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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馆一切依旧,唯一变化的是人。

没有一个白小楼认识的人还在。

不过这样更好,他和梅秋生坐在卡座里喝咖啡,没人来打扰。

“你怎么来那儿找我去了?”

白小楼其实想了解她是否去过老的黄府,如果去了的话,为什么周管家或者铁林为什么不打电话或者派人来告知一声。

“要找你很难吗?”

当然不难。

要知道梅机关在大夏的总部机关就在租界里。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你要找我直接去公使馆或者在外面拦住我不就行了,何必那么麻烦。”

“格格格格……”

梅秋生捂着嘴轻笑。

这有什么好笑的?

白小楼很纳闷。

“你很怕我跟你别的女人在一起吗?”

梅秋生探过头去,贴着白小楼的耳朵说话。

白小楼心头微微一震,皱着眉头盯着她说:

“你可别乱说,那是我干妈!”

“是,我知道,你……干……妈!”

梅秋生扯着戏腔的嗓音回道。

这种事情是打死也不能承认的。

“你见了你……干……爹,就只想跟我说这个?”

白小楼针尖对麦芒,一点都不示弱。

“扑哧”

梅秋生又娇笑起来,伸出小指戳了戳白小楼的额头。

“你想多了,影佐大人可不是我干爹,他是我长官……”

“还不是一个样!”

白小楼嘴里嘟囔了一句。

“你急什么呀?我又不是来找你算账的,你跟几个女人好过我又不在乎,只要你这里装的是我就好了。”

梅秋生将手指向白小楼的心窝。

不吃醋就好。

白小楼顺势将她的手握住按在自己胸膛上。

“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你要相信我的情意并不假,只有你才是我梦想,只有你才是我牵挂,我的心里没有他……”

梅秋生怔怔地看着深情地朝她演唱着的白小楼,半天才反应过来。

“我不信!不过你唱得真好听。这歌是谁唱的,我怎么没听过?”

废话!

你又不是穿越过来的,你怎么可能听过?

“我夜里想你想得睡不着,又怕你多想,就特意为你写了这么一首歌,你觉得怎么样?”

“真的?”

梅秋生摸着怦怦直跳的白小楼的胸膛,脸上笑得像花一样。

“以后有空我教你唱,我发现想你的时候,我总有无数首歌想唱给你听……”

反正情歌听过不少首,如果她想听,一天唱首歌给她听都不带重复的。

“你不会是写给你的小干妈听的吧?”

“或者是小干妹妹?”

梅秋生将手扯回去,又捂着嘴格格地笑。

什么意思?

“我真的是……”

梅秋生伸手阻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往下说。

“影佐大人初步同意你加入梅机关……”

这种女特工完全不能按正常人的思维来分析,刚才还情意绵绵的,180度大转弯像是没事人一样。

白小楼听她突然谈起正事,只能住嘴安静地听她说下去。

“但是……”

梅秋生盯着白小楼的眼睛,不再说下去,等着白小楼开口。

大不了不加入呗。

白小楼对加不加入梅机关兴趣不是特别浓,当时纯粹为了脱身而做的权宜之计,现在回到租界了,至少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所以也很平静地回视着梅秋生,一点情绪都没见波动。

“白川将军的死你还是脱不了干系,虽然你的小干妈为了保你出去,宁肯牺牲自己……”

“哎……”

梅秋生一声长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你身边的女人都愿意为你像飞蛾赴火一样奉献一切?有时候我想,你是不是魔鬼的化身?”

“是魔鬼还是天使,你不是比谁都更清楚?”

白小楼又笑着去抓她的手。

这一次梅秋生并没有让他如愿,而是像个受了惊吓的小女孩一样一边连连摆手一边将身子往后退。

装什么装?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

白小楼也没强迫,依然很平静地看着她。

“小楼,如果你真的心里有我,你就应该将你的真实身份告诉我,不管你以前做了什么,我都不会在乎,我相信影佐大人也是一样!”

又演起苦情戏来了。

“我的一切你都很了解,我从来没有改变过,如果你不相信我的心,那你就剖开自己去看吧。”

白小楼一把将衬衫扯开,露出鞭子抽出的伤痕依旧的胸膛。

“你对江阳是否了解?”

梅秋生突然又转变了话题。

“你跟着局座那么多年,你还不清楚吗?”

白小楼这一反问,让梅秋生的脸微微一红。

虽然作为一个女特工,这种事情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但自己的老底被自己心上人当面揭穿还是有一点点难受。

“他是综治科成立才调来的,我就安排他来租界搞破坏,然后见他就在你们特高课的监牢里。”

“你给他治的伤?”

梅秋生这一句让白小楼心头猛地跳了一下。

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最怕的事情还是暴露了。

“我给他治什么伤?我又不是医生,我自己的伤都没治好,我拿什么给他治?”

鸭子死了嘴还硬。

这种死无对证的事情换谁也不可能认。

“你会空中来物!”

“嗐!我说你们东洋人难怪都是这么神神叨叨的,这个又是什么大神下凡,那个又是什么妖怪,你真把当神仙了?还是你说的魔鬼?如果我真有那本事,我会被你们关进去打得遍体鳞伤?”

事实胜过雄辩。

白小楼边说边又将衣服扯开,指着身上的伤疤说道。

“跟你开玩笑的。怎么动不动就急眼?”

梅秋生凑过去,依偎在他怀里,手指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娇嗔道。

跟这种久经训练的女特工打交道只有一个字——累!

“江阳死了吗?我出去的时候见他都只剩一口气了。”

白小楼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其实他最关心的问题。

“没想到他们在我们特高课的监狱还潜伏有特工……”

“是吗?他们是什么人啊?这么牛X,竟然混到你们特高课的监狱里了?”

白小楼是真好奇,不是装出来的。

“给号子里的犯人送饭的聋哑老人自己承认了是他给江阳送去创伤药的。”

白小楼虽然早就知道那个聋哑人是江阳他们一伙的,但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承担了自己做的事情。

这样说来江阳没有将自己暴露出去。

“江阳到底是哪个组织的?”

“他没说,只说那个聋哑人是他家以前的佣人,看到他受伤忍不住帮他的。”

“后来怎么办?”

白小楼急切地想知道结果。

“江阳他爹是商会的副会长,找到维和会的周会长亲自出面担保,不过现在至少可以确定打伤周会长的那一枪肯定出自他手,白川将军殉职了,总得有人出来承担责任……”

没死就好!

虽然通过黄龙的相求,已经可以明确江阳是军事调查局的要员,和白小楼心目中的民族英雄有很大的差异,但江阳在狱中的表现,特别是宁肯牺牲自己一位战友也不将自己供出来。

白小楼打定主意一定要将他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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