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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楼和露兰芳都表现了超常的手速。

很快都穿着齐整走到了窗前。

“这位小兄弟就让一步,我太太叫我来请白……老板的。”

春兰欠身向铁塔行了个万福请求放行。

“请回吧,叫你太太亲自来才行!”

铁塔对女人一向很温柔。

“我就去传句话,请小兄弟行个方便。”

“我说让你太太亲自来,你听不懂吗?回去吧!”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啦?我是来给我太太带话的,你懂不懂规矩?哪有问句话也要太太亲自动身的?”

春兰虽然名义上是女仆,但在庄园里哪个人不敢不给她面子?

在丁墨村的庄园里她没有哪个地方不能去的。

就连丁墨村的办公室,她也是唯一不用喊报告就可以长趋直入的人。

“哼,规矩?”

“我就是规矩!”

铁塔见这个女人油盐不进,也懒得多说话,直接拔出了白小楼送给他的M1918堑壕军用匕首。

“你想动武?”

看着这个比自己也矮了一个头的小个子,春兰双膝微蹲,双手前掌后拳摆好了架势。

好家伙,还是一个练家子!

铁塔本来就不是以武功高为特长,一见正面对敌占不到便宜,身子一蹲,本来就矮了一截的身子很快就消失在春兰的眼皮底下。

怎么回事?

春兰下意识地低头往下看。

中招了!

铁塔锋利的匕首直接顶上了她的下颔。

“别动!”

“我被吓到了容易手抖!”

铁塔不仅仅光说不练,边说边手真的抖了一下,刀尖在春兰下巴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硬来肯定是不行的。

这个侏儒般的小子心够狠够黑。

春兰略一思索,双手举高,往后退了一步。

“小兄弟,别紧张。不让我过我就回去便是。”

边说她还真倒退着往回走了。

直到春兰转了弯见不到,铁塔才一缩身子,重新钻回了灌木林。

白小楼和露兰芳两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地。

“你和大太太约好的?”

露兰芳的表情异常严肃,粉面冷若冰霜。

“我约什么约?我跟你一道出门的,又一直和你在一起,我怎么约?”

“再加上有鱼翅鲍鱼吃,我怎么会想去吃她那霉干菜?”

白小楼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伸手在她那剧烈起伏处狠狠地捏了一把。

看着白小楼这副猪哥样,露兰芳甚是得意。

她对自己的魅力很有自信。

特别是和比自己还年长三岁,也没有自己会保养的林月桂相比。

“那这么晚了,她怎么叫人来找你?”

“还能怎么样?肯定是三缺一叫我去陪她们打麻将了。”

虽然这说法值得怀疑,但露兰芳接受了这理由。

毕竟现在后院住的是只林月桂母子和梅秋生,的确三缺一。

更何况丫鬟、女佣那么多,叫白小楼过去做那事也不合适。

“这个小矮子是你的人?”

露兰芳朝铁塔藏身的灌木丛努了努嘴。

“什么叫我的人?”

“我的人都在警局,这里的人都是黄总探长的人……”

白小楼盯着露兰芳的眼睛缓缓地说:

“包括你我!”

露兰芳看着白小楼抿嘴一笑,风摆杨柳般移步到书桌旁唯一一把椅子上坐下。

“不,你错了!”

“黄劲荣是我的人!”

什么?

白小楼一听,蒙圈了。

你不会是唱戏唱多了,真把自己当成余太君、杨贵妃了?

“现在你也是我的人了!”

原来如此!

和你上过床就是你的人?

你现在有没有一个连的兵力?

一个排总有吧?

最少一个班吧?

白小楼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露兰芳,揣测她到底和多少男人上过床。

“你知道我老家是哪里的吗?”

露兰芳这话问得莫名其妙。

我管你老家干什么?

我连你父母是谁?生辰八字是哪年哪月哪日?都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只是饥渴了讨碗水喝,你却想将我当长工留下来啊?

“我老家湘西的。”

“那跑得很远的。”

“不会是人贩子卖给戏班子的吧?”

乱世之中多灾民。

有些小孩就被人贩子偷走了,也有些小孩甚至被自己的亲爹亲妈卖给人贩子求一条活路。

“我们那边的人很多都会一些奇门异术……”

呵呵,跟我编诡异小说吗?

你不知道我在穿越前网文看的够多了,哪种流派没看过?

“哦,你会赶尸对吧?”

长夜漫漫,你喜欢讲故事我就陪你玩。

白小楼嘲讽地笑着回了一句。

“男孩才学赶尸,女孩从小学的是蛊术……”

“蛊术?”

越说越离谱了。

白小楼双手撑在桌上,眼睛几乎要贴在露兰芳的眼睛上问道。

“我奶奶是出名的蛊婆,能养很多种蛊。”

露兰芳还是轻飘飘地往下说,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变化。

“哈……”

露兰芳朝白小楼呼了口气。

“你有没有觉得我嘴里发出的味道和别人不一样?”

白小楼点点头,“薄荷味特别浓。”

“这不是薄荷味,这是我养的蛊在打屁。”

越说越神奇了,打屁能打出薄荷味?

而且打屁的气味从嘴里冒出来?

我不信!

露兰芳似乎看透了白小楼的心思,浅浅一笑道:

“你现在深呼吸一口……”

“看着我……”

露兰芳边说边将旗袍侧边的纽扣解开,白花花的一大团展现在白小楼的眼前。

又想要?

“楼楼,你是不是饿了,妈妈喂你好吃的……”

露兰芳慵懒的声音像是拥有一种魔力,让白小楼情不自禁地将嘴巴凑了过去。

“停!”

露兰芳伸手将他的嘴巴挡住,站起来冷冰冰地问道:

“你现在有没有感觉丹田处像是有一条小虫子在爬?”

白小楼站直了。

我的妈呀!

真的感觉小腹下面有个小蚂蚁在缓缓地游走。

“你想干什么?”

白小楼双手举高,像是在投降一样。

其实他在摸空间里的匕首。

这种情况下用刀比用枪更方便。

“什么也不干!蛊只要不被激活就像人身体里的癌细胞一样,什么妨害都没有。”

懂得也挺多的。

“每个和你上过床的男人你都会下蛊?”

露兰芳痛苦地摇了摇头。

那个男人是她不忍心下蛊的唯一一个,结果就让她珠胎暗结。

“黄劲荣被你下了蛊,所以他不得不养着你,但又不愿意让你离开淞海市……”

白小楼将手放下来,袖子里多了一把M1918堑壕军用匕首。

“是又不是!”

露兰芳再一次摇起了头。

“能放蛊就能解蛊,我想你一定会很乐意帮我解除的。对吧,露姐姐?”

白小楼欺身上前一步,袖子里的匕首可以在一秒钟之内刺进她脖子上的动脉血管。

“蛊是不能解的,但它和人一样有生命,只要它长到变老的那天,它就会死。”

露兰芳瞧了一眼白小楼藏在身后那只手掌缩进衣袖的手,很淡然地回道。

“我不想被控制,不管是人还是蛊在控制!”

白小楼将头贴了过去,对着露兰芳耳语道,袖子里的匕首已经挨到了她动脉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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