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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恨我吗?”

铁塔进屋后又想跪下,但这一次白小楼挡住了他。

铁塔痛苦地摇了摇头。

“知道我为什么叫人把你关起来吗?”

铁塔点点头,双手解起了裤子。

关傻了吧?

怎么在我面前解裤子?

白小楼很不解地看着铁塔,手不自觉地插进了裤子口袋。

现在的他格外敏感,他内心里已经不相信任何人了,只要感觉有危险,不管是谁,他都会毫不犹豫开枪。

“我错了,不过以后再也不会犯那种错误了!”

“这是谁干的?”

看着铁塔身下血糊糊的一团,白小楼气得拍案而起。

虽然铁塔因为好色,差点害死了他,但不至于让他受这么大的罪!

“我自己用石头砸的。小楼哥,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铁林哥,砸了它,以后就不会再犯那种错误了。”

狠!

真狠!

听说过刮骨疗伤,也听说过断臂求生,但从来没听说过为了惩罚自己犯的小错,而将自己生儿育女的家伙砸个稀巴烂的。

白小楼看向铁塔的眼神有些异样。

“如果铁林哥不救下我,我的命早在十年前就没了,铁林哥叫我来帮您,结果我差点害死您,我没脸见您,更没脸见铁林哥。”

铁塔嘴一咧,笑着说道,这种欲哭无泪的表情,让白小楼看得心酸。

“春兰死了!”

铁塔看着白小楼,肩膀微微抖动了一下。

“我杀的!”

“可惜了,我本来想等我放出来,我第一个就得收拾她!”

铁塔长叹了一声。

他似乎感觉很不值,毕竟害他砸了自己家伙的女人没有死在他刀下,其实他都想过无数种折磨她的方式。

白小楼从空间将那把M1918堑壕军用匕首拿出来,递给铁塔。

“用你这把刀杀的。”

铁塔爱抚着这把匕首,还拿到嘴边去舔了舔,似乎想尝尝春兰留在上面的血腥味。

这是一个疯子,十足的疯子!

白小楼对铁塔有了定义。

“你有什么打算?”

白小楼从空间摸出一包金银摆在桌上,对铁塔说:

“如果你要走,这些全是你的,足够你去医院治好你的伤,而且买上一栋房子和十亩好田,可以衣食无忧地过上一辈子。”

这些钱是铁塔这种人一辈子卖命都不可能得到的。

铁塔的手臂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后无力地垂了下来。

“我现在只剩下半条命,要钱又何用?如果小楼哥您信不过我,麻烦您对铁林哥说一声,铁塔对不住他了,铁塔下辈子再还他的情。”

他快,白小楼更快。

白小楼飞快地将他手上的匕首又夺了回去。

“我送的武器不是用来自杀的,而是用来杀敌人的!你不会想和春兰死在同一把刀下,好在黄泉再做一场夫妻吧?”

“小楼哥您还笑话我……”

铁塔这时脸上总算有了一丝血色。

“继续跟着我吧。不过先得去将伤治好!东西没掉,还能恢复,大不了装根狗活儿配上去。”

“这些钱拿着,不够再找我要!”

白小楼胡乱抓了一把,不管是金首饰还是银元,硬往铁塔手上一塞。

“小楼哥!”

铁塔的眼泪这时才无声地流了下来,跪在地上一个接一个地磕起了响头。

白小楼没拦着他,直到他额头上撞得血糊糊一大片才拉起他说:“够了!犯了错就得受惩罚,但我兄弟不能因为犯了错就不当兄弟看!”

“去医院要听医生的话,早点治好来找我!”

说完,白小楼走出门,对着空地大喊了一声:“老周!”

周管家像是鬼魅一样从前院钻了出来。

“白老爷,您找我?”

“叫个人送我兄弟去洋人医院住院,所有开支由庄园负担,对了,别忘了叫厨娘……”

“哎,铁塔兄弟,你相好的厨娘叫啥去了?叫她去伺候我兄弟!”

铁塔羞得话都说不出来,低着头走出门,跟着周管家往前院走了。

疯狗的价值在于他真疯。

真的到了危机关头,放出一只疯狗比放出十条猎狗作用还大,因为它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白小楼准备将铁塔当死士培养。

死士,顾名思义,要就不用,一用就是最后一击。

送完铁塔后,白小楼慢悠悠地踱步去了露兰芳的屋子。

露兰芳似乎在等着他的到来,屋子里连佣人都没一个,露小芳煮着茶,她则用心地玩起了茶艺,一遍遍将沏好的茶倒掉。

“太太有雅兴啊,不知是不是茶叶不合口感,你喜欢喝什么茶叶,我叫周管家帮你去库房拿?”

白小楼直接坐到了她对面,微笑地看着她说。

“你叫我什么?”

这一次露兰芳总算没再把茶倒掉,而是伸出两指,推到了白小楼面前。

“太太啊?不然呢?”

白小楼毫不客气地端起来抿了一口,故作惊讶地反问道。

“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叫我小干妈。”

露兰芳翘着兰花指,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对啊,以前是小干妈,不过既然已经干了……这杯,再叫妈不太合适,所以从今以后就得改口叫太太了。”

白小楼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麻皮荣和你做了什么交易?”

露兰芳抬手帮他又添上茶水,盯着白小楼的眼睛问道。

“能有什么交易?他想保全他黄家的性命和家产,我想……”

“得到太太和我的好徒儿!”

白小楼看向偷偷瞄向他的露小芳,吓得她像做了亏心事一样赶紧低下了头。

“你怎么破了我的蛊毒的?”

白小楼又看了眼露小芳,指了指自己两腿间没说话。

“是赶山瑶的人告诉你放血解蛊毒的吧?”

白小楼还真不知道什么叫赶山瑶,没有吭声,继续听露兰芳说下去。

“她们以为我们苗家的蛊和她们养的虫子一个样,我们苗家的蛊最不愿意做的是见天日,怎么可能跟着血水跑出去呢?只会越钻越深……”

露兰芳此语一出,吓了白小楼一大跳,这么说来,蛊虫不是钻到自己根部去了?

“你越是放血,以后越是难处理,本来可能去掉头上的肉就可以清除掉了,现在只能连根切掉!”

露兰芳看着白小楼摇了摇头,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

白小楼偷偷瞄了一下眼珠子滴溜溜绕着露兰芳和自己到处转的露小芳一眼,心里有了主意。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苗疆有个蛊王,而在他手上,没有蛊虫不会不乖乖跑出去的。”

露兰芳听了后,果真手一抖,茶水撒了一地。

“蛊王只是一个传说,到底在不在世都难说,就算找到他了,又如何?只要我诱发,在他来到之前,你们都会毒发身亡。”

露兰芳将茶壶递给了露小芳,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我也听说过,只要中蛊的男人死了,放蛊的女人也活不下去了,其实放蛊就是一种同生共死的极端行为。”

“你以为我会在乎吗?有你们这么多男人陪我一起下地狱。哈哈哈哈”

露兰芳凑过脸去,死死盯着白小楼的眼睛,笑得格外妖艳。

“你会的!因为黄豹也会死,而且会死得很惨,我会让人将他一片片肉割下来,保证割他5000刀才会让他断气。”

“你不知道吧?现在东洋人研究出了一种可以让人活着听到自己骨头被磨成粉的注射剂。”

白小楼也不惯着她,直接从空间又掏出了那把曾经切了她小指一块肉的匕首出来,将她受伤的手又按到了茶几上。

“住手,你不能这样对我娘!”

露小芳将茶壶一放,一头朝白小楼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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