下子跳出了圈外去了。
张除尘宝剑归匣,然后冲着段义一拱手。
“段兄,你的剑招果然惊奇,俺张除尘领教了,咱们就到此为止吧,哥哥,你看行不?”
那段义擦了把脸上的汗水,他心里这个美呀,心说,反正今天我没有败,这面子上还算过得去。
“嗯,既然兄弟你不愿比了,那咱们就比到这儿吧。”
说着,这段义也将宝剑收了起来了。
不过,旁边在场的人都看的明白,刚才这是那张除尘给他留面子了。
几个人来到桌前又喝了会儿茶水,那张雄与段义站起身来就要告辞了。
两个人冲着这孟知府躬身施礼。
“大人,这里没什么事儿的话,那我们哥儿俩就告辞了。
咱们明天再见面吧。”
那孟知府听了点了点头。
“嗯,那好吧。没事儿就在家多休息个几天吧,反正咱们府里也没什么事儿。”
那段义与张雄然后笑呵呵地对张除尘与铁牛说:“二位兄弟,你们歇着吧,赶明天吧,明天我们哥儿俩请你们吃一顿饭吧。”
张除尘与铁牛听了连忙站起身来了。
“那就多谢二位哥哥了,我们哥儿俩就是山区的两个穷孩子,有幸结识了知府大人,这才认识了两位哥哥了,至于让哥哥们破费的话,我们又于心何忍呢?”
那段义听了笑道:“兄弟,你们误会了,咱们又不去那酒楼吃喝,咱们就在我们家里,让你的嫂子为咱们炒几个菜,弄点儿小酒儿一喝不就行了么?”
那孟知府听了笑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除尘、铁牛,那你们明天就过去吧,多结识几个朋友没什么坏处的。”
张除尘与铁牛对望了一眼说:“既然如此的话,那明天我们哥儿俩就叨扰了。”
那张雄听了笑道:“好了,赶明天我来叫你们俩吧。”
说完,这哥儿俩一转身迈步走出去了。
孟知府望着张除尘与铁牛说:“今天时候也不早了,我看你们还是回房休息去吧。
你们住的地方我已经安排好了,就在咱们这衙门的西跨院里呢。
那个院子平时都是那张雄与段义居住的地方,里边各种用具都挺全的,那里边还有两副兵器架子,闷得慌了你们可以抄起里边的兵器来炼炼武艺。
“来人呀,带二位小义士休息去吧。
哎,二位小义士,这几天我要去那一下北平府报一下工作,怎么也得个五六天才能回来呢,等我回来了再给你们工钱与赏赐吧,这几天你们就在我这衙门玩儿个几天吧。
好在这衙门里吃的喝的都不缺,好了,你们休息去吧。”
两个人冲着孟知府深施一礼,然后他们两个人跟着衙役转身走向西跨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