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埃尔耸耸肩,没事人一样带着白小楼往客厅走去。
高卢人天性浪漫,平时里在家里穿着真丝睡袍里面真空习惯了,大夏天在海滩上崇尚天体,不论男女老少裸泳的大有人在,根本没把身子暴露当回事。
“白,你在会议上说的都是真的?”
皮埃尔关心的是还是白小楼吹嘘的建立各个交战国共同保护的远航船队的事情。
“当然!公使大人难道不相信我的能力?”
白小楼反将一军。
“大夏是一个很美丽的国家,我一点都不想离开这里,如果有可能,我甚至希望艾玛找个大夏男孩,以后我就能和黛米尔在这里养老,将大夏当成第二故乡。”
皮埃尔双手张开,像朗诵诗歌一样动情地说着。
白小楼保持微笑看着他,心里却想的是:
“大夏的确是一个美丽的国家,你来做客我们欢迎,但你们强占我们的土地为租界,还希望世世代代传承下去,这一点大夏人民是永远不可能答应的!”
“不过想找个大夏女婿?”
白小楼脑海里浮现了艾玛那张性感又略带点青涩的脸庞。
“做老婆就算了,如果做情人,我很乐意满足你的心愿。”
“战火很快就会让这个美丽的国家成为一片焦土……”
白小楼皱了皱眉头,话未说完,穿着真丝浴袍的皮埃尔夫人走了进来。
“Dear Bai, welcome to my house. Do you want coffee or tea?(亲爱的白,欢迎你来我家做客,你要咖啡还是茶?)”
因为不是从正门进入,保姆们都不知道家里来客了,皮埃尔夫人亲自来提供服务。
“Coffee, no sugar.... milk, thanks!(咖啡,不加糖……加奶,谢谢!)”
白小楼喝咖啡一般只喝黑咖啡,但看到皮埃尔夫人那宽松的浴袍下若隐若现的一片雪白,情不自禁地将加奶说了出来。
“OK, Half a moment!(OK,稍等!)”
皮埃尔夫人朝白小楼偷偷飞了一个媚眼,夸张地扭动着她那沉甸甸的脂肪堆积处走去煮咖啡机。
“白,现在大战临近,造船厂都被征用制造战舰,就算你能够将各国的关系摆平,也没办法组成船队……”
皮埃尔根本没在意白小楼的目光一直在追寻着他太太的背影,再一次提出质疑。
白小楼当时在会上提出这个方案时其实根本没往细处想,听皮埃尔这么一说,才意识到自己夸下了海口。
“皮埃尔先生,我看你对我的郑和远洋公司很感兴趣,轮船我自然有办法获得,世界末日来临时还有诺亚方舟出现,何况现在呢?”
白小楼一边敷衍着,一边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想船从哪里来。
“我相信你!不过,我希望你的船队正式运行时,第一批就得将我的艾玛……和黛米尔运去安全的地方。”
皮埃尔看了帮他们倒咖啡的夫人一眼,将她也列入了送去山姆国的名单里。
咖啡很香,上面浮现的奶白色特别诱人。
白小楼抬眼一看,正好看到弯腰时的皮埃尔夫人春光乍现,想起了昨天的美好时光,情不自禁地产生了反应。
“当!”
这反应过于猛烈,竟然将玻璃茶几都敲出了声音。
皮埃尔夫人低头看着玻璃下的小蒙古包,抿嘴一笑,将咖啡杯递到白小楼的手上,轻轻用手指在他手心里勾了一下。
“Don't be impatient. Have plenty of time.(别心急,有的是时间。)”
“thanks!I'm always ready!(谢谢,我随时准备着!)”
皮埃尔听着两人像打暗号一样,也没往心里去,一脸严肃地让他太太离开。
“Honey, I'll prepare lunch for you, and I'll cook myself!(亲爱的,我去给你们准备午餐,我会亲自下厨的!)”
“Oh, my Go d, did I hear that right?I have not enjoyed the delicious smoked salmon you made for 20 years!(我的天啊,我没有听错吧,我已经二十年没有享受到你亲手做的熏三文鱼的美味了!)”
皮埃尔一听,在胸前划着十字,惊喜得脸上都泛起了红晕。
白小楼和皮埃尔夫人对视一眼,看到她眼里满满的爱意,知道皮埃尔这个糟老头误会了,她亲自下厨纯粹是给自己准备的爱心套餐。
“I think the noble lady's dishes will be as unforgettable as you!(我想尊贵的夫人做的菜肯定和你一样让人永世难忘!)”
白小楼一语双关,听得皮埃尔夫人像只小母鸡一样“咯咯”笑着离开了客厅。
“皮埃尔先生,那艘被劫持的客轮属于哪个国家?”
“荷兰。不过客轮属于谁不重要,因为远洋公司都会购买重金意外保险,说不定船东已经收到巨额保险金了……”
“问题是通过我们的码头出去的,船票也是通过我们高卢租界售出,乘客出了意外,所有的损失就得由我们公使馆负责,这可比轮船的损失更大。”
皮埃尔本来将码头当成生财之道,别的国家都不敢承运远洋客轮时,他依然开放航线,现在客轮被劫持,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他。
“你的意思是如果这艘客轮找不找到,和原船主没有任何关系了?”
“当然!”
白小楼一听,喜形于色,这轮船的事情不是解决了吗?
将这船要回来,再重新喷个漆换个标不就成了自己还未建立的郑和远洋公司的第一艘船?
依葫芦画瓢,再搞几次不就有了一个船队了?
这种作法的确不够仁义,但和西洋这种侵略者有什么仁义道德好谈?
既然他们有胆来我们大夏烧杀抢掠,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夺走他们几条船,再将他们搜刮的财物留在大夏?
正义和非正义其实在人一念间。
“皮埃尔先生,人质我一定会帮你救回来,但是客轮就不可能再要回来了,每个人质准备一万块银洋,我保证人质安全到家,如果赎金不到位,我也不能保证人质的安全。”
这纯粹是漫天要价,听得皮埃尔眉头皱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因为人质的家属肯定不会愿意出这个钱,会逼着公使馆为他们出赎金。
“白,这不是一笔小数目,我们公使馆也凑不出这个数目,如果……你去和海盗沟通一下,是否能以房产和土地这些不动产做抵押?”
天大的笑话!
海盗在海里讨生活,要土地和房产干什么?
留着给官府扣押吗?
不过劫持客轮的海盗并不是真的海盗,白小楼装作沉思了一会,抬起头对皮埃尔说道:
“我努力去说服他们,不过我知道各个公使馆都拥有不少大夏的古董,也许海盗对那些东西会更感兴趣。”
“我会让第三方公司给出一个中肯的拍卖价的。”
白小楼看到皮埃尔还是不情愿,主动提出了拍卖价这个听上去不让他吃亏的条件。
皮埃尔不得不点头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