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的话还没说完,一個石子突然砸到了他的头上。
“啊!”
他赶紧用手捂住了头,很快便有血迹顺着他的指缝间渗出。
将手拿到眼前,看着手掌上的一摊血迹,西门庆瞬间暴怒。
“谁?”
他环顾四周,想要找出元凶,可是映入他眼帘的却是一张张无辜的脸,正齐刷刷的望着他。
我们不造啊!
“到底是谁?是不是你!”
西门庆瞅着离他最近的人,一把抓在了对方的衣领上,吓得对方战栗起来。
“大官人,真的不是我!我好像看见石子是在后方飞过来的。”
他指了指人群的外围。
西门庆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他视线里的人迅速做鸟兽状四散开来。
此时只剩一人孤零零站在原地。
蹬蹬蹬!
他火冒三丈的冲了过去,那人见西门庆过来,不慌不忙的站在原地,随后抬起了一直胳膊。
西门庆见此人的架势是想要反击,迅速提起一只拳头便要打杀过去。
“上边啊!傻币!”
就在西门庆的拳头快要打到此人的脸上时,此人伸出的手掌指了指上方。
西门庆紧忙收住拳头,抬头向上方看去,此时头顶屋檐上正有一只乌鸦站在上边。
啪!
就在西门庆抬头的那一刻,一摊鸟屎径直落了下来,正好掉在西门庆的嘴角。
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围观众人瞬间蚌埠住了。
噗噗噗!
虽然众人竭力抑制,还是发出了轻微的声音。
“不许笑!”
他一声大吼,众人顿时惊醒过来,赶紧恢复了本来的神情。
西门庆随后在地上捡起了一个石子来,冲着屋檐上的乌鸦投掷过去,被乌鸦巧妙的躲了过去。
仿佛挑衅一般,它嘴里发出了‘呱呱’叫声。
气的西门庆脸色铁青起来。
“来人,爬上房顶将那乌鸦捉下来!”
西门庆冲着两个还在一脸懵逼的跟班怒斥道。
“好嘞!”
两个跟班迅速领命而去。
此时店铺门口的父女倆看着发生的这一幕,内心更加忐忑起来。
这个西门官人要是把怒气撒到他两个身上,事情就更加麻烦了。
果不其然,拿那乌鸦无可奈何的西门庆,又转身将矛头对准了店铺老板。
“想好了没有,你西门爷爷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惹急了我,让你的店铺…”
“砰!”
众人还在看戏的时候,西门庆脑袋上又被一个石子砸中。
“你他娘的!”
他感觉这个石子是在自己后方袭击而来,他迅速转过头来,正看见刚才那人抬着头饶有兴致的看着捉捕乌鸦的二人。
西门庆狐疑的看了看头顶,心里冷哼了一声。
西门庆觉得自己今天出门应该看看黄历的。
见那两人折腾半天,也没捉到那只乌鸦,他怒喝道:“丢人现眼的东西,赶紧滚下来!”
随后,他摸了摸自己的脑门,那新添的一道伤口让他内心焦躁起来。
“老家伙,今天先饶了你,明天爷爷再来的时候,就不是今天这个情况了!”
说完,西门庆便拂袖而去。
见那西门庆已经离开,父女二人又抱头痛哭起来。
站在人群外围的武植见此情形,眼神一亮。
……
“爹!女儿不孝,连累了家人,实在不行,女儿就认命从了那西门庆吧!”
此时的盐铺里,店主女儿正哭哭啼啼的跪在店主面前,一脸的决绝。
“翠莲,你这是干甚么,爹就算不开这店铺了,也不能让你落在那畜牲手里。”
店主李山紧忙将自己的小女拉了起来,气愤的直摇头。
“爹!”
李翠莲见状扑倒在父亲李山的怀里。
——砰砰砰!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李山赶紧安抚了一下女儿,走到门前将门打开。
一个中等身材,容貌略显普通的中年男子出现在店铺门口。
李山对此人稍微有点印象,正是刚刚差点和西门庆起冲突的男子。
“不知这位壮士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李山疑惑的问道。
“老板,在下有一事相商,是否方便去店内详谈。”
李山稍作犹豫,便说道:“壮士里面请。”
说完便闪开身形,给武植让开了路,见武植走进去之后,李山伸出头在门口观察了一下,见周围并无异常。
便将门死死的关上,走了进去。
走进店里的武植,四下打量了一下店内的情况,见这店主将铺子搭理的井井有条,店内物品收拾得当。
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壮士有话请讲。”
李山紧紧的看着武植,想要从他的脸上探查出一些蛛丝马迹。
“呵呵!倒是没什么大事,见店主今日被那西门庆所欺,心中甚是不平,特地来探望一下。”
店主李山等到武植说完,眼神中略有失望浮现。
“哎!那西门大官人势大,小老儿得罪不起啊。”李山摇了摇头,一脸的不甘。
“也是,那西门庆有钱有势,平常人家哪能跟他一较高下,请问大叔有何打算?”
正题来了!
李山心中一喜,脸上不动声色,对武植说道:“难道这位义士有何对策不成,但凡义士能拯救家中小女,以后小老儿做牛做马定当报答。”
说完还对着武植作了一揖。
武植并未回话,而是思虑起来。
片刻之后,武植一脸正色的对着李山说道:“大叔,说实话,我倒是不怕那西门庆,不过倒也没有必要和那厮正面冲突,我有一个折中的办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义士但说无妨!”
“你们父女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躲一躲那西门庆,等到他失势或者忘却了此时,再重新回来经营。”
听到武植的话,店主一声长叹,“义士的话着实没错,可是我这一家老小还靠着这个店铺维持生计,这一舍可怎么活下去啊!”
说完还抹了一把泪。
“大叔如果信得过在下,便将这铺子租给在下,我给店家写个凭证,一年之后,原样返还。”武植看着李山,轻轻说道。
武植的话让店主心里更是窃喜起来,只是一脸为难道:“小老儿当然信得过义士,只是这租金该如何算呢?”
“店主说个数,只要我觉得合适就可以商量,若是店主狮子大张口,某家转身就走,不再过问此事。”
李山围着铺内转了起来,最后心一横,“我只要每月三十两,义士觉得如何?”
这个价格完全符合武植的预期,他在背后的包裹里数出一些银两扔在桌上。
“五百两,大叔带着家眷今日便走!”
二人瞬间达成了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