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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力量来得猝不及防,与此同时,我只感觉自己海藻般的头发被对方死死揪住:“锦绣,是不是你害死静怡的,你说!”忧气愤怒的声音在我头顶上尖锐地响起。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整个宿舍里的人都惊呆了。

而我自己只能下意识地做出反应,反手用力掰开忧气的手:“忧气,你在胡说什么?”

“有同学亲眼看到是你从窗口扔出一张纸,没人知道那是什么诡异的东西,但它最后竟然盖住了静怡的脸!你平日里就行为古怪,肯定是用了什么阴险的手段害死了静怡,对不对?”

忧气像是发疯一般,用力地揪着我的头发,狠狠地甩了几下。

此时,依涵和雨欣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来,雨欣紧紧抱住忧气,依涵则拼命去掰她的手,同时我也因为疼痛难忍,不得不将整个头部向后仰。

“忧气,放手!你疯了吗?”辛夷愤怒地掀开蚊帐,大声怒斥道,然而,忧气却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一般,双手紧紧抓住我的头发不放,眼神充满了凶狠和决绝。

“我没有疯!你们谁都不肯说出实情,那这个坏人就由我来当吧!”忧气的声音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仿佛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

此时,宿舍内一片混乱,忧气的手像粘在了我的头发上一样,无论其他舍友如何努力掰开她的手指,都无济于事。

而我则被她的力量拉扯得向后重重摔倒,整个人从椅子上翻滚到了地上,身体各处传来剧痛,这种疼痛不仅仅来自身体的伤害,更是内心深处的失望与痛苦交织在一起。

“忧气,你清醒一点!锦绣不是这样的人啊!”辛夷焦急地喊道,试图让忧气冷静下来。

然而,忧气却丝毫不为所动,依然死死抓住我的头发,嘴里还不断飙出脏话,与依涵、雨欣对骂起来,整个场面变得越发混乱不堪,宿舍里的物品也因为这场冲突而四处散落。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瞬间让整个宿舍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忧气的脸颊上出现了一道明显的掌印,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依涵利喝一声,瞪圆眼睛看着忧气,语气严厉地说:“我告诉你忧气,你他妈的别以为自己流产了就觉得自己很弱小,真他妈的以为你弱小就是道理啊!静怡的死跟锦绣没有任何关系,你怎么不想想,如果锦绣平时和静怡有点矛盾,那她有那个本事害死一个人吗?再说了,锦绣是什么样的性格,我们宿舍的人她对谁不好了?你给我放手!如果你还要继续闹事,我可不会客气,我会继续扇你耳光,直到把你打醒为止。”

沉默,突然间,我的头发终于从忧气手中挣脱出来,获得了自由。

我听到身后传来忧气呜呜的哭声,然后她跑出了宿舍,我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泪水扑哧扑哧地往下掉。

依涵和雨欣赶紧过来扶起我,而辛夷则下了床开始收拾那些被撞翻的东西。

我心中一片茫然,对于这件事,我原本一直责怪自己。

“操,这女人下手这么狠!”依涵心疼地看着我,嘴里忍不住骂道,见我哭得厉害,她急忙伸手给我揉头皮,想要缓解我的疼痛。然而,当她的手触碰到我的头发时,却摸到了一手的鲜血,这让她惊恐地尖叫起来。

听到依涵的叫声,辛夷也紧张地围了过来,大家看到我头上的血迹,都气愤不已。

我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解释道:“不是这样的,这个伤口本来就有的,是我昨天在家里不小心撞到的。”

“都这时候了,你还帮她说话?”依涵气得满脸通红,一把拉起我的手,硬要带我下楼去学校医务室处理伤口,一路上,她不停地抱怨,认为我太过于善良,总是替别人着想。

在医务室里,医生仔细检查了我的伤口,并重新为我消毒、包扎,听到医生确认伤口确实是撞伤所致后,依涵才松了一口气。

然而,我心中的委屈并未因此减少,毕竟,旧伤未愈,新伤又起,这让我感到十分难受,医务室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这种味道让我有些窒息。

就在这时,我们在走道里遇到了地中海老师,他依旧保持着警惕的神情,臂弯里紧紧夹着那个黑色的公文包。

看到地中海的样子,我不禁想起了一个成语——“衣冠楚楚”,然而,与此同时,我的脑海里也浮现出了他公文包里那只红色的小童鞋。

“呃……”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出于礼貌,我和依涵还是齐声叫了一声:“老师。”地中海微微点头,表示回应,但似乎还有话想说,却欲言又止,最终与我们擦肩而过。

我和依涵对视一眼,然后转身下楼。

回到宿舍后,忧气已经被雨欣和辛夷找了回来,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当她看到我时,立刻转过身去,背对着我,似乎对我仍然充满了怨气。

我心中一阵难受,明白自己即使有千言万语也难以解释清楚,于是,我决定暂时让忧气自己安静一下,给她一些时间和空间来平复情绪。

宿舍里再度恢复安静,这种压抑的感觉,让我感到有些窒息,我躺在床上,思绪混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直到我接到地中海的电话,才打破了这份寂静。

此时已经过了下午饭点时间,但太阳依然火辣辣地照射着大地,让人心情烦躁。

我本不想理会这个电话,但想到宿舍里压抑的气氛,还是决定接起来,地中海告诉我他在楼下等我,希望我能下去一趟,虽然我不知道他找我干什么,但还是答应了下来。或许离开宿舍,换个环境会让我的心情好一些。

当我走到楼下时,看到地中海正站在太阳下等我。

他的臂弯里夹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阳光照耀下,显得格外镗亮,地中海的脸色看起来有些紧张,似乎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

我走近后,地中海低声说道:“锦绣,我查到点东西。”我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所谓的“东西”是什么。

地中海接着说:“我查到,五年前,咱们学校里医务室里有一个年轻的在校医生自杀而亡。”

地中海继续说道:“福尔马林的气息,我跟你讲过的,还记得吗,我怀疑,就是跟那个年轻医生有关。”

这句话让我心里一颤:“你凭什么这么说?如果真有这样的事,他已经死了五年,一个已经死了五年的人,能让别人怀孕吗?”

“这个我也无法解释,不过我查到的,可不止是这个医生的死,我还查到,五年前,忧气有一个和她长得很像的姐姐也在这个学校里上学,不过那时候我还没有调任过来,所以不知道其中的内情。”

地中海颤抖着手点燃一支香烟:“我怀疑自己精神分离的时候,被那个年轻医生的灵魂给控制了。”

“你的意思是,一只鬼,控制了你分离出去的精神?”

“怎么,你不信?”

我看着地中海因为焦灼而深陷下去的眼眶,那眼底流露出来坚定的精光让人崩溃,不知不觉,我竟然卷进了他这堆破事里,其实到目前为止,我都无法相信,他真的能将自己的精神给分离出身体吗?

“好吧,晚上八点你来这个地方,我证明给你看。”似乎看出了我的困惑,地中海快速地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下了一串地址。

在他写字的时候,我留意到他的包里仍然装着那双红色的婴儿鞋子。

地址是郊区的一所旧仓库房,我接过来的时候,已经知道自己今晚必须得走一趟了,如果真是那个校医的鬼魂在作怪,那难保,还会有其他女生受害也说不定,所以必须得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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