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酒吧二楼的人，就是莫歇的目标。
在看到对方的一瞬间，莫歇的手指微微颤动。
那是因为兴奋导致的紧张。
林碧生此时有些害怕，向莫歇身边靠。
在小弟向莫歇投来怜悯的目光的时候，莫歇直接抓着林碧生的肩膀说道：“我有腿，自己会走。”
说着，朝楼上看去。
鱼蛋祥眼神微微一眯，现在的学生仔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待会儿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只一瞬间，鱼蛋祥就想到了十种羞辱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的办法。
在莫歇上楼的过程中，鱼蛋祥又看向林碧生，阴狠的眼睛里闪过淫靡的情绪。
“搞咩啊？一个小孩子也值得你费心？”
在莫歇出现在二楼的时候，一个中性的声音响起。
二楼一共有两个台子，应该是清场过的，当前只有一张桌子上有人，是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
他手里夹着烟，对回头冷冷盯着莫歇的鱼蛋祥说道。
“你的小弟这么不中用，我要考虑一下把鱼栏飞的场子交给你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了。”
鱼蛋祥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以为我叫他上来是要跟他讲道理吗？”
话音落下的瞬间，鱼蛋祥就拿起桌上的轩诗尼酒瓶，脚下迅速移动，向莫歇的头顶砸过去。
莫歇很满意。
这才应该是古惑仔！
下面的那家伙，让莫歇十分失望。
但是鱼蛋祥又让莫歇重新高兴起来。
就是应该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不然混什么黑？
“一边呆着去。”莫歇大喝一声将林碧生推开。
借着这股力，险之又险的躲过了鱼蛋祥的酒瓶。
“敢躲？”鱼蛋祥面色狰狞，偏头看向莫歇。
“是我的错，你不躲，我就不躲。”莫歇离开衣服，从里面抽出西瓜刀。
“会用吗？”鱼蛋祥把酒瓶往栏杆上一嗑，酒瓶瞬间变成了匕首。
参差不齐的玻璃碴子，在昏暗的灯光下透出一股残忍的味道。
“试试看咯？”莫歇话音刚落，鱼蛋祥的酒瓶便在眼中放大。
莫歇侧身，腰部发力，猛地斩下。
西瓜刀锋利无匹，只一下，鱼蛋祥的右手就落在地上打了个滚。
当啷~
酒瓶也跟着落地转动。
“啊！！！”
林碧生在二楼转角的墙边，望着地上的手，崩溃地大喊。
“丢雷老母，好久没见过这么凶狠的年轻仔了。”中性声音再次响起。
鱼蛋祥一声不吭，整张脸皮都在微微抽动。
“朋友，我们是不是有误会？”
当莫歇准备再上的时候，鱼蛋祥突然问道。
“你想加入社团吗？我可以收你做我小弟。”鱼蛋祥呼吸急促，尽可能表现出自己的镇定，“让我先去医院接手，你放心，我鱼蛋祥混江湖，从来不会记仇，今天是我技不如人，只要你同意，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头马！”
瘦高个掸了掸烟灰，看向莫歇问道：“我们是不是见过？”
鱼蛋祥不解的望向瘦高个。
莫歇点了点头。
“呵呵。”瘦高个干笑了两声，道：“我想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走吧，鱼蛋祥已经断了只手了，你对你大佬鱼栏飞也算有交代了。”
“鱼栏飞！？”鱼蛋祥又惊又怒，原来对方是有备而来。
他还以为是他运气不好，惹上了硬茬子。
“原来你是鱼栏飞的小弟？我怎么没见过你？”鱼蛋祥摇了摇头，汗珠从脸上散落，“不管怎么说，今天我都认栽了，可以吗？”
莫歇正要说话，身体被人拽住。
林碧生抱着他的胳膊瑟瑟发抖。
莫歇看向鱼蛋祥，“我跟我大哥说，我来斩死你，只有一只手，我交不了差。”
“他是飞虎哥，你大哥的大哥，我说的话你不相信，他的话你总得听吧？！”鱼蛋祥慌乱的说着，眼睛却在往楼下看。
莫歇摇了摇头，“我说了，我要斩死你。”
瘦高个眼神一冷。
“去你妈的！”
鱼蛋祥突然踢翻桌子，紧跟着往楼下跑去。
“来人！给我斩死那个王八蛋！”鱼蛋祥往楼下跑去，口中大喊。
断手处，鲜血长流，撒了一地。
莫歇冲上去，直接从栏杆上跳了下去，伸手一刀。
落地之前，便正中鱼蛋祥背心！
烂仔文恐惧的站在楼梯口，望向莫歇。
“不要杀我……”
莫歇把刀抽出来，没什么经验的他，被血液溅满身前。
一个正在跳舞的女孩尖叫一声，紧跟着所有人都看到了因为红艳的血液，看起来狰狞十分的莫歇。
“大哥被那小子砍死了！”烂仔文大喊。
一楼的人群瞬间一分为二，大部分往外跑去，一小部分手里拿着酒瓶、小刀、碟子，向莫歇冲过来。
看门的两个小弟也在其中，莫歇看到了挥舞着钢棍的他们。
哧~
莫歇先往后一刀，捅进烂仔文的肚子里。
不知道为什么，烂仔文根本没躲。
“我……我不是故意的……”烂仔文的遗言竟然是这个。
莫歇回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不该出来混！”
哧~
西瓜刀拔出来，这次莫歇顺带着往旁边移动，并没有沾染太多鲜血。
面对群情激奋的十来个鱼蛋祥小弟，莫歇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
“来！！杀咗我！”莫歇对他们喊道。
瘦高个站起身来到围栏边上，原本是来看莫歇是怎么被斩死的。
闻言深深的皱眉，“痴线？”
“斩死他！为老大报仇！”随着一声大喝，在楼梯口，一场混乱的厮杀正式展开。
莫歇并没有上楼，因为相对狭窄的楼梯，更能发挥他的优势。
对方看似人多，却最多只能有三个人同时进攻他。
而且在这里，他也不用担心后背。
一刀，一人。
面对拿着钝器酒瓶等杂七杂八东西的矮骡子，莫歇占据了上风。
格斗专精带来的格斗技能，让他对身体的控制变得游刃有余。
砍人，无非是把西瓜刀想象成身体的一部分。
左突，右冲。
血箭飚飞。
“嘶~”
一个个子矮小的扑街成功偷鸡，借助身高，手中的水果刀在莫歇小腿上划出一道口子。
“扑你阿母！”
对方的得意还残留在嘴角，痛的直抽冷气的莫歇，愤怒的一脚踢在了他的喉咙上。
只一瞬间，矮个子一命呜呼，笑容还残存在嘴角，眼神里却是对那突然的一脚的恐惧。
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在一张脸上分别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