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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广孝轻轻摇头:“汉王殿下乃沙场宿将,陛下的得力助手,然而朝堂上文官常与您意见相左。

若说您首先为他们着想,老衲…”他话说一半,微笑着摇了摇头。

朱高煦坦言道:“我的谋士,父皇也知晓,便是大哥家的瞻墡。”

姚广孝闻言惊愕:“陛下…”

永乐大帝点头确认,姚广孝立刻神色紧张地请求:“陛下,可否让老衲见一见五公子?”

下课铃声一响,朱瞻墡如蒙大赦。不过今日睡眠充足,便悠然向外走去。门口,一位黑袍僧人微笑着看着皇孙们离去。能来此学堂者,绝非等闲之辈。

朱瞻墉低声对朱瞻墡说:“五弟,你看那和尚,笑容中透着一丝狡诈。”

“三哥,你如何看出?”

“哪有和尚穿黑袍的?而且他笑得更显奸诈。”

“三哥真是洞察秋毫。”

朱瞻墡早已认出眼前人,黑袍和尚,自由出入皇宫,除了黑衣宰相姚广孝还能有谁?

姚广孝在历史上颇具传奇,如唐朝的李淳风和袁天罡,本朝则有刘伯温和姚广孝。他们都在历史上留下了传奇色彩。

朱瞻墡觉得他应该是来找自己的,但仍头也不回地走过。

姚广孝错愕地喊道:“五公子留步。”

朱瞻墡停下,回身恭敬行礼:“大师有何指教?”

姚广孝缓步上前:“公子认识老衲?”

“在皇宫内能走到此处,一袭黑袍的和尚,想必是姚广孝大师。”

“既然公子已认出,为何还要离开?”

“不知大师是来找我,所以便自行离去了。”

姚广孝笑道:“我看公子是知道老衲来意,才想避开。”

朱瞻墡嘻嘻一笑:“若大师带来好消息,我便不走了。”

短短对话让姚广孝更加惊讶:“公子聪慧过人,老衲生平罕见。”

“大师过誉了。”

姚广孝对朱瞻墡产生了浓厚兴趣。

这孩子不畏缩、聪明伶俐、思维敏捷,正是外界所传的乖张性格。在姚广孝眼中,这是难能可贵的品质。

天下腐儒虽多,不乏忠贞之士,但大明若只靠他们,难以长久兴盛。

朱瞻墡的聪慧和异于常人的思维让姚广孝看到了革新的希望。

只是需进一步探查其品性。

若为善,则是大善;若为恶,便是大恶。

他的身份注定他非平凡之辈。

姚广孝笑着说:“五公子,能否邀请老衲至你院中一叙,共饮一杯茶?”

“大师,请。”

在小院内,吉祥富贵好奇地看着公子领回一个黑袍和尚。小生眼力见好,急忙命人把守门口,防止闲杂人等进入。

“你认得我?”姚广孝问端茶上来的小生。

小生忙跪下恭敬回答:“少师大人,我是候显公公的义子,曾远远见过您一面。”

候显也是宫中宦官,曾随郑和下西洋。

姚广孝微微点头:“你眼力不错,可知我找你家公子何事?”

小生退后关门:“大师与公子的事情,我们做下人的不便多问。”

房间内只剩下姚广孝和朱瞻墡。姚广孝先赞道:“你的小太监很机灵,会办事。”

“大师请喝茶。”

姚广孝品了一口:“茶不错,但泡茶技艺有待提高。”

“大师是雅致之人,我只是个俗人,请勿见怪。”

姚广孝觉得眼前这九岁孩子心理年龄远超实际年龄。

“五公子,老衲有个问题想直接问你,可能有些冒昧,你会介意吗?”

朱瞻墡抿了口茶,淡然说:“介意。”

姚广孝错愕,这回答出乎意料。朱瞻墡接着说:“既然是冒昧的问题,就不必问了。大师难道想为难我这小孩子?”

“公子早慧过人,远超同龄,甚至许多进士也不及你。”

“大师过誉了。”

姚广孝哈哈大笑:“有趣,既然公子不让问,我便不问了。换个普通问题吧,公子信佛吗?”

“可以说不信吗?”

“当然可以,老衲也不信。”

朱瞻墡难以置信地看着姚广孝:“大师,您是出家人,怎能不信佛?”

“谁说和尚一定得信佛?这只不过是一份谋生手段罢了。”姚广孝满不在乎地说。

朱瞻墡觉得好笑:“那大师您信什么?”

姚广孝再度提起茶壶,悠然地为自己斟上一杯茶,轻抿一口后,眉头微蹙,似乎仍不甚满意,但嘴角却挂着一丝笑意。

他并未直接回应朱瞻墡的询问,而是反问道:“公子可曾知晓我的法名?”

“大师的法名是道衍,号独庵道人,亦被称为逃虚子。”

朱瞻墡恭敬地回答。

姚广孝满意地点头:“道衍之名,是师父所赐。

想当年,我差点饿死路边,得了这个名讳,才有了生计和活路。独庵道人是后来拜子阳子道长为师所得,而逃虚子,则是我自己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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