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野由美举起小拳头，“大叔，我很乖的，我一定听你的话好不好？”
“嗯！”
“太好了！”
水野由美正要推车门下车，突然她想起了什么，又停下来，“大叔，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小丫头扭扭捏捏的，看起来似乎难以启齿。
“什么？”
“那个...能不能亲一口由美？”小丫头说完，头都要垂到胸里面去了。
张伟叹了一口气，要不是《少年法》，别说亲一口，来个法式 传教士也不是啥大问题。
他努力板起脸，“不行！”
水野由美哦了一声，失落地开门离去。
是不是对小丫头太过残忍了？张伟握着方向盘思量着。
此时手机屏幕亮起。
张伟点开一看，是水野由美发来的line消息。
“大叔，今天和您看电影很开心，这是我一生最美好的记忆！”
张伟不由得露出笑意，这小丫头虽然年纪小，但是挺会说情话的。
又是一个工作日。
张伟一见到松岛理惠走进工作室，马上招呼她过来。
“理惠酱，进来！”
松岛理惠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前辈，您找我！”
张伟点点头，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你确定伱是因为双鱼座而被Mila会社刷下来的？”
松岛理惠忐忑地点头。“应该是吧！”
“在最初的应聘中，我入围了笔试、第一次面试，还进入了终面。Mila会社的人事姐姐，说我形象气质都符合Mila会社的要求。
不过终面的时候，Mila会社的人事部长说我是双鱼座，与公司会长星座相冲，所以...”
张伟听完点点头，以松岛理惠耿直的性格，如果撒谎应该不是这般模样。
“那你怎么看待证人白石彩花？”
“她根本就是在撒谎！”一提起这个证人，松岛理惠就有点来气。
“何以见得？”
“很明显啊，东大法学部顶不住Mila会社的压力呗。”
这是松岛理惠推理的结论。但是张伟并不这么认为。
东大法学部是霓虹顶尖法学院，不可能顶不住Mila会社的压力。
所以，松岛理惠的猜测，应该是错误的。
顶不住压力的，应该只是东大法学部的学生或者个别工作人员。
不过，东大法学部能顶住压力，其他院校不一定能顶住。
“等等”，张伟从躺椅上一跃而起。他似乎抓到了什么。
张伟发现，他好像找到击破证人谎言的办法了。
“理惠酱，跟我出去一趟！”
“嗨！”不过她紧接着问道：“前辈，我们去哪？”
去哪张伟自有打算，关键是缺个司机。
他要去的是东京大学法学部，从静冈县到东大，开车需要两三个小时。
张伟不想舟车劳顿，只能让松岛理惠代劳。
反正助理不就是干这事的嘛？
所谓有事助理干，没事干...助理。
车辆进了东京大学，松岛理惠叫醒张伟。睡得真舒服啊，张伟伸伸懒腰，对松岛理惠表扬道：
“理惠酱的开车技术越来越好了！赞！”
张伟假称用人单位招聘，很快就见到了东京大学法学部，负责就业的水谷麻衣老师。
这是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女教师，长相一般。听说有用人单位来招聘，她对张伟一行很是热情。
张伟不跟她啰嗦，直接亮出律师证。
“自我介绍下，我叫大龟伟，是一名律师，你可以称呼我为大龟律师。”
“根据霓虹法律，律师可以持证向霓虹国民取证，国民不得拒绝。现在我有几个问题要向你询问，请如实回答。”
水谷老师愣了愣，马上说道，“好...好的。”
“之前Mila会社在你校法学部举办过招聘会，还记得吗？”张伟直奔主题。
“记得。”水谷老师老实回答道。
记得就好，张伟在网上查过，Mila会社在一个月前，分别在东大法学部、东京工业大学法学部等五六所高校搞过招聘会。
如果能找出一家高校来作证，那么白石彩花的证言自然不攻而破。
“招聘广告还在吗？”
水谷老师想了想，摇摇头，“时间太久了，应该都销毁了。”
“那还记得招聘广告上的内容吗？”
水谷老师继续摇头，“时间太久了。再说也不是我具体做的。”
根据水谷老师的说法，招聘广告的内容，大多数是招聘企业自己制定的。
东大法学部一般不会干预。
水谷老师没有提供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但张伟也没指望能一步登天。
毕竟这是一个价值2000万日元的案件，折合成美元的话大约是十三四万美金。
这样的案件，想要胜诉，自然要花费一番功夫。
张伟：“最后一个问题，谁做的招聘广告？”
对这个问题，水谷老师倒是没有回避。她告诉张伟，负责具体制作广告的，是东大法学部学生社团——就业辅导社团。
张伟申请跟这个社团的学生谈谈，水谷老师没有拒绝，表示她会安排。
不一会，她抱歉地告诉张伟，这个社团的社长学生出去比赛了。
只有一个学生干事能够接待他们。
做招聘广告的，是东京大学法学部一个大三男生石黒洋平。
他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带着黑框眼镜。
张伟利刃一般的眼光射在他身上，让他浑身不自在。
“你去跟他说。”张伟冲松岛理惠努努嘴。
对付大学宅男，还是松岛理惠这种青春美女比较有优势。
“同学你好，我想要找Mila会社的招聘广告底稿，应该还在吧？”松岛理惠微笑地问道。
男生脸腾地就红了，语气也变得结巴起来，“在，在的。”
他明显抵挡不住松岛理惠的魅力。张伟摇摇头，给了个没出息的评价。
“那方便借我们看看吗？”松岛理惠温柔地问道，脸上仍是迷人的微笑。
“当...当然可以。”男生忙不迭地拿出手机，打开一个文件。
张伟凑近，看了看电子版的招聘广告，心想这事办了九成了。
“能把这个文件给我们一份吗？”
“当然可以！”
听到男生的回答，松岛理惠告诉了他张伟的line号。
男生添加张伟为好友，把文件发到他手机上。
拿到了电子版的招聘广告，张伟心情明亮了几分。
但是，他马上就想到了一个问题。松岛理惠为什么不自己加他的line？
就在两人要走的时候，男生为他解开了谜团。
“可，可以加你line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