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跑到牛棚这个院子的时候,这天早就已经到了后半夜的时候了。
现在外边已经漆黑一片了,各家各户的灯火早就灭了,除了街上偶尔有一两声儿的狗叫声,整个村子似乎也陷入沉睡之中了。
两个人本打主意悄悄地回到牛棚,然后不言不语地悄悄溜进去睡觉,他们就当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然而,当两个人走进自己的住处一看,只见张登科他们一家三口人都在牛棚里坐着他们俩呢。
这三口人为了省个灯油钱,才没有点灯,这一家三口听到了动静,连忙把小油灯点着了。
张登科一见他们俩回来了,他一把抱住了张除尘了。
张登科激动地说:“除尘呀,你跟人家说好了么?
你是怎么跟人家说的呢?
你们俩怎么说到这个时候,你们才说完了呢?
你们这不回来,可把爹爹急死了。”
张除山听了冷笑道:“爹,你看除尘这笨嘴拙舌的能讲什么道理呢?
咱们家就我能说了,我这还不是让人家几个嘴巴给打回来了么。
我猜二蛋与铁牛肯定又跟人家动武巴超儿了,保准他们准是又把人家给打了,他们俩藏起来了,这天黑了以后,他们俩才敢绕咱们回家来了。
二蛋,你说哥哥我说的是不是呢?”
张除尘听了嘿嘿一笑。
“哥,我的亲哥唉,还是你了解我呀,你说要讲道理能行的话,那还用的着我们俩么?
能讲道理的话,那你们早讲了,这不是不行了吗,那也只有武力解决了。”
张登科听了一跺脚。
“除尘呀,这下子你可把我坑死了。
这赶明天人家要是找来的话,这可怎么办呢?
这还不得让咱们家赔得倾家荡产呀。”
张除尘听了笑道:“没事儿的,我们把他们揍了以后,我领着我铁牛哥哥往南边跑的,你说他们怎么能找到北边来呢?
别担心,没有任何事儿的,大不了咱们不上他们村子去了,谁离开谁还不活呀。”
张登科听了无奈地点了点头。
“嗯,也是这么个理儿,除尘呀,你没有将人家打坏了吧。”
铁牛听了连忙插嘴说:“嗨,我兄弟都把人家的腿都踩折了,还割来下了人家的一个耳朵,光牙就打掉了人家五六颗呀。
叔,我兄弟出手可够狠的了。”
张除尘听了立刻一伸手捂住了铁牛的嘴巴了。
“铁牛哥哥,你这是跑回来给我学舌来了吧?
你是不是怕我不挨揍呢,你说是吧。”
铁牛听了嘿嘿一笑,他就再也不吱声儿了。
张登科想了想说:“除尘呀,为了稳妥起见。
我看明天你们还是去表舅舅他们那儿放牛去吧!这样或许还更安全一些的。”
张除尘听了点了点头。
“嗯,那好吧。”
说着,张除尘从衣服兜儿里掏出来了今天抢的银子交给了张登科了。
“爹,这是今天我抢的那小子的银子,我看你就拿着它吧。”
张登科接过了银子看了看。
“嗯,没有二两也差不多。”
铁牛见了也把自己抢的银子递了过去了。
张登科见了摇了摇头。
“牛铁,这银子是你抢的,你拿回家交给你娘他们去吧,你抢回来的银子,我又怎么能要你的呢?
你拿回家去可以多少补贴点儿家用。”
铁牛听了一缩手,又把银子装了起来。
王彩玉见了对张除尘说:“二蛋、铁牛,你们早就饿了吧,赶紧吃饭去吧。
这都快一天没有吃东西了,今天娘给你们做的大饼和煎肉,今天你哥哥都没啥的怎么吃,全给你们俩留着呢。”
张除尘听了才发觉已经饥饿难耐了,张除尘刚想过去吃饭。
张除山见了站起了身来。
“二蛋,你等着,哥哥我给你端去。”
说完,张除山扭身跑出去了。
张除尘见了吃惊地说:“俺地个娘呀,怎么今天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呢?
俺哥哥平时都嫌俺吃多,平常都说我是饿狼下山了,这怎么今天变了呢!”
王彩玉听了笑道:“今天你给他出了气,他心情特别高兴呗。
今天晚上这大饼卷肉你哥就没怎么吃,估计是给你们俩留着呢。
二蛋,等你哥哥端过来你们可要多吃点呀。”
正在这时,那张除山端着大饼与两盘子煎腊肉走了进来。
张除尘与铁牛见了并不客气,立刻抄起大饼卷起腊肉猛吃了起来,那真叫是一个风卷残云呀。
不大一会儿工夫,他们两个人就吃饱了,张除山将剩下的东西又端了回去了。
张登料望了两个人一眼说:“除尘呀,估计今天不会有什么事儿了,你们俩就早点儿休息吧。
为了稳妥起见,除尘啊!赶明天你们早点儿去你表舅舅他们家吧,听清楚了吗?”
