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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内,张之维盘膝而坐,同样使用雷法驱酒。

只见一道道电弧在他身上缠绕,酒气升腾而出,意识慢慢清明。

“好一个陆瑾,这小子比龙虎山那些家伙有趣多了,还想喝死道爷,哈哈,道爷奉陪到底。”

张之维很开心,终于遇到一个有意思的同辈了。

无敌真寂寞啊,那种孤独感,一般人不懂。

当然,他指的是同龄人之间,老一辈能收拾他的大有人在。

与此同时,丰平浑身冒着火焰,将酒气挥发,眼中有着不服输。

喝酒输了,那就拳脚见真章。

刘得水所在的房间,不停传出咚咚咚的声音。

只见他正用肩膀使劲顶承重柱,肩膀头子一上一下不停撞击,将酒气给撞出来。

他这丝滑小连招,让人忍不住想到一位故人。

寒江孤影,江湖故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傍晚时分,陆瑾酒醒,换了一身灰色中山装,去找小哪吒丰平玩。

主要是想套出这家伙的火遁之术,馋死哥们了。

“小哪吒,酒醒没有?”

丰平正在床上呼呼大睡,衣服敞开,露出他的八块腹肌。

他猛的睁开眼,从床上弹起来,极速朝门口冲去。

吱呀一声,门缓缓打开。

“大光头,我刚才打坐修炼,稍微晚一点开门。”

丰平说着,还做了一个收功的姿势。

陆瑾似笑非笑看着他,“你们火德宗修炼还打呼噜啊,好功夫。”

“谁打呼噜!小心我揍你!”

丰平破防了,嘴巴张的比河马还大,使出一招从天而降的吼法。

“好了好了,本少爷带你去逛逛,走吧。”

陆瑾一把搂着他的肩膀,拽着他出去溜达,还忍不住揪揪他的羊角辫。

“不许摸我头发!”

“嗯嗯,该洗头了,都油了。”

两人这组合非常拉风,一个光头,一个羊角辫,给人一种熊出没的画风。

离开陆家,两人一起朝最出名的吃喝玩乐区走去。

“大光头,我怎么感觉这里不对劲?”

丰平看到画风突变,一艘艘画舫船停靠站江边,不少衣着清凉的姑娘,挥舞着手帕,正在热情招揽生意。

“喝花酒啊。”

“喝花酒??!!”

丰平傻眼了,不是大哥,我未成年啊,你这样真的好吗。

“怎么,怕了?要是认怂,打个怂条,哥不嘲笑你。”

老陆使用含金量为零的激将法。

“孙子才怕!咱们走!”

丰平可是一个豪气干云的小汉子,让他打怂条,还不如一豆腐撞死算了。

“对嘛,大丈夫谁还不喝花酒,咱们继续比试。”

两人朝最大的画舫船走去,迎宾的姑娘甩着丝帕,用含糖量超标的声音喊着:欢迎光~~临。

“老板娘,找两个最俊的姑娘,不差钱。”

陆瑾袖子一甩,排出十块大洋。

“哎呦,两位小爷稍等片刻,马上安排,马上安排。”

老板娘笑的比狗尾巴花还灿烂,一边点头哈腰,一边把大洋往手中揽。

“大光头,你经常来?”

丰平好奇不已,三一门的门规这么松散吗,左门长是不是经常组织团建啊。

“第一次来。”

“我信你个鬼。”

陆瑾笑笑不解释,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

只要你有钱,嚣张一点,那就是专业人士。

很快,老板娘找来两个姑娘,往哪一站,跟两根千年老葱一样,脸比僵尸还白。

啪!

陆瑾狠狠一拍桌子,把老板娘吓了一跳。

“小爷,不满意吗?”

“废话,抹的都看不出模样了,把你们这的花魁找过来!”

老板娘一脸为难,吐出三个字,“得加钱。”

啪~

一个钱袋子仍在桌上,鼓鼓囊囊至少几十块。

“小爷,你早说嘛,早说嘛,我这就去叫花魁。”

老板娘卷起钱袋子,屁颠屁颠跑了,顺便带走两根千年老葱。

丰平看着他挥金如土的模样,羡慕的肝疼。

三一门不愧是玄门第一,真能贪啊,看看咱火德宗,穿的什么玩意,跟卖艺似的。

很快,一位长发飘飘的女子幽幽而来,那模样,确实水灵。

尤其是那双桃花眼,看狗都深情。

“小女子如烟,见过两位公子。”

声音也很酥,名字更绝。

“如烟,你姓柳吗?”

陆瑾忍不住询问,如烟大帝啊,如雷贯耳。

如烟一愣,轻轻摇头,“我姓石。”

“你姓石,哈哈哈。”

陆瑾绷不住笑了,如烟眼中带着不满,这人真没涵养,居然笑话别人姓氏。

丰平也觉得莫名其妙,这有啥笑的。

“不是,两位听听,我给你们喊个麦。”

“喊麦?”

两人一脸懵逼,这是什么玩意。

陆瑾忍住笑,开喊:

【我姓石,无论何时与你相识我都值】

【我姓石,执笔写字犹如骏马在奔驰】

两人傻眼了,这是什么勾八玩意,听起来好羞耻。

如烟俏脸羞红,忽然觉得,姓石好丢人啊,能不能改个姓,他想跟妈妈姓了。

【我姓石……】

“公子别石了,求你了!”

如烟咬着嘴唇,可怜兮兮望着陆瑾,哥你再敢石一个,信不信小女子创死在船上。

“好了好了,不石了。”

陆瑾给乐坏了,逮着姓石的贴脸开大,还是个漂亮妹子,真爽啊。

随后,如烟给二人斟酒,都是小杯小杯的喝。

她刚一倒满,两人刷一下喝完,一倒满就喝完,跟两个渴死鬼一样。

画舫一姐如烟快哭了,不带这样喝酒的,你俩搁这解渴来了。

从业几年来,第一次觉得斟酒是体力活,都他娘出汗了。

“两位公子,能不能让我缓缓。”

“你会弹琴吧,给我们助助兴,再让老板娘拿两坛酒过来。”

陆瑾一看这不行啊,以丰平的酒量,如烟累死他都醉不了,这小酒杯就是搞笑来了。

于是乎,在如烟震惊的目光下,两人端起坛子喝,这可是五斤的白酒啊,他们怎么敢。

“弹琴啊,愣着干嘛。”

“嗯嗯嗯。”

如烟心乱的很,弹错了好几处地方,不过两个大老粗也听不出来。

看到两个年级不大的家伙,牛饮完一坛酒,她都晕了。

丰平也晕了,话匣子打开,第一件事就是疯狂吐槽他师傅。

“那个老光头,天天骂我,等他老了,我也天天骂他,这辈子最恨光头了,陆兄,你说是不是?”

陆瑾摸摸自己的光头,疯狂配合,“是是是,我也恨光头。”

噗嗤~

如烟绷不住了,趴在琴上直抽抽,笑的肩膀头子乱抖。

“咦,你好像也是光头。”

“不不不,我过几天就长头发了,属于临时光头,你师傅才是永久的。”

陆瑾眼神深邃的盯着他,忍不住吟诗一首:

“光头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啪啪啪~

丰平醉醺醺的鼓掌,“好湿好湿,陆兄大才。”

“阔气阔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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