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停车场外,为了躲避违停拍照的一辆商务车骑着马路牙子停在路边,而车上坐着的正是刚从地下停车场出来没多久的龚羽一行人。
吕良探着身子盯着地下停车场的出口,在听完龚羽那一番正如窦乐所分析的,对于不收拾肖自在的解释后,皱着眉头说道:“这么说,我们还真不能对这个临时工动手。”
龚羽点点头,轻声道:“没错,而且也没必要对一个工具动手,费力不讨好。
动手是最有效的解决人的方式,但与此同时也只能解决这个人身上存在的问题,如果这个人的身份只是一个工具,那就没有什么解决的必要,因为这个位置会不停地换来新的工具人。
所以啊,与其弄死这个临时工,不如就这么给哪都通添乱子,我们只要没有明确的动作,哪都通的人就要不断地耗费精力、物力、人力来盯着肖自在,或者说防着肖自在。
这随时会反水的人,就跟间谍一个道理,只有这人还没有跳出来表明立场之前,造成的危害才是最大的。
要是哪天肖自在真的加入全性了,我们也只不过是得到了一个战力不俗的同伴,哪都通也不过是损失了一个人。
这一增一减之间的差距,并没有多大。
而且……”
说到这,只见不远处,肖自在从地下停车场的入口走出,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向着几人走来。
龚羽看着越来越近的肖自在,双眼微眯,脸上浮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表情,继续说道“他来全性了,我们还得防着他点,防止他上演什么双面间谍、无间道。
有的全性门人还得小心被他弄死。
所以说,这个人就留着给赵方旭添堵吧。”
听闻此言,除了陈朵之外,几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一丝看好戏一般的笑意。
话音落下,肖自在也来到了近前,赵弘毅拉开侧边的车门,微微挑眉问道:“怎么,跟窦总请好假了?”
看着一车人面带笑意看着自己,肖自在不由得愣了片刻,随后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点头说道:“那就麻烦你们捎我一程了。”
“上车。”
车门关上,在后方的骑警到来之前扬长而去。
而正如龚羽期待的那样,同样也正像窦乐担心的那般,待窦乐将这一切汇报给赵方旭之后,果不其然引起了董事会成员的担心,甚至可以说忌惮。
董事会中唯一的女董事苏董眉头紧皱,沉声问道:“也就是说,现在华东大区临时工肖自在跟龚羽这一帮全性妖人在一处?”
一旁的费胖子沉声说道:“是,而且现在也可以确定,全性在西南的动作是盯上了唐门,不过原因和目的,现在还不得而知。”
听闻此言,满头白发的黄伯仁手指轻轻敲击桌子,皱眉问道:“那肖自在为什么不动手?反倒跟他们同行?”
一旁的毕游龙闻言,像看傻子一般瞥了黄伯仁一眼,轻声道:“丁嶋安也在。
再者说,如果能以此得到有用的情报解决问题,为什么要动手?打草惊蛇不说,平白让一线的兄弟陷入险地,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察觉到毕游龙不怀好意的眼神,黄伯仁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家猫一般,瞬间就炸毛了。
只见黄伯仁瞪大了双眼盯着毕游龙,沉声道:“我们是哪都通!不是什么江湖门派!我们的员工应该有这种觉悟!
退一万步来讲,跟全性的人混在一块就是他的不对!
解决问题的方式有很多,但他偏偏选择了这么一个最容易引起舆论,最有可能带来严重后果的方式!
自找苦吃?困难?什么工作没有困难?这是理由吗?”
“老黄,坐下。”
就在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局势眼看要愈演愈烈的时候,赵方旭作为绝对的一把手终于发话制止了这场闹剧。
毕游龙主管哪都通的一线行动与特工工作,有时候做事难免不择手段,或者说有手段过激的时候,所以对于肖自在跟龚羽等人同行这一事态,毕游龙可以说的上是欣然接受。
但事实也的确如黄伯仁所说的那样,肖自在的行为,将会带来诸多舆论以及不可控的局面变化。
对于这两点,就看赵方旭这位绝对的权利掌握者如何取舍了。
只见赵方旭将手中的平板放下,略一思索后轻声说道:“这件事,窦乐和肖自在处理的没有问题。
至于说舆论问题,或者有什么后果——窦乐应该会有心理准备和处理办法。”
听闻此言,黄伯仁却是不依不饶的说道:“赵董,这个肖自在的情况大家都是知道的,当初是解空和尚把他保下来的,但说到底,这就是个疯子!
上次碧游村的时候,他自己都承认了龚羽拉他进全性,各位,说白了吧,这个肖自在就是适合进全性,他进全性我一点也不意外,这一点,你们必须承认!
不光这个人,以前临时工的资料我没看过,但是现在这几个临时工身上的问题,已经慢慢暴露出来了,这些临时工完全是靠一根弦绷着,真到了哪一天,这根弦断了,不说加入全性,他们所带来的危害丝毫不亚于全性!
你们别忘了,华南大区的临时工陈朵,现在就跟在龚羽的身边!难不成还要再送过去一个华东大区临时工?
再这么下去,公司的形象全完了!”
听闻此言,赵方旭的目光看向黄伯仁,随后意味深长的说道:“老黄,不要这么激动,事情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再者说,你不也说了吗,那都是临时工。
临时工的问题,好处理。”
听闻此言,董事会的几人眼中皆是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而赵方旭则是继续说道:“与一个临时工比起来,现在最重要的是蜀中的问题,是全性和唐门。”
听闻此言,苏董随即轻声说道:“赵董,您是担心闹出动静来,郝意处理不好吗?”
赵方旭闻言摇了摇头,眉头微微皱起,轻声道:“郝意还是有能力的。
闹起来不重要,无非就是死几个人,我是担心这龚羽另有所图!”