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店里一切事宜,武植便向住处走去。
由于最近刚刚任职,武松有许多事项要熟悉,所以最近几天就不来武植这边了。
走到家门口的武植,突然想起那王婆还欠自己的银两,便走到了茶馆门口。
看着王婆茶馆内,还有微弱的烛光,武植抬起手敲了起来。
“干娘,歇息了吗?”
桌子前的王婆,正抱起水壶拼命的往嘴里灌水,听到武植的敲门声,她起身快走两步,将门打开。
“武植来了,快进来坐。”
王婆赶紧闪身给武植让开了一条路,武植见状踱步走了进去。
“干娘,这么晚还没睡觉呢,我将店里事情忙完,就赶紧过来探望干娘了。”武植坐在板凳上,冲着王婆平和的说道。
“多谢武植惦念了,老身回来之后,便将那盐加在饭菜里食用了,虽说是咸了一点,却是感觉腿脚不那么麻了。”
“是不是好转了?”
王婆一脸希冀的望着武植,迫切的想要得到答案。
“呵呵,干娘这么捉急做甚,这病是怪病,你越急它来的越快,就按我的方法来就行,不消一年半载,干娘必定痊愈。”
“老身听武植兄弟的,哎!你看我这脑子,忘了给武植兄弟斟茶了。”
王婆赶紧站起来,给武植准备茶水。
“别忙活了,我坐坐便走。”
武植望着忙活起来的王婆,心里一阵腹诽。
欠钱的事你是只字不提啊!
看着端上来的茶水,武植心思活络起来。
“那个,干娘,你这茶水生意不错,卖多少文一壶。”
王婆赶紧答话,“十分钱一壶。”
“哦,价格倒是适宜,不过干娘有了这病,得卖多少壶茶水才能赚够一回的买药钱啊。”
“我算算,五十两得卖差不多五千壶啊,干娘也不容易啊。”
听完武植的话,王婆脸上愁容顿起,“哎!这还得亏了武植你实诚啊,给我了一个合适的价格,要不然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对了,你看老身这记性。”
说完之后,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便向内屋走去,很快便拿了一个布袋出来。
“武植兄弟,这是今天买盐的钱,伱数一下。”
随后将布袋递给了武植,武植打开袋口往里看了一眼,随后客气的说道:“我信得过干娘,这有什么好数的,再说了,干娘就算一直赊着又算的了什么!”
说完便快速揣进了怀里。
“干娘,那我就先告辞了,忙活一天了,也累了。”说完便起身向外走去。
“武植兄弟,你就一人在此居住啊,家里还有什么人,是否娶妻了?”
王婆一边相送,一边随意问道。
“不曾娶妻,从小家境贫寒,父母又早早离去,哪家姑娘小姐能相中我。”
“只是近来才做起生意来,等攒够钱再说吧!”武植胡乱应付道。
“这哪能成,我看你也老大不小了,回头我就给你张罗一番,我手底下的姑娘可不少,就是那大宅小姐也是有的。”
就在她介绍的时候,一个女子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还伴随着啼哭声。
“干娘,我不要活了!”
随后一头撞进王婆的怀里。
“萍儿,发生了甚么事,你怎么这副模样了。”
“干娘,西门庆那厮借着酒劲想要非礼我,奴家不想活了。”
李瓶儿哭的如此妩媚。
“好了,瓶儿,等我见到那西门庆,一定训斥他一番。”
“嗯!全凭干娘做主!”李瓶儿脸上顿时恢复了原样。
这时李瓶儿好像看见有人在拿目光注视着自己,她绕开王婆的视线遮挡,正好看见在那正一脸笑吟吟的武植。
她心里火气一下便冒了出来,“你在笑什么呢?腌臜货!”
此人已经是第二次对她如此无礼了,上次夺了她的初吻,还倒打一耙,这次又在这里看她的笑话。
武植本来正在因为收到了王婆的欠款而开心,李瓶儿的一句怒骂,让他抬起头看了过来。
“我笑什么与你有关吗?别太拿自己当回事,你以为西门庆想要gank你,所以全世界都要围着你转吗?”武植毫不客气的回怼道。
虽然不太清楚武植说的什么意思,可是李瓶儿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你这浪荡货,忒是无礼了,还有没有点男子风度。”李瓶儿抬起颤抖的手,指着武植的面部,声音尖锐着叫道。
“这位‘小姐’,请问死了几位夫君了,还在这里装那纯情大黄花,估计西门庆都不如你经验丰富吧!”武植可是知道这货心机重的很,连西门庆都给玩死了。
“伱!,你…”
此时的李瓶儿已经被说的哑口无言了。
王婆见状赶紧走上前来,对着武植说道:“武植兄弟,别这么说瓶儿,瓶儿还是没出阁的黄花丫头,受不了这个!”
武植对此深表怀疑,我又没试过,你说啥就是啥啊!
“行吧!就当她是个黄花大闺女吧,咱们两个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见了面就当作不认识。”
“省的那西门大官人看见了,以为咱两个有苟且之事呢。”
武植说完便打开大门,走进了院子里。
啐!
见武植离开之后,那李瓶儿红着脸啐了一口,低声说道:“你倒是想的好事,我就算终身不嫁,也不会与你有任何牵扯。”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王婆,赶紧将李瓶儿拉到屋里,随后将屋门关闭。
“瓶儿,干娘可要好生的嘱咐你,切莫惹了这武植,他与那西门官人相论,如那井中蜉蝣望天上清月。”
“你从了那西门官人,就是一只脚踏进了富贵窝,而委身于这武植,以后只怕会碌碌奔波。”
王婆生怕这李瓶儿与这武植发生点什么,她一定要将这星星之火,用满嘴的唾沫星子扑灭。
“干娘说什么呢!瓶儿对这腌臜货心里只有憎恶,何来牵扯,大不了以后见了他躲着就是了。”
李瓶儿小声说道。
“伱能明白干娘的用心便好,再说了,要是传出风言风语,进了那西门官人耳朵里,你俩以后如何相处。”
抓住李瓶儿的手,王婆用力拍了拍。
“瓶儿知错了!”
李瓶儿声如蚊蚁,喃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