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秽神……”
“昨天那个巨大虚影！”
谢安等人后知后觉，难怪黑气一触即溃。原来攻击目标是普通人。
纲手医疗忍术冠绝忍界，谢安实力最强。
由两人带头，召集医疗班进行检测，很快有了初步发现。
轻度昏迷的失魂症患者，使用医疗忍术治疗时会产生干呕、痉挛等排斥反应。
皮肤溃烂的中度以上患者，体内有黑气游荡。
查克拉进入体内会暴动，自发吞噬黑气。被侵蚀的细胞如果没能及时治疗，则会迅速坏死。
“暂且将导致失魂症的黑气命名为，秽气。”
“查克拉对秽气异常排斥，唯有上忍以上医疗忍者才能抑制能量躁动，逐步祛除秽气。”
“该过程需耗费大量精力，估算救治三到五名患者后，要休整数小时恢复状态。”
“不行。”纲手沉着脸说道：“我刚才试了下，即使清除秽气，也会重新衍生。必须找到源头才行。”
失魂症患者越严重，神态越狂热。
昏迷中也不忘不断呢喃祷告，仿佛被邪神蛊惑的邪教徒。
木叶村已落入谢安掌控，于情于理都不能不管。
30万蕴藏忍者血脉的村民，堪称忍界最重要的人才储备库。
这是多么大一笔优质资产，要是没了谢安能心疼死。
“秽气可能和情绪有关。”谢安想了想说道：“我用影分身深入患者的精神空间试试。”
秽气诡异，以防万一，谢安提前布置好封印术。
即使秽神污染了影分身，封印这部分能量将其清除即可。
在村民中挑选一名症状最严重的老者，精神探入脑部，入侵意识空间。
海量记忆碎片漂浮在意识空间，本应纯粹的记忆碎片大半被秽气染成黑色。
查阅记忆，未被污染的记忆与常人相仿。
而被秽气侵蚀的记忆中，无一例外多出一段向神像虔诚祈祷的画面。
试探着分出精神力深入探查，追踪记忆中的神像。
场景一转，来到一处阴森幽暗的神庙。
神庙中央，摆放着一尊白发赤目，面部虚幻模糊的神像。
除了大小不同外，与昨天的巨大人形虚影近乎一致。
神像前，三个人跪在蒲团上祷告。
“奇怪，老者的意识中怎么会有三个人？”
谢安上前一看，惊愕发现三个人都是老者，只是年龄不同。
少年，壮年，老年。
年龄越大，精神状态越狂热。
症状最轻的少年，脸上偶尔抽动出现挣扎神色。
可以看出老者意识深处察觉到危险，本能地挣扎试图摆脱控制。
但在神像蛊惑下，始终无法清醒，越陷越深。
随着少年精神逐渐沉沦，旁侧一个孩童虚影若隐若现。
“扭曲村民记忆转化为狂信徒。当记忆彻底扭曲，纵使仙神下凡也难救。”
“侵蚀记忆，塑造出言行举止与平日无异，发自内心信仰虔诚的狂信徒。”
“真是好手段！”
谢安忌惮之余，又有些见猎心喜。
元神操控术强在改变潜意识。
秽神扭曲记忆，着重于主观意识。
两者完美互补！
“先找出源头再来研究。”
可谢安找了半天，始踪没发现源头在哪儿。
意识空间纵使相隔天涯海角，心念感应一瞬即至。
但感应不到源头，速度再快也拿它没辙。
“奇了怪了。能躲去哪儿？”
“我就不信你不出来。”
谢安冷哼一声，精神爆发摧毁神像，打草惊蛇。
过了没多久，崩溃的神像又重新凝聚。
村民意识空间震荡，精神萎靡，无法承受更多试探。
破坏神像，对任何神灵都是不可饶恕的大不敬之罪。
即便如此，秽神依然蛰伏不显，谢安大致估摸出对方虚实。
不管祂曾经有多强，现在实力多半比不过自己。
“缩头乌龟，跳梁小丑。别让我找到你。”
谢安嘟囔一句，退出意识空间。
许久后，记忆深处一块不起眼的污染碎片中。
供奉神像微微震动，秽气涌动，似乎气得不轻。
突然！
一只大手降临抓住记忆碎片，密密麻麻封印符文将碎片封得严严实实。
秽神：！！！
谢安现出身形，偷鸡成功，得意笑道。
“抓到你了吧，小垃圾。”
“就伱这战术思维，打野都吃不上一口热乎的。”
秽神虽然听不懂，但不妨碍祂感受到语气中的轻蔑意味。
神像气得发抖，不倒翁一样在案台上左右晃动不止。
谢安看了好笑：这老古董这么憨直的吗？
正想着，神像大力摇身一晃，将自身连同记忆碎片一齐震碎。
一道灵光从神像碎片中飞出扑向符文封印。
面对精心准备的强大封印，仅仅顿了一下便冲破封锁。
谢安反应神速，一把将灵光抓在手中。
诡异的是，灵光如幻影般凭空消失，再也不见踪迹。
现实中，谢安睁开眼睛，无奈耸耸肩。
“太滑溜了。老古董有点东西，封印术也挡不住祂。”
……
火之国西方，宇智波带土一行离开边界后闷头赶回雨之国，气氛压抑沉闷。
直到出了边界线，三人才停下来休整。
沉默片刻，干柿鬼鲛叹息一声。
“此去木叶本想找出永恒天庭的马脚，没想到遇上谢安这个变数。”
“连鼬先生也折在那里，亏大了。”
宇智波带土眼神闪过睿智光芒，淡淡说道。
“鼬的死固然可惜，但我们也不是全无收获。”
“世上没那多巧合。来历神秘，实力强大……谢安，十有八九就是永恒天庭的人。”
带土认为谢安的经历是假的，或是他人取代身份做出的伪装。
云忍村又不是没有爆遁血继，没见谁强到可以和秽土柱间抗衡的地步。
最重要的是，我宇智波一族的万花筒瞳术，岂是等闲之辈能破解的！
普通忍者？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绝，你离开木叶时做了什么？”
白绝：“咦？我什么也没做啊！”
黑绝心中一惊，想不到带土发现了自己的小动作。
计划还需要带土推动，不能让他起疑心。
“那是我偶然得到的一块神核。源于千年前，被六道仙人扫荡的本土神灵，秽神。”
“本土神灵？”
“在查克拉诞生前，忍界有一群拥有特殊资质，可以操控自然能量的生灵。”
“人类群体中，名为阴阳师，巫女，僧侣。”
“精怪群体中，称其为仙人。”
“似乎是因为最早的精怪，由掌控自然能量的人类点化而成。因此仙人在精怪中有很高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