张除尘听了点了点头。
“嗯,爹,你就放心吧。
这个事儿我知道了。”
说完,张登科就同王彩玉他们转身回去了。
铁牛望着张除尘嘿嘿一笑。
“除尘呀,今天这晚饭可真太好吃了!这饭咱们也吃了,我看咱们也上炕休息去吧。”
张除尘听了笑道:“我说铁牛哥哥,吃了这么多的好东西你消化的了么?
要睡你睡吧,我还得出去练武去呢。”
铁牛听了眨了眨眼睛。
“我说兄弟,你说我一个人睡觉多没意思呀!
我这一个人也睡不着,干脆我还是跟着你练武去吧!我也跟着你学几招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它了呢。”
说着,两个人走到院子里,张除尘先练了几趟拳脚功夫。
只见他快似狸猫行似电,出拳如风赛闪电。
急缓有度招招奇,脚下有根步履健。
拳拳到位无空手,脚脚凶狠滴溜溜滴地转。
那铁牛目不转睛地看着,张除尘练完拳脚功夫以后,又开始练习十八罗汉棍法。
只见他棍随人走,人随棍转,棍棍带风呼呼响,棍长棍短不常见,棍棍招奇不常有,招招狠毒不常见。
练罢棍法,张除尘又开始练习剑法,这六合剑本是岳武穆真传的东西,那也是每招每式都暗藏杀机呀。
张除坐将这把宝剑舞的风雨不透,只见在张除尘的四周已经形成了一道剑墙了,上百个剑尖儿分别指向四面八方。
练罢多时,张除尘才收了剑招了,那铁牛在旁边早就看傻了。
“兄弟,你可真行,哥哥跟你学了这么多天了,这连你学的一点的皮毛都不曾学会呢。
哥哥以后一定跟你刻苦学习,我决敢不再心生懒惰了。
哎,兄弟,咱们睡觉去吧,估计现在已经早就后半夜了吧。”
说着,两个人走进了屋里去了。
第二天的早上,张除尘与铁牛早早地就起来了,两个人立刻轰着牛群直奔马家庄奔来了。
进了表舅舅家,张除尘的表舅舅一见这两个小子轰着牛群又回来了,他忍不住地笑了。
张除尘的表姨姥姥走了过来,她笑呵呵地指着牛群说:“除尘呀,这几个月你们俩也够辛苦的了,你看这牛群多肥壮啊!
今年年底卖了钱,咱们两家的日子一下子就富裕起来了。”
张除尘听了笑了笑没有搭话儿。
两个人开始进屋吃早饭去了,吃了早饭以后,两个人带足了干粮就又出来放牛来了。
现在天气已经比较短了,中午再来回跑已经不怎么恰当了。
张除尘一边放牛一边练武,铁牛在一边十分认真地看着,后来,铁牛慢慢地跟着张除尘开始学习了起来,铁牛渐渐地也把张除尘的一些招法学会了不少,只是还不十分的精通罢了。
后来,铁牛试着跟张除尘对练,张除尘使大棍,铁牛就使宝剑。
铁牛使大棍,张除尘就使宝剑。
随着两个人的不断磨合眷,两个人的功夫都精进了不少。
时间一晃就又是一个多月过去了,这段儿时间张除尘和铁牛两个人都集中精力练习武艺了,别的事儿这两个人跟本就没有想过。
这两天早晨的时候,张除尘的表舅舅把两个人叫了过来。
“我说除尘呀,去年卖牛的时候,我就说给你买几个火烧卷肉吃。
这个事儿一直拖到了现在了,我也没有兑现那个诺言。
我这里有两串铜钱,一会儿你们俩拿着去买几个火烧卷肉吃去吧!
我说除尘,你看看现在这放牛已经十分不容易了,刚才我想了想,我打主意把咱们的牛群都卖了。
等到明年开了春,到时候咱们再买新的小牛犊子吧。
我看这样吧,把咱们这群牛卖了以后,你们就可以在家里休息休息了。
我说除尘,赶明天卖牛你还去吗?”
张除尘听了一摇头。
“这卖牛我就不去了,你也知道,去年我刚在那里打人了,这要是去了让人家认出来的话,那不就麻烦了吗?”
