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害群之马！”
李靖道：“本来我对义军彻底失望，打算护送素素姑娘前往荥阳之后，就启程北上，看一看北方的门阀，前途如何。不过如果是此事的话，我李靖自然是义不容辞。”
迟疑了一下，李靖目光看向陈凡，又看向陈凡身边，推山手石龙和五名弟子。
李靖道：“李某人能否冒昧的询问一个问题？”
陈凡欣然道：“李兄可以直言？”
李靖道：“陈兄如果真的能够拿下九江的话，会不会以九江为核心，进而一统江西？”
“这……”
陈凡想了一想，道：“李兄可知道湖北竟陵城西南方位有一座飞马牧场，场主商秀珣不仅美若天仙，而且是可以同生死共患难的女中豪杰，此刻她因为牧场数万马群，受到臭名昭著的四大寇的针对，瓦岗军李密暗中和四大寇结盟，飞马牧场可以说是危在旦夕，我如果能够拿下九江，定然不计代价上门支持商秀珣，寻求结盟，那怕损失一些自己的利益也无所谓，飞马牧场的敌人，将会是我陈凡和天师道的敌人。”
李靖深深看一眼陈凡。
虽然陈凡虚怀若谷，一副不夺不争，毫无志向的样子。
但是正是因为如此，越发让人感受到他的雄心壮志。
尤其是。
陈凡乃是天师道的嫡传弟子，天师道弟子遍布南北，信徒无数，拥有药王教、太乙教、丹王教……无数分支。
即便是在此刻，最为势弱的时期，天师道仍旧是属于庞然大物，不论是影响力，或者是拥有的具体的实力，全部都不逊色当世四大门阀其中之一。
而李靖眼力过人，更是看得出来，跟随在陈凡身边的五个弟子，虽然此刻的本领有限，但是，他们五个人所打下的根基，简直可以说是深不可测，刚刚打下武道根基，竟然就可以使用体内的真气传劲，将自己的先天真气注入奔马，助长战马的力量？
这意味着，如果五个人各自召集一支三百人的青壮，不仅可以通过传授他们武功，助长青壮的战力，同样可以利用先天真气，每天给青壮“传劲”，增加他们的修炼速度。
可以说。
五人每一个人都是天生的将才，假以时日，全将成为沙场上的无敌猛将。
“不愧是天师道！”
李靖暗自沉吟，心道：“天师道人才辈出，陈凡心计过人，假以时日，必定是崛起于南方的一代枭雄，只看这小子能够面不改色的把吞并飞马牧场说成飞马牧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敌人这种话，就知道是成大事的料子。”
“不过，具体如何，还需要通过这一次九江之战，才能确定，九江虽小，但可以轻易观看到一个人的统军和施政能力。”
……
陈凡和李靖汇合，两方力量结合，打算全力护送素素返回荥阳，转道对付任少名。
突然间。
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来人年约五十，头戴高冠，脸容古拙，有点死板味道，方一出现，双眼射出慑人的奇光，二话不说，两手宽袍大袖携带如山劲力，狠狠撞向人群最中央的李靖。
陈凡哈哈大笑，轻飘飘探出一只手，抓住李靖肩头，挥手将他扔到桂锡良几个人身边。
陈凡精神驾驭身体气脉，仿佛与天地完全结合在一起，闪身错开强敌的攻击。
“杜伏威！”
李靖骇然大叫。
同一时间，陈凡身躯如龙形，身影一幻，凌空发出一道拳罡，直击杜伏威面门。
杜伏威挥舞袍袖，因为内力鼓荡的原因，虚不受力的宽袍大袖变得比岩石还要坚固，同时，又因为衣袂柔软的特性，可以以虚不受力的衣袂化解乃至反弹敌人的攻击。
陈凡凌空一拳，意识到敌人的应变，突然间在根本不可能的情况下，违反物理的收回拳劲，反手拔出身后宝剑，凌空砍下一剑。
杜伏威大吃一惊，急忙想要变招已有所不及，陈凡长剑幻化一座雨幕，在一瞬间破开杜伏威两只衣袖，长剑气势如虹般杀向对面杜伏威。
杜伏威双手护臂尽数显露出来，索性也就不再隐藏，施展双臂，施展浑身解数与陈凡硬接硬挡，招招力撼，杀得难分难舍，不分胜负。
此时此刻，陈凡使用的是魔种之力，乃是宗师级的力量，杜伏威能够与陈凡平分秋色，倒并非是杜伏威比宇文化及强大很多，只不过是比刚出场的宇文化及强大很多罢了。
原著提到，宇文化及击杀傅君婥后，破而后立，伤势痊愈后就内功突破更进一步。
此时此刻，宇文化及和杜伏威一样，同样是初入宗师境界的高手。
见到普通的剑术似乎是奈何不了杜伏威。
陈凡突然间借势后退，身体一旋，化作陀螺一样，手中宝剑仿佛狂风暴雨，电闪雷鸣般，滚滚杀向杜伏威。
陈凡虽然身体施展剑法，眉心魔种之力却是前所未有的凝练，借助魔种的特性，以玄妙的韵味，收缩膨胀。
每一次魔种膨胀的时候，恰恰是他攻势最盛的时候。
在魔种一起一伏之间，陈凡的剑光也像是海潮一样，收缩膨胀，云集风卷一样，威压天地，杀向杜伏威。
在陈凡仿佛无穷无尽的浩瀚真气的支撑下，杜伏威很快就支撑不住，前胸、后背、小腹、大腿四处中剑。
“昂！”
杜伏威仰天发出一声长啸，奋力挡住陈凡最盛时期的一轮攻击，一个闪身脱身离去。
闪身出现在远处。
同时，大队人马，足足五百来号武林高手，跟随傅君婥三人杀了过来，看他们的样子，明显是在接应杜伏威。
“上马，大家先走！”
陈凡当先跃上属于自己的战马，内力狂鼓，手中曜日剑黄芒冲霄，在烈日的照耀下，仿佛化作烈日。
陈凡一声叱咤，风云倒卷，座下宝马若疾电一般射向江淮军执法队之中。
一股一往无前的英雄气概席卷四方。
所有人都骇了一大跳。
等到众人反应过来，江淮军五百执法队已经人仰马翻，倒下数骑。
“快走！”
李靖慌忙招呼所有人遁走。
然而，在离开之前，抬头看向身后陈凡，虎目射出出奇惊异的神色。
天师道的出身，志向广大，不露锋芒，足以和杜伏威硬接硬撼的力量，一马当先，挡在所有人面前的英雄气概……
陈凡，必可独霸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