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森这边连夜又赶回了京都。
一是，他从沈浪那边得到的这些图纸，需要让彭宇他们尽快再核算一下，没有问题的，就开始投入实验。
二是，夏国这边与鹰国的军械谈判进度不顺，上头通知他尽快回来。
刚下飞机，钱森就将部分图纸交给汪云，仔细叮嘱了一番之后，便坐上前往会场的车。
这次的军械谈判，场所定在京都大会堂。
林涛在门口已经等待了许久，看到钱森过来，连忙迎了上去。
“钱老！”
“现在到哪个阶段了？”
钱森边走边问。
林涛将目前的情况，简单地介绍了一下。
“隐身轰炸机，鹰国要求加价，需要十个亿。”
“而且关键数据只会给一个参考值！”
林涛说话的间隙，也在观察钱森的脸色。
隐身轰炸机是钱森当前负责的主要项目之一。
上周汇报的时候，也才有了初步的模型，但是具体的数值还没有出来。
光是这个初步模型，夏国已经投入不止三个亿了。
要想计算出关键数值，那投入的资金，肯定更加大。
政府是可以拨款不假，但是也不会一直投入。
毕竟投入是要回报的。
最后能算出来也就罢了，万一算不出来，那这些投入就真的打水漂了。
可以想象钱森的压力。
这个常年不休，奋斗在一线的夏国顶尖院士，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去魔都放松一下。
林涛本以为，自己提起这个事情，钱森会有很大的反应。
但是现在钱森的反应，似乎有点过于平静了。
钱森只是浅浅紧了一下眉头，“其他的呢？”
“微型核弹图纸，鹰国那边说是没有研究出来，具体不好说！”
钱森点点头，示意林涛继续。
“步枪后座力图纸，鹰国开价五个亿。”
“张部长他们已经谈了两天了，一直不理想。”
“张部长这个时候，让您过来，想必是想问一下进度。”
二人推门进来的时候，里面正在谈判的人同时停了下来。
夏国这边，一个穿着军装的老者面露怒容，似乎刚才这一轮，让他极为生气。
鹰国这边，来谈判的是四个人，三男一女。
为首之人的脸上挂着戏虐的笑容，一副吃定夏国的模样。
军装老者看到钱森进来了，直接站起身，迎了上来。
边上，一人连忙道：“詹姆斯先生，夏国这边需要商量一下，半个小时之后再开始如何？”
名为詹姆斯的鹰国人，也不在意，笑着点头，“随意。”
军装老者冷哼一声，大步离去。
钱森连忙跟了上去。
大堂附近有很多的房间。
钱森跟着老者进了其中一间。
林涛与先前跟随谈判的三人站在门外。
进了房间之后，老者满是愤懑，谈了两天，鹰国接二连三狮子大开口。
这让老者难以接受，一腔怒火无处发泄。
“碰”
老者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玛德，真当夏国好欺负？”
钱森忙道：“老张，没必要，没必要！”
张部长抬头看着钱森，脸上有些落寞，“我们压力很大啊，老钱。”
“夏国起步晚，一步落后，步步落后。”
“老祖说的不错，落后就要挨打啊。”
钱森能理解张部长的心态，夏国历经几十年的战争烽火，才安稳不到百年。
说进步，其实进步已经很大了。
只是，这样子的进步还不足以追上鹰国这些强国。
他们这一代人，一生都投入在了其中，也才缩短了一点。
想要赶超，难度太大了。
“这次谈判的军械，老钱，你们的进度怎么样了？”张部长收拾了一下心绪。
钱森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这次有敲定几个吗？”
说起这个，张部长显得极为恼怒，“他们要打包一起。”
钱森松了一口气，没有就好。
张部长看到钱森松气的反应，皱了一下眉毛，但没有说话。
钱森连忙将随身的公文包提上来，从一堆图纸里选了几张，递到张部长的跟前。
“老张，看看这个！”
张部长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接过图纸。
第一张的就是AK47降低后座力的图纸。
降低百分之二十？
怎么可能？
鹰国那边拿出来的也才降低百分之五。
再看第二张，隐身轰炸机图纸，一整个大的框架都有，只是有几处缺少了关键数据。
再看第三张，手雷改装图纸，材料缩减百分之十，威力增大百分之二十？
第四张....
张部长越看心越跳，“老钱，这个时候，假图纸可不顶用。”
“后面，生产不出来，问题就大了啊。”
张部长显得语重心长，假图纸可以唬一时，可唬不了一世啊。
“老钱，你可莫要糊涂啊。”
钱森轻笑一声，“老张，假图纸我可干不来。”
“这些图纸，我刚才在飞机上核算过了。”
“模型构建没问题，数据也没问题。”
“是真的！”
真的？
张部长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钱森，“这些都是真的？”
钱森自信一笑，“当然！”
“这不可能！”
“上周汇报的进度我还是知道的，短短一周的时间怎么可能拿得出这么精细的数据？”
“老钱，你焕发第二春了？”
张部长狐疑地看着钱森。
焕发个锤子的第二春。
钱森尴尬道：“这些是我买的。”
“买的？”
“哪儿买的。”
“魔都！”
“两个亿！”
“英镑？”
“人民币！”
2亿人民币能买到这么多精细的图纸？
开什么国际玩笑。
你不是说去魔都放松的吗？
放松的同时，批发了一堆图纸？
钱森当然也清楚张部长有很多的疑惑，但现在不是合适的解释时机。
“老张，晚些我跟你解释！”
“我就问你，有了这些图纸，够不够我们硬气一回？”
张部长迟疑道：“你是想.......”
“不错，军械谈判，并不一定是我们买图纸，我们也能卖！”
张部长呆愣了半晌，“老钱，我最后再问你一句，这些图纸到底真不真？”
“是假的也不要紧，现在拿回去，我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钱森知道张部长一时间还是难以消化，只是正了正脸色，“张部，敢不敢随我赌一把！”
.......
鹰国这边。
房间内，詹姆斯已经给自己倒了一杯香槟，摇晃着杯中的酒液。
“夏国已经没招了，购买是必然的，我觉得价格还能上浮百分之三。”
四人当中唯一的女性莉莉娅当即皱眉道：“詹姆斯，适可而止！”
“夏国不似你想象的简单。”
“你最好不要弄巧成拙！”
詹姆斯嗤笑一声，“莉莉娅，研发军械，你是专业的。”
“但是，谈判我是专业的。”
“别说我们上浮百分之三，就算是百分之五，夏国也一定会买。”
莉莉娅眉头紧皱，还要说话。
詹姆斯直接道：“还有，莉莉娅，你要搞清楚，这次我是主导，你不过辅助而已。”
莉莉娅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哼一声。
.......
重新回到谈判桌上。
夏国只有张部长和钱森在场。
张部长懒得搭理詹姆斯，示意钱森开口。
钱森拿出一张图纸，放到桌子上，“生意有来有往。”
“刚才贵国的后座力图纸卖给我们五个亿，我这儿刚好也有后座力的图纸，卖给你三个亿。”
詹姆斯听了这话，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视线扫向张部长，“看样子，夏国是不愿意谈了？”
张部长直接无视詹姆斯的眼神，淡淡道：“不先看看？”
詹姆斯边上的一人站起身，拿过桌子上的图纸，只看一眼，便脸色大变。
“泱泱夏国，居然盗窃我国军事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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