张除尘的表舅舅听了点了点头。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既然你不打主意去了,那卖牛的时候我就让除山跟着我们去吧。
反正你们家一个人都不去的话,那肯定是不行的。
只要你们家去个人的话,那这个事儿就好弄。”
张除尘听了微微一笑。
“我说表舅舅,这个事儿你就看着办吧。
这个事儿对于我来说,这怎么办都行呀。
如果没有牛放的话,那我就可以闲在闲在了。
干脆等到了明年,咱们两家还接着养牛吧。
如果多少挣点儿的话,那日子不是更好混吗。”
张除尘对铁牛说:“我说铁牛哥哥,既然我表舅舅今天已经给咱们俩放了假了。
那咱们俩就出去兜兜风吧。
咱们哥俩也辛苦了这快一年了,今天也该出去吃几个火烧卷肉了。”
铁牛笑呵呵地说:“兄弟,那咱们现在就走吧。”
张除尘听了笑道:“牛铁哥哥,拿着咱们的兵器吧,你是拿着大棍,还是拿着宝剑呢?
反正这两样兵器,咱们哥俩一人拿一个就行了。”
“嗨,兄弟,你说咱们哥儿们出去玩儿,带这些家伙有什么用呢?咱们又不是去打架。”
“铁牛哥哥,你这就不知道了,这叫拳不离手,曲不离口。
你说说咱们练武的不随手带着兵器,那还叫练武艺的吗?”
铁牛听了咧嘴一笑。
“我说兄弟,哥哥我可受教了。
哥哥我还是拿着大棍吧,哥哥我使这玩意儿已经使顺了手了。”
两个人提着兵器直奔街上正街走来了,他们两个人在火烧铺前买了三十来个火烧卷肉,两个人拿着兵器直奔马家庄的村外走来了。
铁牛一边吃着火烧一边问张除尘说:“兄弟,你说咱们往哪儿转去好呢?”
张除尘想了想说:“哎,铁牛哥哥,在咱们这马家庄的北面七八里处不是有个官道沟么!
咱们去那个地方玩去吧,那地方宽敞,那个地方行人也少,而且那个地方风景也漂亮,正好适合咱们练武艺。
干脆咱们两个就到那个地方玩去吧。”
铁牛听了点了点头。
“嗯,那个地方我也去过几次,那个地方确实是个好地方。”
说着,两个人直奔官道沟而来了。
这官道沟是东西走向的一道山沟,两山夹一沟,地势十分险陖,此沟延绵大几十里地,宽的地方有二三里地的样子,窄的地方也就十来丈的样子吧。
虽然现在已经进入了冬季了,可这官道沟里依然是一片生机盎然,一片欣欣向荣的样子。
这个地方由于挡风,那寒流也不是太严重。
这个官道沟里野花飘着淡淡的清香很是宜人。
两个人先坐在草地上各吃了五六个火烧,然后两个人就开始了练武,一开始,张除尘练习,这铁牛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后来两个人就开始对练上了。
张除尘用剑、铁牛用大棍。
后来,两个人交换兵器接着对练,一直折腾到了天快中午的时侯,铁牛才扔下兵器对张除尘说:“兄弟,你看这都到中午了,咱们再吃上几个火烧休息一会儿吧,然后咱们再练一会儿武艺也就该回去了。
光在这外边呆着,家里恐怕就该不放心了。”
张除尘点了点头。
他们两个人将所有的火烧吃完了以后,又在附近喝了几口溪水,两个人走上山坡,他们就躺在山坡上的草丛里开始休息了。
暖烘烘地太阳照在两个人的身上,时间不长,两个人就都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刀枪的撞击声和马的嘶鸣声将两个人惊醒了。
张除尘猛地坐起来,他往山坡下观看,只见三十几位骑马的人,正在手持刀枪围攻着十几个人呢,这十几个人手拿刀枪拼死地抵抗。
双方正在这沟的底下玩命呢,只见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手持马鞭拿着宝剑正指挥抵抗呢。
这老者一身蓝色的官衣,满脸的惊慌之色,他拿着宝剑拼命地喊叫:“给我顶住,顶住,顶住呀
不然的话,恐怕咱们一个也活不了的。”
可两三个打一个,那能顶得住么?眼看他们就不行了。
只见这三十几个围攻的人个个黑灰抹脸,头上包着沙巾,他们可个个骁勇善战。
圈里的人已经陷入绝望之中了,可求生的本能让他们还在抵抗着呢!
张除尘用手一捅铁牛。
“铁牛哥哥,看见没有,外围这些人黑灰抹脸,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咱们下去解救解救吧。”
“怎么解救呢?”
张除尘想了想说:“按说这帮子人跟咱们也没有什么仇恨,咱们下去了,咱们只需将马匹打惊也就行了,咱们不必伤人,这儿离着咱们的家可不算太远呀,咱们没必要在家门口惹事儿。”
“好唻,这个事儿知道了,那你就瞧好儿吧。”
张除尘用手一捅铁牛。
“铁牛哥哥,咱们不许大喊大叫的,咱们悄悄地过去,咱们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
“知道了。”
说说,两个人悄悄地下了山坡,他们两个人直奔战场上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