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我很不愿意我俩最后以这种方式收场!”
梅秋生再一次将手枪顶上了白小楼的额头。
“你又用枪指着我的头?我希望是最后一次,如果再这样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白小楼抬眼看了一下梅秋生,又端起了茶壶。
梅秋生紧张地将手往后缩了一下,没想到白小楼只是继续给自己茶杯添茶。
“想要我说什么?直接问我,我会让你满意的。”
白小楼这句话让梅秋生紧绷的神经稍微舒缓了一点。
“你为什么要谋杀白川将军,你还有几个同伙在里面?你属于哪个组织?”
白小楼皱着眉头很认真地想了想,抬头对梅秋生说:
“我带着我的舞伴过来的,对了,还有一个女的,也算是我一伙的,不过她是野村叫来的……”
梅秋生没想到他的态度一下就有了180度大转弯,点点头赞许道:
“很好,接着说,你的枪是怎么进来的,现在藏到哪了?”
“我的组织属于淞海维和政府警察局,具体来说,我现在是综治科长,以前的事情你都知道……”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属于哪个抵抗组织?还有你的枪是谁送进去的,现在又藏在哪?”
梅秋生见他答非所问,举手制止他继续往下说,追问起关键点来。
“什么抵抗组织?我抵抗谁呀?我的枪不是留在宿舍吗?还能藏到哪?舞会门口就有人搜身,我是去跳舞的,我拿枪干什么?”
白小楼一脸无辜地看着梅秋生,好像她问的问题是天方夜谭似的。
“白小楼,我知道你是聪明人,甚至可能在戏班子学了不少魔术杂耍,但你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
梅秋生似乎有些得意。
“比如呢?”
白小楼当作两个老朋友在聊天,重新拿出一个茶杯给梅秋生倒了一杯茶,放到桌边,示意她坐下边喝边聊。
“连丁墨村都被你的假象所迷惑,以为你真是不能做那事,外面的传言都是你只喜欢男人,对女人不感兴趣,可是,你对我……”
梅秋生朝着白小楼飞了一个媚眼,朝着他身下努了努嘴。
“唉!一失足成千古恨!”
白小楼看着梅秋生,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这你总不能再假装没有发生过吧?”
“发生过,而且我还想发生!”
白小楼炽热的目光射向梅秋生,爱意浓浓。
“我很小的时候,我妈跟我说,那年我家门口来了一个跛脚道士,看到我后就停下来舍不得走……”
“别编故事了,编再多的故事也改变不了你根本不是传说中的只喜欢男人的男人!”
“那道士跟我说,我的命格很独特,最好跟他走,不然如果被哪个坏女人勾引,我就会灾难不断……”
白小楼根本不听她说什么,而是自顾自地往下说:
“我妈妈舍不得将我送给道人,只能留道人在家教我法术,我学的是先天童子功,我师父跟我说,只要我能保持童子身,我一辈子无忧无虑,每到遇到困难时就会有贵人相助……”
听白小楼越说越神奇,梅秋生也不阻拦他了,就当听老爷爷讲故事,听得津津有味。
“所以我从小到大,没受过多大的折磨,在戏班子支撑不下时,丁局长又将我赎了身,为了能平平安安活下去,我只能装出我根本不喜欢女人的假相,来保证自己不遇上灾祸,没想到……”
“呜呜呜……”
一个大男人说哭就哭,太娘了,如果这种人做男主角,哪怕是喜欢涂脂抹粉男不男女不女的爱豆的粉丝都会弃之而去。
偏偏白小楼就是这样一个人,不但哭,还像个小孩撒娇一样朝梅秋秋的怀里扑。
梅秋生下意识地将身子往后倒了一下,但终究还是被天性中的母爱心俘虏,将白小楼又搂在了怀里。
有效!
白小楼只知道女人的泪水是很好的自卫武器,没想到男人流泪更是所向披靡。
“都是你这个坏女人,将我珍藏了二十多年的贞操夺走了,让我从此没过上一天好日子,你赔我贞操,你赔我幸福!”
白小楼做得有点过分。
你说你装哭获取人家同情心也就得了,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装出一副两三岁小孩的模样在人家大腿上又捶又掐,大男人竟然要人家女人赔贞操?
哪里有天理!
有时候不按常理出牌才能出奇制胜,谁也想不到白小楼这一荒唐无耻的举动竟然让梅秋生同情心泛滥,低下头吻着白小楼的额头柔情万种地安慰道: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赔你,我全都赔你好不好?”
“嗯!我饿了,我要吃……”
梅秋生揉了揉白小楼的头发,温柔地说:
“你想吃什么?我叫人帮你去拿。”
“我要吃奈奈……”
白小楼话未说完,已经埋头在她怀里搜索起那两颗娇艳欲滴的樱桃来。
“不要这样!”
梅秋生这时才发现上了当,想伸手将他的头推开,但浑身麻酥酥已经使不上劲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白小楼在一开始经过咆哮和亲近,已经对梅秋生性格的弱点掌握得一清二楚。
对于梅秋生这种从小就寄人篱下,而且根本没有正常人幸福的童年的女人来说,她内心的潜意识里自然会幻想童年时美好的生活能重现。
白小楼故意将自己演成一个受了欺负的小男孩扑到姐姐怀里寻找安慰,果真让她很快中计。
如果继续这样演下去,等她回过神来,又会恢复她理性的一面,白小楼只能利用这种机会,重新用实力征服她。
哪个少女不怀春?
对于梅秋生这种一直被当成工具供男人使用,甚至连自己都把自己当成工具的女人来说,她也渴望有一份真正的爱情。
英俊又带点孩子气的白小楼可以满足她所有的幻想。
这次白小楼有了前车之鉴,根本不去碰她腰上的武装带,而是直接伸手到了后面,由下往上攻。
上下两路兵马一起冲锋,让梅秋生顾得了上面顾不了下面,很快就城防失守,虽然衣裤都完整地穿在身上,但是门户大开,摆出了一副欢迎光临的姿态。
是死是活,这看这次努力的成效了。
白小楼自然打起十倍的精神,将恐惧和紧张都当成另类的刺激,像头老黄牛深一脚浅一脚默默地耕耘起来。
门外的哨兵突然听不到办公室里传出说话的声音,好奇地贴耳在门口偷听,随时准备冲进去救他们的特派员。
“叽咕叽咕”
一阵阵像是开水冒泡的声音伴随着梅秋生压抑到极点的闷哼声传了出来。
“我们只是打了个照面,这颗心就稀巴烂。这个世界就整个崩溃,今生今世要死,就一定要死在你手里,就一定要死在你手里……”
白小楼兴奋之余,唱起了这首很应景的《要死就一定要死在你手里》给自己助威打气。
“啊!我要死了。”
梅秋生再也憋不住了,一边疯狂扭动着,一边大叫出声。
“ミス・プラム、大丈夫ですか(梅子小姐,您没事吧?)”
门外的哨兵发现了异常,但怕像上次一样破门而入会让梅秋生发怒,就敲了敲门询问道,只要梅秋生说个“救命”就会直接冲进来。
“ここから出て、ドアの前に立って盗み聞きしないでください!(给我滚远点,别站在门口偷听!)”
梅秋生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冲门外大吼道。
“哈咿!”
门外两个哨兵迈着整齐的脚步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