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吟凤鸣 第五章 水落石出

作者:竞伟浙江嘉善罗 分类:修真 更新时间:2024-08-05 09:1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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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的半夜,传来三声弹窗之声,龙啸天一跃而起,出的门来,一个黑影向他招招,转身跳出围墙。龙啸天知道又是那女孩来了,追到野外,果然是她。月光下见她这次并未蒙脸,身材美妙五官端正,开口就说:上次是我不小心,让你赢了一招,这不算数,今天我们重新来过。龙啸天说好呀,今天我们就分个高下,让你输个心服口服。二人拳去脚往翻翻滚滚又是拆了上百招,依然是个平手。女孩收招说:打住,拳脚上你我旗鼓相当,要不出兵刃再决雌雄。龙啸天道:你我并无怨仇,刀枪无眼,不必生死相决。女孩道:你是怕了吗?龙啸天道:我的兵刃太过锋利,师父严戒不得随意使用。女孩说:罢了,我师父也这么说,不比是了。

我问你:我知道是你跳江救了好多百姓,但却为何要维护康家恶贼?龙啸天答道:此事并非康家所为,那天驱赶乡民的是个年轻人,决不是康善人,这我看得清清楚楚。女孩说:就算不是他也是他的儿子,我查得很清楚,是姓康的所为。龙啸天奇怪道:他只有一个儿子,上月就去了苏州未归,难道他还能分身来到本地作案?女孩道:一百口缸可盖满,一百张嘴不可封。你去向乡邻打听,谁不知是康家作的恶。这方圆几十里,姓康的大户除了他家再没有第二家了。龙啸天听了道:我也打听过的,就连死者家属都在说康家好话,肯定不康家所为。女孩怒道:你是真的迂腐还是受了他什么好处,处处维护他?龙啸天听闻此言,不禁想起种种疑虑:为何茶棚的店主会换?为何苦主欲语又止?为何要赠我银两?为何要施舍遗属?为啥要强留我住下?难道真的另有隐情?被女孩这么一说,再看康家一干人,好像真的有点不对劲:康善人笑脸常开却有点皮笑肉不笑样子,铁无痕那股戾气时常会显露出来,而计无涯这眼神更是狡诈多变。于是对女孩说:我并非要维护他,也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但师父说不可妄杀好人,如果真是他做的血案,我决不容情,要是你冤枉了他,我就跟你翻脸。

女孩点头说:好,你可去四乡走走,那天见证的人很多,听听乡民是怎么说的。你说康家儿子不在这儿,我就去查个明白。五天之后,我们还在这里碰面。

龙啸天回到庄里,觉得那姑娘说的很有道理,难道自己真的受骗了?思忖怎样去查个水落石出,问康家人无论是主人还是家丁,都不会说实话,想想还是从外围最简单的事开始调查吧。第二天一早,来到当初喝茶的茶棚,老人还在,要了壶茶攀谈起来:老人家就你一个人卖茶吗?你家人呢?卖茶老人说:家人早没了,就剩下我一个孤老头子。龙啸天问道:你在这儿卖茶有多少年了?老人道:少说也有十多年了。龙啸天继续问:你这样一个小茶摊,过往的人也不多,能养活自己?老人说:这是早晚和农闲时过来,平日里在给人打工。龙啸天问:先前那个卖茶人是怎么回事?老人顿时闭口不说了。明知事有蹊跷却不肯说,龙啸天有点急躁了,心想老人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不肯说,想想后拿出二十两银子说:这银子足够你下半辈子生活了,只要你说说那天这事就行。老人看着银子有点动心却又喃喃的不敢直说,龙啸天宽慰道说:老人家,那天钱江观潮的事你总听说过吧,我就是那跳江救人的人,我现在正在查那天肇事之人,有人指证是康家人所为,若真如此,我定当伸张正义,决不轻饶。

