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找我？”
兰斯独自一人走入艾德的营帐，刚进来就看见艾德又在紧皱眉头。
“坐。”艾德没有责怪兰斯又一次消失，自从十几天前二人私下里对王室、兰尼斯特和艾林等一众权贵家族做出猜测后，他就给了侍卫特权，每次夜晚难以入睡时，他都会忍不住找侍卫交谈几句。
“有我能效劳的吗？”兰斯坐下后，态度摆的很端正，说话更是挑不出毛病。
“新任东境守护有了人选，”艾德直言不讳的说道：“王后的孪生弟弟，詹姆·兰尼斯特。”
他没有对侍卫隐瞒从国王口中确认的消息，二人之间谈论的隐秘，早已超过了一个新任东境守护的影响。
这怎么可能？兰斯拧紧眉头，剧集可不是这么演的，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改变了这么多剧情。
东境守护可是七国之一谷地的统治者，谷地骑兵甲天下，在原剧中，谷地骑兵人人身披钢制盔甲，这可是只有南方骑士才穿得起的装备。
这要是让詹姆拥有了这些骑兵，权力的游戏还怎么玩？
“大人，消息准确吗？”
艾德沉闷的颔首，“劳勃亲口说的，他会任命詹姆为东境守护。”
“他要继承鹰巢城？”兰斯想起这辈子还没有机会亲眼见到的谷地统治者艾林家族的家堡，真可谓是易守难攻，整个七国也没有比鹰巢城更难进攻的城堡了，最适合苟且偷生。
“不，鹰巢城是艾林家族的家堡，只会属于艾林家族。”艾德不明白侍卫为什么会这么问，国王要是剥夺一个家族世代居住的城堡，无异于是要毁灭这个家族，劳勃怎么会剥夺养父的城堡，他们二人小时候就是在鹰巢城长大的。
兰斯用前世今生有限的经历，难以理解的问道：“那詹姆怎么成为东境守护，只是身在君临拥有一个名头吗？”
却不想艾德竟然点头，他惊讶的再次确认，“只是一个名头？”
“这不是名头，是一个职位，就像我的北境守护一样。”艾德发觉自己似乎找错人了，这个侍卫毕竟只是个普通的侍卫，根本无法理解守护的含义，这是七国之内至高无上、权势滔天的存在。
兰斯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詹姆要取缔艾林家族统治谷地呢。
“大人，我有个无礼的问题。”
“说。”艾德对侍卫的无礼已经习惯，这个无礼不是态度，而是对方在非常礼貌的态度下说出的非常无礼的话。
“如果国王任命奥柏伦·马泰尔出任北境守护，您的封臣们会忠于他吗？”
多恩亲王的弟弟，红毒蛇？艾德习惯性的皱眉，心里突然有了丝明悟，缓缓摇头。
史塔克对北境的统治来源于几千年来的征讨和威压，可不是一个北境守护的名头可以决定的。
在坦格利安家族用龙征服七国之前，史塔克家族就是北境的国王，所有的北境贵族都向史塔克国王效忠，所以史塔克家族才会在坦格利安征服七国之后成为北境守护。
“如果国王任命波顿家族成为北境守护，您的封臣们会向波顿效忠吗？”兰斯再次问道。
艾德刚刚松开的眉头猛的皱紧。
波顿？他心想，这个家族几千年来都不安分，在史塔克成为北境国王前，波顿家族就已经是北境其中一个国王，被称为红王，曾经是史塔克在北境最大的敌人。
“大人？”兰斯轻声唤醒沉思的艾德。
“效忠史塔克的封臣不会效忠波顿，除非，”艾德说不下去这个猜测。
但兰斯替他说了下去，“除非史塔克都死绝。”
艾德面容冷峻，这就是侍卫非常无礼的地方。
“大人，”兰斯态度恭谨的说道：“艾林家族还有罗宾·艾林在，即便詹姆成为东境守护，但那些已经效忠艾林家族上千年的封臣，是否会向兰尼斯特效忠呢？”
艾德心中刚刚升起的一丝愤怒悄然逝去，这又是他喜欢找侍卫聊天的原因，无论自己的想法有多么阴暗，最后侍卫总会给他一丝阳光。
“罗宾被莱莎带回鹰巢城，他很懦弱，会听从莱莎。”艾德又想起侍卫十几天前说出的猜测，如果琼恩·艾林是莱莎和培提尔合谋毒害，那么谷地实际听从的就是培提尔，但培提尔效忠谁？他不知道。
“您不妨把他收为养子，就像当年您被琼恩·艾林大人收为养子一样。”兰斯提议道，他发现自己只要在剧中主要人物身边说几句话和做几件不起眼的小事，就能起到非同一般的作用，没见到布兰到现在还是一个活泼好动的健康小男孩吗，自己可真是厉害，你真行，兰斯·德尔，小侍卫也有大力量。
“如果罗宾不是琼恩的亲生子呢？”艾德担忧道。
啊？兰斯却懵了，这从何说起，剧集里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怎么会这么怀疑？
“琼恩和莱莎结婚十八年，才生下年仅八岁的罗宾。”艾德注意到侍卫的不可置信，有如当初从侍卫口中听到劳勃的三个孩子不是亲生的一样。
“您怀疑罗宾是培提尔和莱莎所生？”兰斯被艾德的猜测搞得不知所措，这算不算被自己带歪了？
艾德沉默的点点头，如果劳勃的三个孩子都不是亲生的，那么琼恩·艾林的独生子也可能不是亲生的，但他没有怀疑自己的孩子不是亲生的，他和凯特琳的感情非常好，这点毋庸置疑，他非常庆幸自己娶了凯特琳。
“我的大人，”兰斯没有掩饰自己的无奈，“如果您的猜测是真的，那么谷地真的要乱套了，他们失去了自己效忠的封君。”
“不，”艾德说：“艾林家族还有其他人。”
还有人？兰斯又懵了，自己前世今生都没听说过艾林家族还有其他人，今生是因为从未离开过临冬城附近，也没机会接触北境之外的贵族，前世则是剧集中可没出现过艾林家族的其他人。
“那您打算怎么做？”他只好反问。
艾德犹豫了会，坚定道：“我要收养罗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