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答应我两件事儿，我就不到处说了。”
“你说说看，哪两件事儿？”
“第一，我准备离开轧钢厂，出工作指标一千，你帮我搞定，至于给谁，多少钱，我不管！”
“一千块？你要的太多了吧，厂里工伤去世抚恤才五百！”
“多吗？不多！”
“确实有点多了，这样吧，按五百，我再给你贴一百，六百，六六大顺！”
“不，就要一千！不够你想办法，你一个副厂长每次收礼哪低于过一百？”
“你多少得少点吧？不能一口价，你说多少就多少吧？有点人情味行不行？”
李海涛听了这话，真想给他一大耳贴，还人情味，人情你妹！要是让我确定你跟原身父亲李长青的死有关，看怎么弄死你，还人情味……
“不行！说了一千就是一千！”
“九百！九百吧，长长久久！”
“说了不行，你再罗里吧嗦，我不跟你谈了，直接去杨厂长办公室……”
“好好好，一千，不废话了，那第二件事儿呢？”李怀德已经明白，这李海涛打算离开轧钢厂，所以一点儿也不怕自己，只得认了。
“第二件就是请我喝酒！”
“就这么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
“好，这酒必须得请，今儿晚上就请，我让食堂的厨师弄几个好菜，我办公室还有两瓶好酒，今晚上让你吃好喝好……”
“得嘞，就这么着！”
“那，六点开席？”
“我五点下班，成！”
李海涛带着满意，回了医务科。
转眼到了中午，开饭时，正在打菜的刘岚看到李海涛，低下了头，一脸不好意思。
李海涛把饭盒在窗台上磕了磕，“诶，打菜呀，发什么呆呢。”
“诶嗨，不好意思，给你多打一些！”
刘岚抡起大铁勺子，给李海涛打了满满一饭盒，仿佛这样就能堵住他的嘴。
李海涛拿起饭盒，啥也没说，径直走了。
刘岚望着李海涛远去的背影出了神，直到有工人再次磕磕饭盒，她才回过神。
……
傍晚。
李海涛下了班，跟同事们唠了一会儿，就朝食堂走去。
刘岚远远看到海涛，冲他招招手，这会儿，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了！
走近之后，刘岚对海涛道：“先在包间里坐着，师傅在炒菜了，李副厂长一会儿就到！”
“呃。”李海涛走近包间，坐下。
刘岚醒目地给他倒了茶。
轧钢厂食堂的包间一共有六个，最小可以坐三四个人，最大的可以坐十来个人，都是娄半城时期设置的，用来招待各部门以及外部领导，公私合营后，包间也沿用了下来。
刘岚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开始将厨师做得红烧鱼，清蒸鸡等等一一端上桌。
“这么快上菜？李副厂长来了么？”李海涛随口一问。
“放心吧，他很快就到！”刘岚笑笑，回了一句后继续去端菜。
也罢，她和李怀德好的穿一条裤子，她说李怀德很快到，那肯定很快到。
果然，最后一个小炒青菜上桌后，李怀德终于来了。
“诶呀，刚忙完，马上就过来了，等不及了吧？”
“没有，我也是刚坐了一会儿。”
“你们可以先吃啊，不用等我的！没啥！”
“那怎么好意思！”
李怀德把手里袋子提的两瓶好酒递给刘岚，刘岚醒目地打开，并拿了两个杯子给俩人倒上。
李海涛看了一眼，通州老窖，还不错！
“来，走一个！”李怀德还没尝一口菜，首先端起杯子对李海涛道。
“来，喝！”李海涛端起酒杯，看着仰脖一饮而尽，实际上心念一动，传入了随身仓库。
一会儿还有重要事，可不能喝醉！
“吃菜！”
“好。”
俩人边吃边聊，刘岚坐着边上不停地给俩人加酒。
酒过三巡。
两瓶通州老窖见底，李怀德已经昏昏糊糊，夹不住花生米。
“喝好没有……要是没有喝好……我就让刘岚去我办公室……再拿两瓶……”李怀德吞吞吐吐道。
“差……差不多了……”李海涛也跟着装模作样道。
“你……酒量倒是好得很！喝……喝酒……脸都……不——红……”
“嗨！……脸……红……才好……脸……红……说明……肝功能好……解酒……快！”李海涛絮絮叨叨说完，刘岚开口了：“诶呦喂，你俩喝带劲了，我可得下班回去了，回去晚了，我男人又得跟我生气！”
“刘岚……你……你回去吧！”李海涛巴不得刘岚赶紧走。
“得，我看你们还得唠一会儿，这么着吧，我去跟李副厂长的司机说一声，等你们唠得差不多了，让司机进来，把你俩扶车上送回去！”
李海涛没有回话，抬手比了一个手势。
刘岚嘟嘟囔囔出去了。
李海涛起身看了看，确定刘岚走远了。
“你……去哪儿啊，接着……喝啊！”李怀德继续迷迷糊糊喊道。
李海涛也不装了，拍拍李怀德，将诚实药水输入了他的身体。
估摸着药水起作用了，李海涛开始尝试提问：“你叫啥名字？”
“李怀德。”
李怀德吐字清晰。
海涛这才明白，这给力的毒药，无视人的酒醉状态……
这真是棒！
“我问你，李海涛父亲，李长青，你认识吧？”
“认识，医务科同事。”
“他怎么死的？”
“听说是自杀！”
“为什么自杀？”
“不知道！”
一听不知道，李海涛懵了，李怀德不知道？难道自己怀疑错了？
换个方式再问。
“李长青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没有。”
懵了，李海涛彻底懵了，原来，这李怀德跟李长青的死没有关系，这就令人费解了！
看来，怀疑方向错了！
问完话，给李怀德输入遗忘药水后，他彻底不省人事了。
估计刚刚的折腾耗光了他的精力。
机会摆在眼前，李海涛没有客气，按住李怀德的脑袋，在地上狠狠磕了两下，直到流血，磕肿了，他才解气！
实在是看原剧时，这家伙太令人生气了！
李海涛看着趴在地上像死狗一样的李怀德，没管他，自己晃晃悠悠走到停在食堂外面的吉普车边，拍醒司机，“去吧，把李副厂长送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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