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大卫的留下的眼球眯起。
最后那一块土地的崩塌速度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速崩坏，而洛文为了保护小女孩的黑色圆球也要消失了。
那几个女孩抱在一起，惊恐地看向这陌生，即将走向终结的世界。
芙兰朵露的记忆锚点也要结束了，那半恶魔女生的身体也会变成他的操纵之物。
还是卡迪斯王国一个行省总督的养女——哈哈哈，成功了的话，那些老家伙对我的评价又可以更上一层了！
他背后的那个寄生体也能除掉了。
“我再也不会回去过去那种生活了......这样我的家人们也可以住上好房子了......”
杰特小镇的一切都要结束了......虽然有些瑕疵，虽然他失去了许多听话的感染者。
但如果能困死洛文，获得他们两人身躯进行操控，也是大功一件。
一个是总督养女，一个是教廷的未来之星。
“神明”已经把洛文吞下，怎么看他都无力回天了。
是的——结束了。
大卫心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在提振自己的信心与判断。
他闭上眼睛，准备把自己的意识抽出这幻境之中了。
“呃......”
“呃......”
“番茄番茄，这里是地瓜。”
“我已出仓，感觉良好。”
“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
“唉，这发声有点怪怪的。”
嗯？！！！
什么玩意儿？
大卫硬生生停住了进程，眼珠子满是惊恐，这莫名其妙的声音......还带着“神明”的共鸣与那种粘哒哒的萎靡声效。
“主教主教。”神明唯一正常的那身躯昂起，冷漠而僵硬的脸却活了起来，嘴角上扬，露出了笑容……特么的见鬼的笑容？！
这尼玛的是洛文的表情！
“唉唉唉，所以说你们以撒拉人就是太高傲了啊，连幻境的组成，初代人造神明的特点，缺点，全都没有认真研究。”
神明变成了个话痨，不断唠唠叨叨，嘻嘻笑声不断，而能听清楚的说话声语调忽高忽低，每段话语之中还夹杂着莫名其妙的低沉笑声：“你就没想过‘恶魔’们的天赋吗？没想过芙兰朵露的天赋吗？”
“亏你还偷窥了这么久，就没看出来吗？”
“哦哦哦哦——也许是你的那位寄生体也在不断撕扯着你的意识？”
“恶魔，恶魔，你们敢和他们交易，就不敢窥视一下他们的形态与特征吗？”
“听好了！傻子！”
“区分恶魔与人类的不是身体构造，而是他们的灵魂与意识！！”
人造神明笨拙挪动肢体，延伸出触手，小心翼翼靠近女孩们，她们瑟瑟发抖，紧闭眼睛——但是想象中的袭击并没有到来。
触手蠕动着，一层层盘绕起来，变成圆球，护住了她们。
“洛文……”
“嗯嗯，这个身体还不是很习惯……唉，超时了超时了，竟然已经5分钟了，托大了——”洛文还是人造神明已经分不清了，但那头颅一歪，看着大卫剩下的那只眼睛：“还有差不多2分钟时间——对吧。”
大卫精神激荡——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洛文明明被吞噬了，结果却是人造神明被他反向操控了！
这他妈的什么诡异的事情？
但是他却不知道，洛文自己都捏了好几把冷汗。
娘的，如果不是芙兰朵露的意识和自己交织，这下真的差那么一点翻车。
这初代的“人造神明”比起后面添加大量黑魔法与封印物进去还是太简陋了，特别是在幻境之中的时候。
对精神系的攻击并不免疫，而且没有用大量的灵魂水晶填入，塑造出扎实的“核心”，而没有灵魂，自然也不会有意识，纯粹就是靠着肉体的本能行动，只能简单操纵。
而且用许多人的意识捏造出来的玩意儿……说白了就是个意识的集合体。
既然是“能操控”的意识，那说白了就是权柄的争夺。
而芙兰朵露……洛文还记得那天早上自己意识暴走的时候，芙兰朵露展现出来的天赋，硬生生安抚下自己意识的过程。
“怪不得后期芙兰朵露的对手就像是一个个傀儡，动都不动就被砍瓜切菜一样弄死。”
战争——游戏中看到的cg过场，已经完全倒向恶魔阵营的芙兰朵露只是挥了挥手，上千个人类联军就那样就呆呆傻傻举起武器，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然后，之前在白月季的时候，芙兰朵露的天赋也在洛文身上展现出来了。
能看穿人类善恶的能力……以及对意识的反应。
“不就是操控意识——谁还不会啊！”
洛文被吞进去“神明”内部瞬间，就对自己一股脑放出了所有会的神术——那一套丝滑小连招，这些密密麻麻挤在一起形成神明身体意识瞬间被链接起来。
他们开始躁动了，所有感觉都与洛文联系起来了。
经典的共感流要再次玩出来了。
【劝生呢喃】，【爱欲鞭挞】……这些扭曲的神术一个个放出来，直接作用在自己身上，鼓胀的身体把压迫着他的肉壁撑开。
真他娘的疼——而且还不是简单肉体上的疼痛，这种处于意识体的疼痛更加难受。
而且那些声音……
“儿子啊……老大不小了，上次给你介绍的那个女孩不挺好的吗？”
“我告诉你，过多几年，你再不结婚，吃屎都赶不上热的！”
“起码得三个！”
“隔壁小孩都会打酱油了！”
要不要这么接地气，还真是会随着不同人的经历转换的吗？
神经病啊！
洛文在剧痛中险些被唠叨笑了。
然后——他感觉自己整个身体沸腾起来了，像是烧开的热水，咕嘟咕嘟，肉体只要崩解出一点，就被肉壁吸收，然后一整块地方顿时变成幽邃的黑色。
这个阶段并没有持续很久——在自己体内翻滚的玩意儿也在灼烧，撕扯着自己，但自己每一个分出去的意识有有着若有若无的链接。
最后，洛文炸开了——准确来说，是他的意识体炸开了，分作无数细细的小意识体彻底融入“人造神明”之中。
“嗯，有种开高达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