老人一听是这位英雄少年,这才放下戒备之心,一五一十的说开了:原来老人原有薄地三分,糠菜半年粮,勉强糊口。只因家贫,未能成家,与年老父母相依为命,那知那一年天下大旱,田里颗粒无收,饿了多日,眼看父母要不行了,只得去向康家求告借贷,但康上下个个心如钢铁,除非是用田地来换,否则无门。老人为救父母,硬着头皮,取出地契,父母见祖传田地要落入他人之手,急火攻心,但又无力爬起来阻止,老人用这地契了半袋谷糠,待赶回家中,父母又急又饿,早已去世多时了。

那天这茶棚之人正是康家家丁,他手持钢刀把我赶走,说要用茶棚半天,如若不同意,就拆了这茶棚烧了我家祖屋。你们说话之时我就在外面,听的清清楚楚。老人说得声泪俱下,龙啸天听闻终于明白了其中奥秘:那他说康老爷什么什么都是胡扯的?老人说:他康家是地方一霸,只听说过他们杀人越货,何曾发过善心救济百姓?就连我这小小的茶棚也不放过,每月要来收取月规。我今日斗胆说了,怕走漏了风声会要了我这孤老儿的命。龙啸天扶起老人:不好意思让你老受惊了,我给你五十两纹银,趁早到安稳的地方避避风头,等有了消息再回来吧。

龙啸天留下银子走出茶棚,又去当初观潮的附近走访,果然正如女孩所说,乡民大多知道那块观潮胜地是被康家霸占了多年,观潮那日驱使家丁的正是康家公子,问过多人,众口一词再也不会错,龙啸天方才明白是自己受了蒙骗,那些遗属定然是被封了口的。龙啸天还不放心,到了深夜,将计无涯挟至野外,龙啸天吃一堑长一智,知道若是问康善人必然不肯承认,而铁无痕虽是粗人却但要他开口也难,只有计无涯虽是狡诈,终究文人一个,看重自己的性命,应该容易对付。果然,龙啸天才使出少许手段,那计无涯就瘫痪在地叫苦不迭:好汉饶命,我说我说。龙啸天放他起来,计无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从头到尾把一切全招了。从勾结官府到杀人越货,事无巨细。并说这一切都是康善人的主意和铁无痕在操办,尽量推脱自己。龙啸天又问那施粥的事,计无涯回答那是子虚乌有的事,所谓拉米去镇上只是在坡前等龙啸天过来,过了坡那家丁就回来了。小事都说了,龙啸天就问那天观潮血案是不是康家儿子所为?计无涯支吾着不肯说,龙啸天也不客气,一指戳去,计无涯立马杀猪般的狂叫,好汉饶命,我说就是。果然那天龙啸天看见的正是康家儿子。龙啸天又问他去哪儿拉?计无涯欲待不说,龙啸天手一动,吓得吃够苦头的计无涯马上磕头求饶:出了事后康家少爷就避居在东庄。

问明去东庄的路后,龙啸天想如何处置此人,心想康家如此横行乡里,残害百姓,定然少不了他的毒计,如此恶人,助纣为虐,留着只会害人,但就此杀之,也太便宜了他。既然他号称师爷,算无遗策,就废了他这本事,变成痴呆一个。

罪魁祸首还在庄内,龙啸天义愤填膺,重新回去,点倒康善人和铁无痕,把家丁统统驱逐出院,这些家丁,平日作威作福,见今日龙啸天一脸肃杀,早吓屁滚尿流,忙不迭的抱头鼠窜各自逃生,还那管主人生死,龙啸天点起一把大火,把这罪恶庄园烧了个干净。尔后直奔东庄,谁知却扑了个空,除了几个仆人家丁,康家儿子不见踪影,问过下人才得知,那康公子几天前就带人出去了,谁也不知他去了哪里。难道他是得到风声已逃之夭夭?师父说过:除恶务尽,龙啸天打定主意,就算是他逃到天边,也要绳之以法,伸张正义,给死去的冤魂一个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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