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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回答道:“把这个修好用来摆放碗筷以后好给旅馆里的顾客提供早餐服务。”

话刚说完,我的肩膀突然被蓦地站起来的青丘捏住,他用力一紧手,捏得我生疼,蓝色的眼睛直逼进我的眼底:“今天又遇到脏东西了?”

“没错,又是导演,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还是真的看见了他。”我皱起眉头,心里有些疑惑和不安。

“看样子,我们真得改除掉那些害虫了。”青丘嘴角上衔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这样的表情让我感到害怕,我还是更喜欢平日里那个咧着大牙傻笑的青丘,让人感觉亲切而温暖。

我伸出手在他眼前若有所思的眼前晃了晃,试图打破这种紧张的氛围:“你也怀疑导演是被那只虫子给吃掉的?”

“别问那么多了,等我修好柜子,我们一起去201室看看。”青丘敲了我额头上一下,又恢复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看着他那么认真地为小旅馆的将来出谋划策,我实在不忍心告诉他这个残酷的事实——两天之后,这家旅馆可能就会被狗氏集团强行收购。

……

婆婆曾经告诉过我,如果房子里发生过非正常死亡事件,那么这里的阴气将会非常沉重。这种怨念就如同薄冰一般难以化解,无论使用何种方法都是如此。

本来我是不想进去的,但是我被我被青丘硬拉着走进201房间时,心中不禁涌起一种莫名的恐惧。

进入房间后,我发现里面仍然保留着警方处理案件时留下的痕迹,例如用白粉笔勾勒出的人形轮廓。

这是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以来,我第一次踏进这个房间,记得之前听林若儿和胡椒在柜台前窃窃私语时提到,导演正是在这张床上离世,但警方所绘制的粉笔人像却位于卫生间前。

难道说,林若儿见到导演时,他实际上并未死去,而是一直走到卫生间门口才倒下吗?然而,一个连心脏、肝脏和脾脏都缺失的人,怎么可能还能站立行走呢?我不禁打了个寒颤,紧紧抓住青丘的衣袖:“别再看了,我想离开这里。”

“遇到问题要勇敢面对,不能逃避,这个房间必须得处理干净,不然怎么会有客人愿意入住呢?”青丘弯曲食指,轻轻敲了下我的额头,露出一口大白牙笑道。

提到生意和赚钱,他真可谓是毫无底线,如此恐怖的房间居然还打算对外开放!

青丘将一瓶杀虫剂塞进我手中:“动作快些,把里面外面都喷洒一遍。”

我去,还以为他有什么绝妙的办法呢。

喷洒了半瓶杀虫剂后,不仅一只虫子都没有杀死,反而让我们自己感到非常难受。我们两人屏住呼吸,迅速冲出房间,好一阵子才缓过气来。

“这是什么东西啊这么难问?”青丘的脸现在还憋的通红,他有些疑惑地看着手中的瓶子,眉头皱成一团。

“呃,杀虫剂啊,你竟然不知道?”我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他。

青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只是默默地放下手中的瓶子,然后黑着脸转身下楼去了。

后来我才知道,青丘以为那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水,类似于道观里的净水那一类型的东西,总之,青丘的思维世界有时候很难理解,就像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但从此之后,他再没碰过杀虫剂一次。

我将201室锁了起来,然后在锁头下方用墨汁描绘出一个小小的八卦图案。

尽管我深知自己那微薄的修为可能无法发挥任何作用,但有总比没有好,这样至少可以避免导演的鬼魂再次出现并四处吓唬人。

“你在做什么?“突然,背后传来一道平静而毫无感情的声音。

我被吓了一跳,猛地扭过头去看,只见那个名叫林若儿正站在他们房间的门口。

由于逆光的缘故,她看起来显得无精打采,仿佛失去了生气一般,她苍白的面容下,两只巨大的黑眼圈异常醒目。

“你还好吗?“看着她这副模样,我不禁担心她是否在我的小店内吸毒,于是,我小心翼翼地走向她,想要靠近一些以便更清晰地观察她的状况,然而,当我走近时,林若儿却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她这一退,竟然‘啪’的一声,从她那宽大的睡裤裤管里掉出样东西来。

由于事情发生得过于仓促,再加上林若儿所站立的位置光线昏暗,最初我只能看清那是一团漆黑的物体。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团黑影竟突然蠕动起来,以惊人的速度扭动着肥硕的身躯,转瞬间便翻入了她身后的房间内。

“虫子!“我惊恐地尖叫出声,心中满是恐惧和厌恶,此刻,我已经顾不得其他,毫不犹豫地冲进屋内,手中紧紧握着杀虫剂,对着那团黑影就是一顿狂喷。

然而,让我震惊的是,那只虫子居然停在了卫生间门口,缓缓转过身来,用它那双乌黑发亮的小眼睛凝视着我。

望着它那紫胖的身体,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我的喉咙。

看到这一幕,一股无法形容的恶心感涌上心头,手臂瞬间没了力气甚至连一瓶小小的杀虫剂也无法稳稳握住。

与那只巨大的虫子对峙了仅仅两秒钟后,它突然哧溜一声,迅速转身朝着卫生间方向跑去。

我心中一紧,急忙跟随着它进入卫生间,却发现它粗壮的身躯竟然以惊人的速度钻进了地漏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心急如焚的我依然没有放弃,立刻跑到地漏前,对着那个黑暗的洞口一阵猛喷。

“锦绣小姐,你这是做什么?”扭头,看到林若儿懒散地靠在卫生间门框上,抬手挥动着鼻子前的空气。

“虫子,你没有看到吗,刚才有很大一条虫子从你的……睡裤里掉了下来,然后又钻进了地漏里。”

“别说得这么恶心成吗?我可是什么也没看到。”

我被她这么一句话噎在当场,心里头有一百个疑问,要说她装淡定,看她现在的表情也不像啊。

现在的情况我只能向她道歉,然后从卫生间里出来,只见胡椒呆呆的靠在床上看电视,对了,刚才我追着那条虫进来,胡椒好像就于这样的姿势躺着没有动过,现在也一样,可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是能看到那条虫子的。

我正想问他有没有看到虫子的时候,突然发现,胡椒好像瘦了,颧骨变高了,眼眶也深深地陷了下去。

似乎感觉到我在看他,胡椒这才扭头朝着我咧嘴一笑:“锦绣,有事?”

他这一笑,笑得我心里一哆嗦,说不上来的一种阴冷感,有时候面对一个人,你明明看到他是笑着的,可是却比哭还难看。

“没,没事。”我干笑一下,看来也不用问他有没有看到那条虫子了,我急急从他们房里退了出来。

哎呀,头疼啊,得想个法子让这俩家伙赶紧离开,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出事哦,我这小小的旅馆可经不起倒腾了,再来一次我这个小旅馆就完了。

下楼后,发现青丘正坐在柜台前,手里搓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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