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伱他么会不会和面!你拿这当你婆娘呢!”
“瘦猴,你看你这油条炸的,乌漆嘛黑的,火候再小一点!”
“还有你,还在这偷偷看书,小心没收了你的工具!”
此时的大郎烧饼店里,牛大几人正在和面、炸油条,准备做煎饼果子、肉夹馍的食材。
坐在藤椅上的武植,不停的呵斥着他们,就差手里拿着皮鞭了。
昨天被打一顿的几人,此时正老老实实的忙活着,仿佛打心眼里就怕了武植。
几个泼皮的到来,让武植明白了过来,自己一天累死累活的挣五十两,不如让别人每人给他挣五十两。
与其委屈自己,还不如难为别人。
嗯!这样最合理了!
“牛大,伱看你们几个成天游手好闲、坏事干尽,在这清河县臭名远扬,以后讨个老婆都费劲。
只要你们在我这里好好干,将来老子的买卖做大做强的时候,你们就是原始股东,不说光耀门楣,那十里八乡的俏娘子还不紧着你们挑。”
虽然有些词汇不甚了解,可是听着就很牛逼的样子,这从天而降的大饼瞬间砸的几人五迷三道,急忙冲着武植纳头便拜,“感谢哥哥提携,”
看着几人激动的样子,武植摆了摆手,说道:“客气话就不用说了,先把做饼的技术早点学好,我也好腾出手去搞点其他赚钱的路子。”
一头晌的时间很快过去,牛大几人虽然还是不太熟练,可也能慢慢做了出来。
又是一个火爆的中午,所做食品很快便是销售一空,那些没有排上队的也是一阵骂娘。
——
“牛大,伱们几人将这些锅碗瓢盆洗刷干净,我先出去办点事。”
“大哥,你且放心,俺们几个这点杂琐事还是能干好的。”
武植吩咐完牛大几人之后,将一些细软用包袱裹好,斜束在肩上,匆匆而去。
徘徊在清河县最繁华的一条街上,武植一边溜达一边观察着路边的情况。
这条街上人流密集,各行各业在这里都有,一路走来,路上的叫卖声、店家小二的吆喝声不绝于耳。
武植想在这里找一个地理位置上佳的店面,可是转了半天,哪有什么好的位置留与他。
向外赁的位置不合适,位置合适的正在忙的热火朝天。
人家肯定不会转手租给他的,毕竟他又不比别人多个勾八。
此时的他正盯着一个位于街口的铺子,楼高三层,现在是作为一个客店被使用,只是店里生意不咋老好。
这个店他感觉还可以,面积够大,位置也可以,再加上店里生意惨淡,或许可以找老板谈一谈。
“滚开,你这丑陋粗疏的鸟人,莫要误了我这好买卖!”
就在武植刚要拾阶而上时候,客店门口出来一个身穿绿袍的中年汉子,一脸横肉,对着他就是一顿叫骂。
武植眉头一蹙,果然丑陋短矮就是原罪啊,好像他这一出门,整个清河县的空气质量都因为他而下降了。
“店家,你这店向外转赁吗?价钱好商量。”
武植迎上对方的目光,语气平静不亢的问道。
“哦?”,店家眼神一愣,看着对面的矮冬瓜,随后露出玩味的笑容,“转!每月租金五十两!”
随后前仰后合的笑了起来。
“能不能稍微低一点,这个价委实有点高了。”
听到武植的话,店家一脸懵逼,好像在说:不是哥们你来真的啊!
再次确定对方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店家脸色一喜,冲着武大一拜,“好汉请进到里头详谈!”
就在二人要走进店里的时候,一个身穿华衣绸缎的老者带着几个家仆走了过来,相隔老远便冲着店家喊道:“李庆,我的铺面怎么还没腾出来,是不是要我告到官府里头去。”
看见半路而来的老者,名为李庆的店家脸色豁然一变,腿上迈着小碎步跑了过去,点头哈腰起来。
“张员外,您在容我几日,我正与这位兄弟商讨转赁一事。”,他一边说一边回头注意着武植,生怕武植跑了。
张员外转头看向武植,心中一动,脸上却不动声色的说道:“不必了,武植兄弟想赁,我自与他商讨,你速速搬离。”
张员外的话让李庆脸色阴晴不定起来,随后挪步到武植身旁,小声说道:“伱这厮若不经与我便和他合计,小心我让你知道爷爷的拳脚厉害。”
说完,用力拍了拍武植的肩膀,随即转过身来,对着张员外嬉笑着说道:“张员外莫要相逼,如何交割,便看这位兄弟之意吧。”
“兄弟你说对吧!”
李庆一脸人畜无害的看着武植,等待着他的回答。
武植思索片刻,对着李庆双拳一抱,“对不住了!”
随即转身冲着张员外说道:“这位老伯,不知这店面是如何租赁的?”
身旁的李庆瞬间脸色铁青,对着武植不停的释放王霸之气,可惜都被武植给无视了。
张员外捋了捋胡须,缓缓伸出来三根手指。
看着这个数字,武植藏在袖里的手紧了紧,看来想要更便宜不太可能了。
“三十两就三十两!”,武植一咬牙,虽然这个价格要高出他的心理预期,但是也实在是没有更合适的位置了。
“三两!”
——呃!!!
——☞♞β!!!
这时的武植和李庆呈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这样的价格大大出乎武植的意料,他不解的看向张员外,他对这位张员外不是很熟,难道这张员外跟自己的前身有亲戚?
不对啊,亲戚就得收五十两了!
而此时李庆的心里早已把张员外的家人从大宋问候到了大唐。
我赁,伱收十五两,这个粗矮丑却只要三两,你俩是连襟啊!
武植再次确认道:“老伯你是认真的吗?”
“童叟无欺!”
张员外眯着他那双眼睛,笑着回答道。
“好!那我们马上签订契约。”
“武植是吧!你要不要再好好考虑考虑!嗯?”
此时的李庆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眯着眼看着武植,一个字一个字的在他的牙缝里挤了出来。
“不用了,阁下请自便!”
“好好好!既然你恁地不识抬举,爷爷的脾气可不太好,哪时落在爷爷手里,定让你见识见识。”
李庆撂下狠话,便转身向店内走去。
此时的武植,眼内精光一闪,但很快便是被他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