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主人...轻...轻一点...盼儿...遭不住了。”
一个时辰之后。
庆国·教司坊。
台下。
一群美女,莺莺燕燕,只着片缕。
半露半透之间,尽显妖娆。
初夏的序曲悄然响起,夕阳如同熔金般倾泻而下,将天际与大殿一同染上了温柔的橘黄。
古乐编钟的悠扬旋律在空气中回荡,与歌姬清澈如泉的歌声交织成一首初夏的赞歌。
舞姬们身着钗裙,轻盈旋转,如同夏花绽放,美不胜收。
尽管殿外暑气逼人,大殿之内却因精心布置的凉意而显得分外舒爽。
婢女们手持檀香木折扇,对着新主人李承威,轻轻摇曳。
虽已香汗微沁,却仍不辞辛劳地为这方天地带来一丝丝清风。
随着编钟响起、鼓瑟齐鸣。
司理理缓缓步入。
她虽然不是教司坊人,今日却被教司坊点名献舞。
虽心有不愿,却不敢不来。
她虽然是名动京都的花魁,南庆皇室遗脉,京都醉仙居头牌歌姬。
在这京都一般的官员,哪怕官居一品她也可以不屑一顾。
但是眼前的教坊司奉銮,虽然只是九品职责为掌乐舞承应,还不是教坊司最大的官儿。
可是这是杀人不见血的魔王,真正的从底层依靠卓越军功杀出来的,她可不敢得罪。
没看到教坊司司业的女儿盼儿,也只能在其左右侍奉,喂其进口葡萄么?
这尊杀神,曾坑杀妖清三十万降军。
曾经有传闻,他乃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尊!
这种人物放在后世,那是要被供奉起来,在地狱中执掌杀伐的存在!
她步履轻盈,戴着口罩,身穿流光溢彩的霓裳羽衣。
一双深邃眼眸悄悄观察着在上位的少年。
饶是她见识颇丰,也不由得暗道一声。
“好一个少年郎,无愧与国士无双的美誉。”
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每一道光线都似乎在她身上找到了归宿,绽放出耀眼的光彩。
她的身姿妖娆而不失高雅。
高冷的气质与霓裳羽衣的绚烂形成了鲜明对比,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领口微敞张开,露出她修长的颈部,那线条宛如天工雕琢,优雅至极。
发丝被精心束起,没有一丝凌乱,更添了几分严谨与专注。
当她手指不经意间划过腰间,那纤细的腰肢与心形臀部的完美曲线便更加凸显,仿佛是大自然最得意的作品。
这绝美的S型身姿,与她高贵冷艳的气质相得益彰。
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那是属于司理理独有的、略带轻熟风韵的御姐气息。
妖娆、妩媚、冷漠带着饥渴的眼神,不似妖精,胜似妖精。
身着片缕的一群舞姬,虽长相各异,却一个个千娇百媚。
台上。
一个刚刚满十六岁不足三天的少年。
一袭烟灰蓝细纱长衣,肩宽而形挺,虎臂蜂腰螳螂腿,面庞俊逸非凡,眉眼如画,温润如玉,清雅脱俗,举世无双!
他神情淡然自若,衣饰简约而不失雅致,并无丝毫奢华之气。
然而,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超凡脱俗的贵气悄然流露,令人不敢逼视。
这气质,超越了世间所见之所有。
无论是那些温文尔雅的文人墨客,还是骄横不羁的世家子弟,以及满朝所有勋贵,皆难以企及。
不知这尘世间,何方神圣家的翩翩少年,竟能如此风姿绰约,独领风骚!
此刻·皇宫。
“那孽障,现到何处了?”
“回皇上,殿下现在已经在教司坊了。”
“哼,殿下?他也配!”
“殿下未及弱冠,勇冠三军,有万夫不当之勇。”
“庆历六十二年,年仅七岁的他,为救您,一拳打死猛虎!”
“庆历六十三年,年仅八岁的他,为皇家从军,从士卒做起,不到半年就凭借功勋升至百夫长!”
“庆历六十九年,在大庆危难之际,他更是以两万守军在山海关成功抵挡了,妖清六十万大军攻击长达一百二十天,一直等到大皇子帅大军抵达!”
“庆历·七十一年,也便是今年,他更是逐妖清与漠北,斩杀三十万敌军、俘虏女眷七万多,生擒妖清王爷、宰相、将领近百人,纵然大殿下也是钦佩的很呐。”
“此等功绩,彪炳史册,光照千秋啊!”
“哼,一个草莽匹夫罢了,难堪大用的东西!”
侯公公听闻此言,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怎么回话。
他内心深处也很想问一句,“陛下,如果这是其他皇子,您是不是就该普天同庆,礼赞华辰了?”
“只是同样的事情,若是别人做的便是如此,若是您最不喜欢的李承威便成了难堪大用的东西罢了。”
“说到底,还是您不喜欢他罢了。”
“不喜欢,掏心掏肺也是无用,喜欢什么不做也是大大的赞赏。”
只是这话他不敢说,也不敢问。
跟了庆帝几十年他心中清楚,皇帝愤怒的是什么。
那种无力掌控的失序感。
李承威本应借着此次大功,获得无数好处,却因为好色,而犯下了滔天大罪。
所以才被庆帝不耻。
他竟然凌辱了妖清皇后!
这要是个大臣,怕是全族凌迟处死都不够。
可李承威,乃是皇子。
虽是庶出,又被过继给了李承威的五皇叔。
但那也是皇子,如此滔天大罪,充其量的惩罚也就是到教坊司当一名奉銮。
为了此事。
五皇叔在大殿之外跪了三天三夜。
水米未进,几度晕厥。
那妖清皇庭虽然地处偏远是小门小户,却在往日也颇具威严。
人家妖清小皇帝大婚之日,还没来得及鱼水之欢呢。
就被李伟率领铁骑直接冲了皇庭,还给人皇妃破了身子,这让皇家颜面尽失。
“朕记得,南庆大公主,近几年因为不知道冲撞了什么,得了‘木僵’之症是么?”
“回禀陛下,的确如此,传闻那南庆小公主虽然只有八岁,却有倾国倾城之貌,只可惜,天妒美人,在去年不知怎的踏春之后,回到皇宫不几日,便如同木头人一般了,真是可惜。”
“把她,嫁给老四,咳咳,把她嫁给李承威怎么样?”
“这,这..这皇家的事情,奴..奴才不敢妄言呐!”侯公公听闻此言,匍匐在地吓得全身瑟瑟发抖。
庆帝的意见什么时候需要问他了?
君权神授,一句话血流漂杵,岂是他敢琢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