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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秒秒钟就笑了起来,那笑容甚至还有些夸张:“开什么玩笑,他是只狐狸,怎么会说话,我在学校学戏剧的,正在自己用两个声音练台词呢。”

“哦。”林若儿拍了拍丰满的胸脯,如释重负:“吓我一跳。”

“找我有事儿?”我将青丘放在地下,同时,这家伙又溜溜地转身进了我房里。

“我想跟你聊聊。”林若儿说道。

“进来吧。”我点点头。

林若儿长得很美,大眼丰胸杨柳腰,不过大概因为妆化得太浓的原因,有那么几丢丢风尘味儿。

我开门见山:“你找我,有什么事?”

林若儿凉凉地笑了一下,站起来,走到窗子前,目光看着窗外夜空,显得很是伤感:“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我也不喜欢绕圈子,我来,就是想要问问你,今天警察做笔录的时候,你有没有把白天看到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我被惊得一时语塞,半晌才道:“这,警察做笔录,我当然要照事实说,给假口供可是犯法的。”

林若儿似乎并不在意我的回答,只见她优雅地将手环在腰间,然后从容不迫地拿出一支电子烟,轻轻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团烟雾。当烟雾散去时,她再次露出笑容,轻声说道:“好了,这样一来,我心里也算是有了数,若是胡椒问起这件事,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打扰你了,谢谢你!”

我努力挤出一丝微笑,但嘴角却显得有些僵硬,眼睁睁地看着她自行拉开房门离去,心中不禁感到些许郁闷。

“哗啦哗啦。”就在这时,身后的卫生间里突然传来阵阵流水声。

我转头看去,惊讶地发现原本一直趴在被窝里偷听我们谈话的青丘此刻已不见踪影。

“锦绣,快进来洗澡吧,你的头发真的臭死了。”青丘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带着几分催促和调侃。

真是吵死人了!如果早知道他如此烦人,一个月前我就应该让他被雷劈死算了,我暗自嘀咕着,心中满是无奈。

……

“呜呜……呜呜……。”

睡梦中,一阵低沉而悲伤的呜咽声传入我的耳际,将我从沉睡中惊醒。

我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上面显示现在已经凌晨三点钟了。

我有些懊恼地坐起身来,随手披上一件薄薄的针织外套便走出房间。

推开门后,走道里静悄悄的,空无一人,我和青丘的卧室位于三楼,然而,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哭声,却像是被压抑着一般,若有若无地从二楼传来。

我不禁皱起眉头,心里暗自嘀咕:难道有人会在这个深更半夜祭拜导演吗?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一边迈步穿过三楼的走道,一边朝着楼梯口走去,头顶上的声控灯随着我的脚步声一盏盏亮起,又在我身后逐一熄灭。

“是谁在那里哭啊?这么晚了,不要吵到其他人休息。”当我走到二楼的走道时,果然看到一个人蹲在201号房门口。

这个人全身都被一块宽大的白布包裹着,头部深深地埋在双膝之间,哭声十分凄惨,仿佛要将所有的悲伤都发泄出来。

我轻声询问了一句,但那个人并没有回应我,反而哭得更加伤心了,肩膀不停地颤抖着。

“哎,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再说了,你大半夜的这样弄,让你们剧组其他人也没办法睡不是。”我故作镇定地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而,当他抬起头来时,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你让我哭吧。”那人沙哑着嗓子,抖动着肩膀,缓缓地抬起头来。我定睛一看,顿时惊得魂飞魄散——眼前的人竟然是导演!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眼凹陷,仿佛失去了生气一般。而那块熟悉的白布,不正是警察用来盖住他尸体的吗?

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

导演的脸又青又白,眼睛瘪瘪的,深深地陷在眼眶里,光线让整个眼睛周围有黑色的一大圈,眼珠子往上翻着半个白眼珠子,嘴角歪咧朝一边,似乎想要尽量向我绽出一抹笑容,但这却让他看起来更加阴森恐怖。

“你……”我被吓得说不出话来,身体僵硬无比,只能机械地一步步往后退,恐惧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抓住了我的心脏,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怎么了?”导演一脸茫然的样子,他好像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说话间站起身来,抬起手来挖了挖耳朵:“好痒啊!”说话间好像真的很痒似的,急躁地用力挖了几下。

“好痒啊!”

声音阴沉沉地,不,是狠狠的,用力将手往耳朵里钻,原本只是一根小指头,接着是整只手,我看到他将自己的整只手伸进了耳朵里,用力往里掏。

‘啪,啪’几下软乎乎的东西落地声,随着导演那一掏,耳朵里掉出两条紫色的,如小儿手臂一样粗的虫子。

可他好像没有发现似的,还在继续喃喃:“好痒……。”

我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了,想吐和快要晕的感觉一起冲击着我,仅存的那一点意志力全在软得像面条一样的腿上,跑吧,可是我连转身的力气都没有。

那两条紫色的虫子,在导演的脚边,抬起乌黑的小眼睛瞪着我。

它们看起来十分诡异和恐怖,让人不寒而栗。

“啊!”我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恐惧,终于爆发了。

我用尽全身力气抱着头尖叫起来,声音划破了寂静的夜空:“青丘,救我!”

“来了来了。”一个慵懒而松惺的声音传来,这个声音如此熟悉,却又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心感。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青丘的声音竟然可以这么让我安心。

一只凉凉的手,轻轻伸过来,温柔地握住了我的手腕:“锦绣,做噩梦了?”

啥?

我这才如梦初醒般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好好端端地坐在自己的床上。

周围一片安静,只有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

可是刚才的那一幕实在是太真实了,仿佛就在眼前发生一样,我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时间,凌晨三点零五分,正是我梦中惊醒的时刻。

再看看自己身上,果然还披着那件针织外套,就像在梦中看到的一模一样。

我完全懵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刚刚真的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没发烧吧,昨天晚上让你洗澡,不是让你吹干头发才睡的吗?”青丘的手轻轻地抚到了我的额头上,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不是的,我觉得那不是梦,好像是真实发生的事情,我看到了导演的鬼魂,我……。”

“哧……别胡思乱想。”青丘一脸不屑的拉着我的被子命令:“躺下,今晚我陪你睡。”

“……”

我无言的看着他没有穿上衣的精壮身材,怕归怕,也想叫他陪着,只不过……。

“好了,我明白。”青丘勾了一抹笑,转身去锁好门,往我床上一倒,变成了一只雪白的狐狸真身,就那样像一只乖顺的小狗似的,静静地趴在我枕头边上:“睡吧!”

“嗯?”我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他会这样做。

青丘眨眨眼,用一种无辜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在说:“这样可以了吧?”

我无奈地摇摇头,心里却感到一丝温暖。

虽然青丘有时候很傲娇,但关键时刻还是挺靠谱的。

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有青丘在身边,我感觉安心多了。渐渐的,我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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