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菲莉丝双手撑地跪在维克面前，轻轻点了点头。
无论主人想做什么，她都只需要乖乖配合就好了。
至于奖励和惩罚，那是主人一念之间的事情，无需多想。
“好了，退远一点，为了加大难度，我会背对着你，你也可以试着用身体阻挡水滴。”
“总之只要不跑出这块区域，一切办法都可以用。”
“那么，游戏开始。”
维克转过身去闭上眼睛。
随着他的精神力的蔓延，几滴小水珠周围凭空浮现。
对于一名巫师来说，精神力是其灵魂力量的外化，是无师自通的特殊技巧。
相比起五感以及潜藏自我之力的第六感，精神力更像是巫师对外界的侵入性.感官，是常见的六种感官以及一切信息接收方式的集合体。
借助精神力的帮助，巫师们得以更加清晰地审视这个世界，种种外界条件的干扰在低于精神力的强度之前，将不再对巫师们起效。
就像现在，哪怕维克背对着菲莉丝，他一样能通过精神力完整地观察到周围的一切事物。
这种观察有些类似视觉，但却超脱于视觉，大量信息在精神力的覆盖下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的面前，不断转化为一条条有意义或者无意义的思绪。
说实话，如果不是维克成为一级学徒后灵魂与意识都得到了大幅度强化，以他之前的信息处理能力，想要归纳起这些繁杂的信息还真有些困难。
“去吧。”
用精神力锁定了烛火的位置之后，维克心念一动，数团乒乓球大小的水球在他的控制下朝着菲莉丝面前飞去。
他刻意放缓了水球飞行的速度，免得这场游戏过于无趣。
毕竟他要锻炼的是魔力控制的精细度，而不是瞬间输出能力。
“呜！”
在观察到小水球轨迹的一瞬间，菲莉丝的猫耳立刻就竖了起来。
她口中稳稳地叼着烛台，细腰一扭便向着旁边躲去。
虽然这一动作的幅度很大，但却完全没有影响到烛火的正常燃烧。
因为这种蜡烛的制作过程中加入了特殊的材料，使其除了有辅助冥想的功效外，还不会轻易被风吹灭，被水浇熄。
所以……
在维克魔力的控制下，几团小水球在空中拐了个直角的弯，在连续命中烛火后，又落在了菲莉丝的脸上。
“呜喵……”
被水球打湿了脸庞和衣襟的菲莉丝娇俏且含糊地叫了一声，随后轻轻晃了晃脑袋，甩出些许水滴。
还没等她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向主人祈求原谅。
原本已经熄灭的烛芯就突然复燃了起来。
“呜？”
菲莉丝不解地歪了歪头，似乎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看来光靠躲没有什么难度，这样吧，我允许你把烛台放在身后，伱只需要拦截飞过去的水球就行了。”
维克饶有兴致地说道。
随着他继续输出魔力，又是数团水球出现。
“明白了，主人。”
菲莉丝跪在地上，用双手捧着烛台，将烛台轻轻摆放在身后。
很快，她转过身来，目光紧紧地盯着飞来的水球。
等到水球接近到一定距离后，便直接扑了上去。
“喵~”
菲莉丝伸出白嫩柔软的小手，接连拍向水球，将这一轮的攻势尽数瓦解。
作为代价，顺势流淌下来的水滴浸湿了女仆装的衣袖。
那股凉意让菲莉丝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很好，继续。”
维克满意地点点头，全神贯注地投入到了魔力的控制当中。
越来越多的水球被他操纵着朝菲莉丝的方向飞去，飞行轨迹也逐渐变得诡异莫测。
不少水球飞着飞着就是一个直角转向，随后拐出几个三百六十度的弯，以各种刁钻角度冲向蜡烛。
在这个过程中，菲莉丝也越来越手忙脚乱。
刚开始还只是用手拍向水球，现在已经整个人都用上了。
就连原本一直无所事事，悠闲地摇晃着的尾巴，也开始努力拦截一些没有来得及挡下的漏网之鱼。
……
“呼……”
等维克挥霍掉了大半的魔力后，小女仆浑身上下都彻底湿透了。
那支蜡烛依旧完好地燃烧着，虽然被水浇灭了好几次，但很快又重新复燃了起来。
“主人？不继续了吗？”
见维克转过身来，菲莉丝重新恢复成端正的跪姿，一边压抑着发抖的身体，一边疑惑地问道。
“嗯，今天先到这里吧。”
维克伸手一招，摆放在地面上的烛台就划出一个弧线飞到了他的手中。
用魔力将烛台内的积水蒸干后，维克随手将其摆放回原位。
“我记得船舱内是恒温的吧，很冷么？”
维克坐在椅子上勾了勾手指。
小女仆立刻会意，连忙手脚并用地爬到维克脚边。
“回主人，不冷的，只是菲莉丝有点怕水，所以身上沾了太多水之后就会不自觉地发抖。”
“怕水？是天生的么？”
维克揉捏着菲莉丝被水打湿的猫耳朵，有些好奇。
部分猫科动物比较讨厌水，原因是不喜欢毛发被水弄湿，难不成巫师的改造将这种特性也传递过来了？
“唔……应该不是啦，只是当初教育菲莉丝的那个牧场喜欢用水刑惩罚奴隶，所以……”
菲莉丝讨好地蹭了蹭维克的手心，脸上的表情愈发放松，身子颤抖的幅度也逐渐小了下来。
“原来如此，看来你那时候不是很听话啊……”
维克的右手掌心魔力涌动，将菲莉丝头发上的水分蒸干。
而左手则不老实地四处摸索着。
“没有，主人您误会了，菲莉丝之前是牧场里最乖巧的奴隶之一，各种侍奉技巧都得到了很高的分数。”
“只是……只是伊达和其他奴隶都会欺负菲莉丝，她们总是把各种事情都丢给咱来做。”
“牧场的教导官也不管这个，如果菲莉丝来不及干活的话，就……就会被关水牢和接受其他惩罚……”
菲莉丝可怜兮兮地说着，身体却没忘记配合着主人的各种动作。
“啧，那个牧场果然有问题。”
维克在把玩了一会儿后，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行了，主人还有事要做。”
“哎？”
菲莉丝呆呆地看着主人，神色变得委屈巴巴的。
“主人，可以允许菲莉丝在您的房间里时刻服侍您吗？牧场里雌性和雄性的奴隶是分开培训的，菲莉丝很干净……”
“……”
“也行，那这个就算是奖励咯。”
维克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虽然最近很忙没什么空吃掉这只小猫咪，但养在房间里也颇为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