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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胡点和两个特勤队员抬着一筐筐吃的喝的进来了。

整个警察局自挂牌来也没见这么热闹过。

虽然白小楼尽可能克制,但还是被灌得七荤八素的。

王海生一直没怎么喝酒,除了共同举杯和别人敬他的酒才喝上一杯,从头到尾连主动敬白小楼一杯都没做。

白小楼知道他心里装着事,主动端着杯子走过去,冲着他讲了一句只有他俩才听得懂的话。

“王探长,有空多陪弟兄们喝喝酒,玩牌伤感情,我是以后不打算挨牌桌了。”

王海生看着他,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接着举起杯和白小楼重重碰了一下,回他说:

“我就只有这一点爱好,不让我玩牌比杀了我都难受。”

“人各有志,我不强迫你,不过也请你们尊重我的选择。”

说完,白小楼从口袋里掏出五张银票递给了王海生。

“科座这是什么意思?”

“上次误踢了你家的狗两脚,这算我赔你家的损失!”

王海生脸色顿时变得特别难看。

虽然是骂的是“小王”他们,但也可以说骂的是他们组织。

你要退出组织是你的自由,但这样侮辱组织可不行!

看到王海生目露凶光,白小楼亲热地搂着他的肩膀,贴着他耳朵说:

“梅花J要出了,这可以翻底了吧?”

王海生看着白小楼,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翻篇了。在下祝白科座鹏程万里,飞黄腾达!”

其他人不知道王海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也跟着举起杯,围着白小楼说奉承话。

白小楼喝这杯酒时感到很辛酸,虽然他知道从此以后,王海生会尽全力说服他的组织不再对他进行追杀,但也从此以后他和大夏先锋队形同陌路,再也没有瓜葛。

本来自己穿越就是为大夏先锋队的最终胜利做出卓越贡献的,没想到工作还没开始,自己就打起了退堂鼓。

如果原宿主有知,估计杀了他的心都有。

革命不分先后。

如果淞海的地下组织掌控在“小王”这种人手上,那迟早会遭遇灭顶之灾。

白小楼不是信念不坚定,而是不想太早牺牲自己。

成功的道路上永远不缺献身者,但缺少能够坚持到最终胜利的优胜者。

白小楼希望站上城楼的人群中有自己的位置。

酒不醉人人自醉。

白小楼真的喝断片了。

等他醒来时,他躺在金紫涵住的屋子里。

虽然隔壁就是他的宿舍,但抬他上来的人并没有将他送回自己的房间。

原因很简单,受过专业特工训练的人不敢在没得许可的情况下摸自己上司的口袋,进上司的房间。

谁也不知道上司口袋里装了多少要人命的秘密。

“喂,你怎么不回你自己房间去睡?”

看到王可人正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打盹,白小楼推醒他问道。

“你以为我不想啊!王探长非说你喝醉了,醒来会口渴,让我给你泡着热茶,我都热了好几遍了也没见你醒来。”

王可人越说越委屈,眼睛里星光点点,好像泪珠随时要落下。

“辛苦你了,茶在哪?”

真的很渴。

虽然茶已经凉了,白小楼一杯喝完,还不过瘾,也不让王可人继续去生酒精炉加热,端起烧水壶,“咕噜、咕噜”喝了个一干二净。

“要不我再去接点水给你烧一壶?”

王可人端着水壶,却并没有挪脚。

外面乌漆嘛黑的,真要她去打水她还有点害怕。

“够了,不喝了,你困了去睡吧。”

王可人看着又躺回床上的白小楼,气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怎么了,难道你怕黑?这么大的人了,羞不羞啊?”

看到王可人流泪了,白小楼不但不去安慰人家,相反还说起风凉话来。

王可人一咬嘴唇,像只母老虎一样扑了上去,骑在白小楼身上就胡乱地捶去。

“我叫你装,我叫你装!”

“我是真醉了,我没装!”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更加让王可人生气,见自己隔着被子打他不痛,直接就低下头一口咬到了白小楼的脖子上。

我嗐!

咋还变成小吸血鬼了呢?

真被咬破气管可不好玩。

白小楼只能奋起反抗,将王可人的双手抓住,不让她反抗。

王可人似乎也知道自己实在差距过于悬殊,很快就放弃了抵抗,将头靠在白小楼胸口呜呜咽咽地哭出了声。

“别哭,外面有人呢!”

白小楼慌了,先将头探出窗外看了一眼,没见到树冠上有人在偷看,又蹑手蹑脚地走到楼道上,仔细搜索了一番,没见有人在,这才放心地重新回到了房间。

“我舅舅的东西放哪合适?我没地方放。”

王可人已经恢复了平静,她一直留在这里不走的原因大部分是因为肖乔成运过来的财物的关系。

这是一个大问题。

白小楼倒是有地方放,但是放到黄劲荣那庄园很不保险,只要一开战,随时都可能被东洋人或者维和政府收走。

高卢公使馆终究不是自己的地盘,也不安全。

修道院按理讲,不会有人侵扰,但东洋兵都是一群畜生,真的开战后,就算有军令也管不住他们冲进去找花姑娘糟蹋。

“就放这吧!”

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这个金紫涵住过的空房间,每天门敞开着,谁也不会想到里面竟然藏着足能买下一个城堡的巨额金银。

“放这?”

王可人看着这间既狭窄又简陋的房间,都不知道哪地方可以放。

“将那装银元的被子垫到床下做垫被,装首饰的罐头盒和药都放到尿壶里塞到床底下,谁会到这个没人住的地方偷一个尿壶?”

他说的很有道理,被子还可能有穷人偷,尿壶穷得叮当响的人也不可能拿。

再加上这庄园就算再警备减弱,也不是小毛贼敢登门的地方。

“回头我让马小五将一楼的门锁再装上,只有你和我有钥匙,这样你总可以放心了吧?”

“对了,马小五今天怎么没见人,他也被特高课带走了吗?”

白小楼突然想起马小五今天没到场的事来了。

“没有啊!特高课只是将大家带去问了一下话,只有李副科长和花园的园丁带走没放出来,马小五在外面执行任务,根本就没回来。”

这就奇怪了。

原来东洋兵将租界封锁了回不来可以理解,现在都撤了哨卡,别的人都回来报到了,他怎么一点音讯都没有,至少也得打电话报告一下动态吧?

白小楼还在思索马小五到底出了什么事,王可人已经打着哈欠,揉揉眼睛说:

“我困了!”

你困了还不去睡?

白小楼话未出口,就见王可人将头又靠到了自己肩膀上,两面硕大的战鼓像是有人擂响一样震得他心脏也“呯呯”响得欢。

酒是色媒人。

白小楼今晚喝得着实有点多。

软香温玉在怀,再一次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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