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几人面色都变的极为古怪。
苏羽佯做茫然呆萌小萌新，不解问道：“怎么？莫非有什么问题吗？”
说罢，他面色蓦然间一变，惊道：“难道我修炼的功法是假的？”
“不不不……苏小友不必多虑，你的功法并不是假的，《焱狱神尊观想诀》乃是金焱神门的至高功法，据说当年还是金焱神尊飞升之前特地留下，这种程度的功法，一般人也是做不了假的。”
凌渊禾深深看了苏羽一眼，说道：“不过我猜，苏小友你手中的功法，应该是仅仅只有上篇而已，对吧？”
苏羽点了点头，问道：“您怎么知道？”
他之前几次挑衅，对方态度却始终平和，这会儿仍是和风细雨。
苏羽的态度也好了许多。
他问道：“莫非这功法背后，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确实是有一些隐情的。”
凌渊禾长叹道：“苏小友你虽已修炼了玄门功法，但却还未曾接触过玄门隐秘，因此，很多关乎于宗门的事情不够了解，就比如说金焱神门的至高功法《焱狱神尊观想诀》，据说是金焱神尊当年飞升之前特地留下，寻常弟子无缘接触。”
苏羽：“所以呢？”
“所以，就算是以莫直长的身份，在宗门之内，也是没有资格接触这部功法的。”
苏羽脸色顿时愕然。
“而事实上，当年金焱神尊在飞升之前留下的这部功法，是有一套原本的，后来金焱神门的弟子们在将这部功法拓印之后，便将原本留于宗门宝库之中留做对其的纪念，而就在一个多月之前，金焱神门的门主金师遗因为需要进入了宝库，然后发现，《焱狱神尊观想诀》不见了。”
凌渊禾看了苏羽一眼，解释道：“或者说，上篇不见了。”
苏羽：“……………………”
这一刻，他突然间感觉怀里的《焱狱神尊观想诀》有些发烫。
见鬼了。
他有点理解献祭系统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了。
“当时，整个金焱神门皆是为此事震怒无比！”
凌渊禾说道：“有人越过重重阻碍，潜入了金焱神门的宝库之内也就算了，可那么多的宝物他不取，反而仅仅只取了《焱狱神尊观想诀》，甚至上下两部皆在一起，他却仅仅只取了上部，这俨然是丝毫不将金焱神门放在眼里了，用金门主的话来说的话，就是你哪怕上下两部全偷了，我反而不会这么愤怒。
可那人却仅仅只偷半部，更故意的留下了一块已经被烧的辨认不出来本来面目的铁块，这已经不是为了偷取宝物，而是单纯的挑衅了。”
被烧的辨认不出本来面目的铁块……
应该不是我献祭的那块吧？
嗯……肯定不是。
而林易则由衷的看了苏羽一眼，钦佩道：“你刚刚说莫直长对你很好，现在看来，确实真的很好啊，他偷功法养你欸。”
苏羽：“………………”
这话说的太有道理，他完全无言以对。
苏羽苦笑问道：“所以，我虽然被莫师收为弟子，但却算不上是金焱神门的正统弟子，甚至还是属于偷学功法么？”
“这件事情严格说起来，跟你也没有任何关系，只能说，你也只一个受害者而已。”
凌渊禾叹道：“现在看来，什么看你骨骼精奇之类的话都是假的，他早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有了想要收你为弟子的想法，甚至为了能让你的起点比旁人更高，还特地从宝库之内偷了功法，嗯，这么一来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莫千山当年是个游侠儿，接触的三道九流极多，会一些开锁避阵之法也很正常。而他本身就是金焱神门的弟子，对神门也有归属，所以只偷你需要的半部，未拿另外半部。”
苏羽眨巴眨巴眼，觉得这个解释确实很合理。
他由衷的叹道：“若您是金焱神门的门主该有多好？”
“我哪有那等资格。”
凌渊禾不解道：“但我实在是不能理解，他自身所修的金焱玄妙诀亦是不凡，传给你也没什么不妥，为什么还特地偷更高等级的……据你说法，你们两个应该是素未谋面……”
“他……莫兄他是为了我哇。”
此时，苏天豪早已经热泪盈眶。
他哽咽道：“莫兄……莫兄……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啊！”
“原来如此，若是这样，接就解释的通了。”
凌渊禾点头表示同意。
他认真道：“请问苏小友，那半部功法，现在是否在你手中？”
苏羽点头，从怀里小心的取出了那半本被献祭出来的功法，随后满是期待的看向了凌渊禾。
凌渊禾接过，并未打开翻阅，而是翻来覆去的检测了一番，赞叹道：“炎息纵横，蕴含神意，确是金焱神尊遗留下来的功法无疑。”
苏羽心头顿时再无半分的侥幸。
献祭系统，并不是无中生有，或者说在现实世界里，作为游戏，献祭之后直接数据生成，便可以随机成各种各样的道具和装备。
可在这里的话，这个世界并非是数据世界，金手指也不能无中生有，所以只能随机搬运？
他算是理解了为什么献祭一只熊妖，结果却能得到一只被风干晒好，甚至还佐以诸多药物精心调配好的千年熊胆了。
那千年熊胆的原主应该就是熊妖的亲眷，所以被他给献祭了。
想必此刻，那千年熊胆的主人还在对着一只鲜血淋淋的熊尸懵逼而又茫然吧。
而那个炼制了鬼珠子的邪修道友，此时应该也正在迷茫自己的宝贝到底去了哪里。
……………………
“苏小友，这本功法，我带回去代你转交给金焱神门，可否？”
凌渊禾微笑道：“我的身份你不必怀疑，我名凌渊禾，乃是监天司监侯，部下之中也有金焱神门的弟子，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中饱私囊。”
“将这功法交回之后，金焱神门会如何处置我呢？”
苏羽问出了一个最为关键的问题。
“这个嘛，以外人身份偷学宗门至高功法，若是正常来评断的话，至少也得是一个废去全身修为，并且绞舌断手，确保自家的功法不会外流出去才行。”
看着苏羽那瞬间戒备起来的神色，尤其脸上坚决神色，俨然连往哪个方向逃亡都想好的姿态。
凌渊禾笑道：“不过小友你倒是不必太过担心，此事我会如实上报，帮你美言，确定你只是被波及而非有意，而且你资质超凡，这一点也是极大的加分项……只要金焱神门不傻的话，应该不会将你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